“啊……是啊!”
“是啥!救人啊!”趙家河吼了一嗓子,從辦公桌低下拿出大号的手電筒打開,将房間照亮才看到郭保全正用木棍壓了壓孫紅的身體,确定沒有餘電這才上前按了按脖子,喊了打手電的小警察,将孫紅連抱帶搬的弄上車,開着下山去醫院。
因為雷電的關系,辦公室這邊的電燈直接燒了,小曬場上的燈泡也跟着斷了電。不過好在,隻是村長辦公室這邊有問題。家家戶戶的電還通着,讓圍觀的人多少松了口氣。
今天的事情隻能到這裡,徐敏跟着大舅一起回了家。坐在炕邊,趙喜紅一臉怔愣:“你說咋就這麼劈下來了?”
“趕巧兒吧!”孫梅也說的不是很确定。這樣的稀罕事,好些年沒有發生過了。但看着這道驚雷,她倒是有些好奇:“那席老三……啊?真的被孫紅帶了綠帽子啊?”
“綠帽子?”徐敏愣了一下,很是好奇:“大舅娘,為啥是綠帽子呢?”
“啧!咋就不是綠的了?”孫梅看着她一臉懵懂,竟然笑了起來。原本有些沉悶因為驚雷吓到的幾個人,反而放松起來。
“就是……為什麼一定是綠色的啊?不可以藍色、紅色、花色的?為啥是綠色的?”她是真的不明白這個,雖然也知道意思不好,可為啥非得是綠色的啊?
聽她這麼一問,孫梅愣了愣轉而哈哈笑起來。她坐在炕邊,一條大腿擱在炕上。笑的開心了,啪啪的拍打着。坐在小闆凳上,抵着牆的趙文山也笑起來。
他搖搖頭:“老時候,那些娶了妓女的男人,或者家裡有人做這行當的。出門必須用綠頭巾或者青色的就是竹葉那種顔色的。後來就變成了帽子,表示身份,就說是綠帽子喽。”
“哦!”徐敏了然的點點頭又有些不解:“可是古時候,不是還要什麼王公大臣,也娶了名妓啊什麼的嗎?”
“那不一樣!”趙文山搖搖頭:“我也是聽老人說的啊!不一定作準,你聽個樂子就成了。人家那王爺老爺的,是真娶回去當太太的。可這帶綠帽子的,是娶了回去在家做營生的。靠女人肚皮活,可不得來點兒?”
“曉得了!”徐敏扯了扯嘴角:“那這男人還不如入贅的呢!人家入贅的好歹還是個人。這玩意兒靠女人身體,還不如撞死算了。”
“唉……這就是你們小孩子的說法。”趙文山歎了口氣:“那個年代,能活着就不錯了。再說,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啥啥都不會的,在家能幹啥?生孩子都有可能不能生。除非是高門大戶的,有錢人家。娶回去甭管是姨太太還是正房太太,到底有個生活的法子。也是不容易!”
徐敏有些不贊同,她覺得甭管如何,有手有腳的怎麼就活不了呢?
不過話題也就到了這裡,今天的事情太過于刺激,孫梅和趙文山都是上了歲數的人。看母女倆沒啥事,也就早早睡覺去了。
趙喜紅去廚房弄了熱水過來,正好席春麗蹦跶着回來一臉驚喜的推開門看着她娘和二姐:“聽說東西他們娘被雷劈了?”
“可不是!”趙喜紅拿了刷牙的杯子遞給席春麗,給她擠了牙膏:“先去刷牙,待會兒你姐姐洗完正好你洗。熱水燒的挺多的,夠用。”
“張春他娘回來說,說是虧心事做多了,一發誓就讓老天爺的懲罰了。”席春麗滿是好奇的叨叨着。她拿着牙刷出去,在院子裡的小花壇裡面刷牙漱口。徐敏将自己洗臉的水倒在洗腳盆裡,剛坐下泡腳就看着她風風火火的進屋。
趙喜紅從廚房又拿了一盆熱水過來,招呼她洗了臉再說。娘倆用一盆水洗了臉,找了小闆凳坐下才開口:“别瞎胡說,隻是巧合而已。你這話讓東西他們聽到,還不得追着你滿山跑?”
“我才不怕呢!”席春麗撇撇嘴,将腳塞進盆裡:“再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回來的時候,還聽三叔在同村長說讓她死在醫院才好。不管。”
她學的惟妙惟肖,趙喜紅卻嗤笑一聲:“别學你三叔的,學啥不好學他們家人?”
聽出她嘴裡的不快,席春麗果斷閉嘴。她看着低頭看着水盆不知道在想啥的徐敏:“姐,你想啥呢?”
“嗯?”徐敏擡頭看着她,愣了愣:“困了,沒想啥。”
“困了就洗洗趕快睡。”趙喜紅看她那樣,催了兩句。徐敏點點頭,擦幹腳踩着拖鞋倒了水回屋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