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咬了咬牙剛想說話,卻聽到佩蘭說道:【主人,讓她說。看看其他人的反應。既然主人日後想要弄草藥種植,又想将空間的草藥販賣出去。那麼,難免會同村裡的人相接處。到時候,難免會有人想要跟着合夥湊熱鬧的。不如趁着她鬧騰,将這個口子堵上。】
【堵上?】徐敏愣了一下,轉而不說話。
孫紅見她不吭聲,更是得意。其他人沒有聽到她和趙家人的辨别聲,也跟着湊上來插嘴:“席家三嫂子這話說得在理,警察同志。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啊!”
郭保全橫眉看過去,村長和趙家人也都看過去。趙文山嗤笑一聲:“呸,你他娘的在理個屁?不就是看着我妹子和外甥女日子好了,眼紅嗎!眼紅咋地?有錢咋地?吃你家的拿你家的?這是我那外甥女差點丢了條命換來的錢,别說村長,就是大隊都知道,城裡的警察也知道。我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咋了?還花你家錢了?再說,孫三兒……這事兒跟你有啥關系?席老三媳婦腦子進水了,你湊啥熱鬧?人家席老三都沒吭氣兒呢!你跟她啥關系啊?”
“我就是看不慣,咋了?啊……就興你們老趙家的人欺負我們老孫家的?”孫三兒本就是村裡的癞子。他嘻嘻哈哈的,穿着一件袖子卷起來的老舊藍色外褂,下面一條打了三四個布丁的半短不長的黑色褲子。上面滿是泥點子,一雙黑黢黢的腳踩着藍色有些破損的拖鞋,咧開嘴就看着黃褐色的牙齒。
“對啊!”他這話一說,孫亮也跟了進來:“先不說三嫂子這話說的在不在理的。村長姓趙,你們這一夥兒人弄了警察過來,可不是在欺負人?再說,我們席三嫂子說的也沒差啊!話都是你們老趙家說的,牛逼也是你們老趙家吹的。誰知道?誰見過?”
“就是,都是……”
“哎……有些道理啊!”
周圍竊竊私語的話出來,徐敏腦海中佩蘭輕笑出聲:【您看,那個鬧事的婦人可能真的就是因為孩子受氣,争口氣而已。可這出來的,卻并非如此。第一個痞子,可能就是不嫌事兒大。想要鬧一鬧,甭管如何,看着有意思就成。可第二個出來的,是個有腦子的。他這話裡說的,不就是想要知道,您如何一下子就有了大筆的錢了嗎?您同那衙役說,您會找律師起訴。讓那衙役做個見證就好。沒必要跟一個潑婦見識。】
聽到這個,徐敏原本怦怦跳這的心和心口堵着的郁氣反而洩了下去。她嘴角彎彎:“郭叔叔!”
“嗯?”郭保全也看出來了,這孫紅就是個潑婦。
“我大舅和她拉扯了一下,就鬧到了村長這裡。我昨兒才回來,今天是量地準備宅基地的。但她鬧得太厲害了,我就要求她道個歉,結果還死不認。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這麼晚了您待會兒下山都不好走。我就問一下,如果我起訴她,得怎麼走程序?”
郭保全聞言,瞪了一眼想要嚷嚷的孫紅:“我這邊給你立案,你直接去法院就行。反正我是看了個現場,這事兒好判。你要是接受調解,她道個歉就好。不接受,就判個一年半載的——勞改。”
他說的誇張了一些,就是要吓一吓這鬧事的寡婦。旁邊的小警察已經記錄了大部分的對話。他看着自家師傅:“現在畫押嗎?”
“畫吧!”徐敏站起身看了孫紅一眼:“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如果你不道歉,我就直接告。你不是說了嗎?我有本事就喊警察,我把警察喊來了。現在我有本事告得你傾家蕩産。”
徐敏說完,掃了周圍人一眼,尤其是竊竊私語的那些人,聽着佩蘭的話整理了一下嗤笑一聲:“不就是看我一個女的,比你們能掙錢嗎?什麼髒的黑的都想給我弄上?我不怕,反正在場的人都得記錄在案,到時候我一個一個告。無所謂,我有的是錢!不是想知道我怎麼來錢的嗎?我賣藥得的。慶春園,聞越河聞老闆給了我三萬!”
“眼紅嗎?”她舌頭頂了頂腮:“我原本想着,一個村的,我這邊有了渠道,我認識藥知道怎麼弄能換錢。我教給我娘,帶着她挖藥掙錢。順便,帶着村裡人一起。不說多,也比去外面打工強。可今天我是看出來了,對你們……沒必要。你們剛剛說的話,以為我聽不到?呵……”
她看着郭保全:“叔,你是警察給做個見證。日後我靠着弄草藥發起來,我也不會幫他們。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我不懂道理。國家說要讓先富起來的人,帶着其他人一起緻富。這我帶不起來,我這邊剛弄了一個本金,人家就想讓我和我娘進局子。這種人,我不敢幫。别這頭我帶着弄了,後頭就把我家點了。”
她說着,聲音大了起來指着外面:“我在村裡的時間少,但是我跟你們說清楚。一旦我發現我家缺了啥、少了啥、壞了啥。肯定是你們幹的!因為你們眼紅、因為你們今天做的這個破爛事兒,讓我明白,一群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