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沈瀾汀蹙眉,“今兒到成了軟骨頭。”
梁韻沒言語,擡手擦掉了臉頰邊挂着的淚珠兒,拿了紗布,蓋在他傷口上,用醫用膠布固定好,便起身要走。
沈瀾汀長臂一攔,又将她帶了回來,隻不過這次比之剛剛距離更近,也更親密。
他笑看着眼前人,漫聲道:“這傷不是你弄得,記住了嗎。”
梁韻不明所以,疑惑看他,“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别上趕着給自己添罪過。這是我不小心用刀割的,去哪裡,見到誰,都是這個說辭。”
他一身果決,雖然笑着,卻壓迫的人不敢忤逆。
梁韻點頭。
沈瀾汀瞧着她淚眼朦胧這小模樣,懶懶的說道:“剛咬人的那股子勁兒呢?”
像隻急紅了眼的小兔子,乖巧有餘,卻也不受人欺負。
“我哪知道你居然不躲,沈瀾汀你是不是傻了?”她小嘴一張一合,巴巴的倒着委屈。
沈瀾汀趁着這瞬間,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吻上了她的唇。他平日裡沒少吃她的唇瓣,但隻覺今日比往常裡更軟了幾分。大概是這姑娘心裡還因傷了他自責,連親密都比往常用心。
梁韻被他親的一時氣短,呼吸不順,沈瀾汀移開些許距離,手托住她的臉頰,拇指滑過唇瓣,揩去了剛剛留下的晶瑩,又吻了上去。
他壓着懷裡的人,往自己的身體裡按,恨不能融為一體,隻淺嘗已經不能令他滿足,沈瀾汀撬開了梁韻的齒關,舌尖探進去,勾住她的舌,靈活的攪動着,攪亂了一池的春色。
糾纏間,他感覺到梁韻的小心翼翼,沈瀾汀不喜她這般,吮吸着她的舌,帶到了自己的領地中,先入為主變成被動承受,梁韻轉換了角色,成了那個進攻的人。
梁韻朦胧間,擡起手捧住了他的臉,學着他的樣子,開始和他勾纏。
兩人親密的時候數不過來,梁韻卻還是像初經人事的小女孩兒似的,生出些不好意思來,再加上舌根也疼的很,她親着親着就沒了力氣,慢慢想退出來。
沈瀾汀正在興頭兒上,怎麼可能允許她臨陣脫逃,跟着她過度回去,乘勝追擊,将她的舌堵在唇齒間,任由他予取予求。
沈瀾汀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她剛剛那欲哭不哭的樣子,楚楚可憐又嬌氣招人兒,那種油然而生的媚,讓他不自覺想折磨她,讓她哭的更嬌一些。
這夜到底是沒能躲過去,梁韻原本顧着他的手,但沈瀾汀本人卻不甚在意,手上即便帶着傷,翻她也易如反掌。
“你的手......就不能小心些...麼?”
沈瀾汀沉聲笑,“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呢?”
梁韻最後又哭了,沈瀾汀目的達成,餍足的親着她的眼角,舔過唇,帶着她淚水的清鹹。
“明日晚上我去接你下班。”沈瀾汀道,“一起回老宅。”
梁韻迷迷糊糊的,連嗯啊這樣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一覺迷迷糊糊的睡到早上,她最終是被阿姨叫了起來。
“太太,該去上班了。”
梁韻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才想起來問幾點了,被告知将近八點,她一個驚醒從床上跳了下來。
“沈瀾汀呢?”
“先生一早就走了,特意叮囑了我,看着時間叫您起床。”
梁韻氣竭,明明都是一樣的活動,怎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這般大,每回到第二日早晨,他都是神清氣爽的一個,反觀自己,腰酸背痛的像被車輪子壓過。
等洗漱收拾完,阿姨特意提醒:“太太,今天是陰曆十五,是您要回老宅的日子。”
回老宅?這麼快又到日子了嗎?她隐約記起,昨晚沈瀾汀好像在她耳邊說過什麼下班去接她之類的話......
那昨晚......他叮囑自己的事情就有緣由了。
沈瀾汀父母,年近60,身體都還康健,唯獨一條出了名的,就是疼孩子。
沈家就沈瀾汀一個孩子,從小就是摸不得碰不得,要是他們二老知道自己咬傷了他,恐怕這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婆媳關系也就直接斷裂了吧。
梁韻歎氣,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每隔三月必須面對的家庭聚會,也沒别的原因,就是沈瀾汀的父母看不上她,而一直屬意的兒媳人選是容思思。
“阿姨,去把我那件旗袍整理一下吧。”
沈家雖然發迹的晚,但沈老太太卻是個要臉面的人,總也學着地道老貴族那些做派,平日裡穿着旗袍撐場子。
梁韻即便不喜,也不想因為這些小事鬧不愉快。可梁韻心裡也明白,自己能那麼順利的嫁給沈瀾汀,也多虧了他這半路富起來的家庭背景,要不然,兩家婚約必然是要經過雙方父母,知根知底的。
她想着事情,卡着點到了學校,剛進心理輔導室,就見到了不怎麼想見到的人。
她讪讪的笑了笑,“周叔叔,您怎麼來了啊?”
周洋啪的一拍桌子,指着她大聲一吼:“梁韻,你還有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