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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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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發生在祭典上,根本瞞不住。别人也不是傻子,大庭廣衆之下非要強迫于懷鶴退婚已經有人起疑,再因為一個壓根沒聽說過的十七公子和人私奔了傾城而出,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得出其中有鬼。

一旦有人有所覺察,順藤摸瓜,發現白家這麼多年所做之事,白家一定會被群起而攻。即便他們在東洲頗有聲望,但企圖讓千年前被封印的第一魔尊重回人間之事太過可怕,人人得而誅之。

白家不敢冒這麼大險。歸雪間知道,自己的身體真正與魔尊适配,最起碼還要半年,就算現在不顧一切把自己抓回去,也不可能強行讓自己成為魔尊容器,與天下人為敵。

他們現在卡在這步,進不了退不得。

白家應該要感謝自己,歸雪間想,因為魔尊出世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天行山上上下下幾千口人全數屠戮殆盡,用這些人的血祭刀。

一個在千年前就将天下攪得一團大亂的魔頭怎麼可能會受他們的控制?

歸雪間醒來時,天剛蒙蒙亮。

他支着手肘,推開窗,外面一片安靜,于懷鶴正在院子中練劍。

看着地面的落葉,于懷鶴應當早就起床修行了。

難怪十八歲就有如此修為,劍法之道,隻有苦練。

他看不懂劍術,也不知道後世人口中的《千秋歲》有何等開山劈海之勢,隻覺得不灌入靈力,單憑自身身法,于懷鶴的劍同樣快到不可思議。

早晨的風有點涼,歸雪間看着看着,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于懷鶴停下劍,朝他看了過來。

歸雪間縮回了腦袋,輕輕合上了窗。

床本來靠得不是這邊。他嫌悶,想要透風,所以就變成靠窗了。

但也不是随時随地能開窗,身體太差,于懷鶴又看的太嚴。

見歸雪間醒了,于懷鶴将藥端了過來,

歸雪間喝了苦藥,被塞了一顆山楂糖,又重新睡回籠覺。

再醒來時,不知道是什麼時辰。

房間裡留着一盞昏暗的燈。

歸雪間睜開眼,眨了幾下,看到于懷鶴坐在地上,在床頭的矮櫃上寫着什麼。

這本該是很局促的姿勢,但于懷鶴身形挺拔,玉墜不偏不倚地垂在肩頭兩側,單膝支起,顯得落拓潇灑。

歸雪間伏在枕頭上,失神地看了一小會兒。

燭火跳了一下。

歸雪間嘗試着開口,費了點功夫,說出來的聲音還是啞的:“等我的病好了,是不是就要離開這裡了?”

于懷鶴擡起眼睑,看着歸雪間。

他停下筆,端起一旁的水,用靈力熱了,端給他,點了下頭。

喝了熱水,喉嚨就好多了。

歸雪間有些恍惚,離開這裡,就真的改變命運,過上和前世截然不同的人生了。

他前世死的太早,死了後也沒有未來可以期盼,比起偶爾醒過來聽得兩三句閑言碎語和無止境的愛好,更多時候他想永遠沉睡下來。重生後的的唯一念頭是活下去,他以為要為之努力很久,克服諸多困難,沒料到現在已經成真。

想到這裡,歸雪間擡起上半身,被子從他的肩膀滑落,露出隻穿着單衣的脊背,很瘦,中間微微下凹,有一道很美的弧線。

他支着額頭,與于懷鶴對視,慢慢地說出從小埋藏于心底的願望:“我想修仙。”

于懷鶴:“嗯。”

他的語調很平靜,好像歸雪間說的隻是一個很平常的願望,沒有任何前提條件,嘗試就會實現。即使歸雪間已經十七歲,過了一般人修行的年紀。

歸雪間似乎也從中得到鼓勵,他想了想,說了個有點幼稚的願望:“我想飛起來。”

于懷鶴說:“不難。有了靈力,就可以操控靈器飛行。”

歸雪間覺得也是。

他的餘光瞥到于懷鶴身邊的劍,又說:“我之前看書,覺得用刀的人很厲害,旁人都不敢招惹。現在看你用劍,覺得也好。你說可以都練嗎?”

于懷鶴注意到他的視線,摘下了自己的劍,遞在歸雪間的面前。

歸雪間不明所以,接了過來。

入手的感覺很冰,然後,他的手腕一沉,差點被壓垮,幸好于懷鶴根本就沒松手,一直握着劍的另一端。

這把劍看起來這麼薄,于懷鶴使的那麼快,實際上重的要命。

歸雪間不怎麼高興地說:“怎麼,你覺得我用不了劍?”

于懷鶴收回了劍,發帶垂在歸雪間的眼前,他偏過頭,缭绫上折射着幾縷光芒,對歸雪間說:“你現在恐怕提不動武器。等修行後再挑選合适的。”

歸雪間歪着腦袋笑了,眉眼間有些天真:“好沉,我喜歡輕松的。”

他頓了一下,沒再看于懷鶴,很小聲說:“也想和你在一起修行。”

于懷鶴不是一般人,歸雪間聽過再多與他有關的事,也比不過相處的幾日。他是日後會成為天下第一的人,觀察力強的吓人,歸雪間總是擔心,于懷鶴或許會看出自己的異樣,或許會有危險。

但……歸雪間還是覺得他身邊最安全。

這是一種很強烈,無法壓抑的感覺。

于懷鶴沒有立刻回答。

沉默蔓延開來。

歸雪間體力不支,支着額頭的手掌慢慢下滑,他托着臉,腦袋往下點,視線也落在了于懷鶴寫着的東西上。

燈光不亮,又是反着的,歸雪間也隻大略看清了幾行字。

上面寫的都是和自己有關的事。

看來于懷鶴的記性果然很好,過耳不忘,還有那日大夫說過的話,一字不差。

好像要把他托付給誰一樣。

歸雪間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于懷鶴早已松開了筆,他凝視着眼前的歸雪間。

燈火下,歸雪間的臉隻照亮了半邊,他的皮膚瑩白,睫毛半搭着,遮住了眼眸。

好像有點傷心了,所以顯得更加脆弱。

一句很簡單的話也會令他受傷,令他凋謝。于懷鶴想。

在救下歸雪間後,他考慮過很多,應該如何安置這個人。

歸雪間太過嬌弱,身體很差,很容易生病,臉色總是蒼白。

他打算為歸雪間找一個适合修養身體,穩定的地方。

白家的人不會找到歸雪間,他會過得很安全,不是被困在一個小院子裡,端坐在窗戶内,等待有人救出自己,歸雪間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于懷鶴是這樣想的,他也這麼着手做了。

他的意志很堅定,在他之前的人生中,沒有因為别的人活或事改變過自己的計劃。

可是在看到歸雪間的眼睛時,聽到他的願望,一瞬間,于懷鶴好像改變了想法。

于懷鶴想起大夫說的話,歸雪間是很脆弱的,不好好養是很容易死的。

的确如此。

就像含苞待放的花,一點冷風就足夠他死在開花之前了。

于懷鶴應該對歸雪間負責,是他把歸雪間從那個園子裡帶出來的,再放入一個陌生的地方,似乎不夠負責任。

他應該保護他。

在這個世界,除了他的身邊,于懷鶴不能百分百确保哪個地方是安全的。

于懷鶴忽然開口:“東洲太危險了,應該離開這裡。”

歸雪間沒有說話,他的睫毛顫了顫,似乎在聽。

于懷鶴的身邊不夠穩定,他将選擇的權利交給歸雪間:“過一個月是紫微書院開學。我原來打算去那裡上學。”

“歸雪間,”于懷鶴叫他的名字,他的聲音如一陣風,偏冷,但春天的風,再吹也不會令人感到到冷,他問:“你要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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