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男人被丢進牢房裡,和被俘的男人兩人大眼瞪小眼。
很快,凡間男人身上的媚藥發作,他幾乎是在瞬間将男人撲倒。
沈硯台全程在旁圍觀,仔細觀察,沒有錯過一點細節。
見他們完成了該做的事,沈硯台掐算着時間,身子前傾,凝眸關注。
“噗……”半晌後,凡間男人吐出了血,臉部紫烏,身子直挺挺倒下,氣息全無。
沈硯台眼眸一閃,面無表情,但從他起身,到頭也不回的離開,便知,他在這裡沒有尋到想要的東西。
和月輕盈一樣對食靈花毒免疫的人,終究還是和月輕盈不一樣。
他們并不能解食靈花的毒。
想到月輕盈,沈硯台閉眼,在瞬間來到了樹嶺。
他踩着清風,垂眸注視。
逃出一劫的仙獸們,此刻行成了一個龐大的包圍圈,牢牢的将昏迷不醒的月輕盈護在中間。
他一身血衣,頭發四散,臉色煞白,唇邊還有幹涸的血線,氣息微弱,仙力也很薄弱。
再這樣放人他不管,他會死吧。
“好歹也是第一仙尊,如何……弱成這樣。”
沈硯台來到月輕盈身邊。
仙獸們感到先前那股弑殺和掠奪的氣息去而複返,第一時間驚地站起了身子,吓出了飛機耳。
可是想到月輕盈,它們竟是眼眸一狠,雖怕的身子發抖,卻還是朝沈硯台露出了尖牙、長角、噴射出毒液、還有一坨坨口水……
沈硯台:“……”
手好癢。
“讓開,我能救他。”沈硯台再近一步。
已開靈智的仙獸們雖不能說話,卻是齊齊搖頭,不相信他。
沈硯台額角青筋鼓動,答應了月輕盈又不能殺了它們,最後沒辦法,他隻能改了攻勢。
盤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掐訣,開始吸納周圍的仙氣。
不顧仙氣與自身魔力相沖,一點點劈開筋脈,煉化仙氣,往月輕盈的體内輸送。
仙獸們看到這一幕,這才猶豫的信了幾分,再沈硯台蒼白着臉,說再不救他,他會死後,才齊齊離開,眼睛仍是不放心的盯着沈硯台。
沈硯台感到稀奇,又心生陌生的情緒。
月輕盈救下這些仙獸是值得的,它們甯願放棄自己的生命,依舊守着他。
他自小到大,沒人教過他,還有這樣能換來信任的方法。
月輕盈很得人心。
他蹲下身,伸手觸碰月輕盈唇邊的血線,一點點擦拭幹淨,彎腰,打橫将他抱起,離開了樹嶺。
他們離開後不久,樹嶺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道十分霸道,魔氣厚重如山的結界。
到了别雲間,沈硯台先後給月輕盈服用了各種丹藥,這才換來月輕盈增長了一點點的生機。
實在沒辦法,沈硯台變回原身。
努力用意念控制有自己想法的蛟龍尾巴,将月輕盈盤在自己的懷裡,最後,額頭抵上月輕盈的額頭。
充滿耐心又不怕繁複,一點點敲開月輕盈的靈台,為他修補。
月輕盈一開始掙紮,不肯接納,直到他感到了溫暖的氣息才羞澀的一點點敞開靈台。
别雲間裡。
一條龐大盤踞着身體的玄色蛟龍,小心翼翼的呵護着懷中一株顯現出萎靡姿态的小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