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盈被剛才箭矢的罡風掃到。
摔在地上,一襲白衣早已成血色,頭發也已經散落,混亂狼狽。
他眼睛猩紅,眼底都是仇恨,懷中抱着雪月兔幼崽的動作卻溫柔至極。
經他出手阻止,魔族士兵們停止了殺戮,他看着周邊的血山血海,滿目瘡痍 。
“沈硯台,我隻恨自己不能救下所有的仙獸,你讓我放開小仙獸訣無可能!”
沈硯台盯着他,久未出聲。
半晌後,他深如潭的眼睛帶上了狠戾。
“去數,查看樹嶺裡還有多少仙獸未被屠戮。”
月輕盈緊張,“你要幹什麼!沈硯台,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鳳枷控制了他的行動能力,慌張焦心的盯着魔族士兵的動作。
見他們進了樹嶺深處,月輕盈心慌,眼裡仇恨加深,憎惡的看着沈硯台。
“沈硯台你要是對這些仙獸再做什麼,我一定會殺了你!”
沈硯台冷着臉,一言不發,隻盯着樹嶺出口的位置。
沒多久,魔族士兵們出來了。
“尊上,樹嶺内還有一百零八隻仙獸未殺盡。”
月輕盈聞言落淚,竟然被沈硯台等人屠殺的隻剩下一百零八隻仙獸。
“沈硯台,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沈硯台撇了他一眼,盛怒中,他隻會更加無情,更加冷靜,更加殘虐。
“換一把弓。”
“給我破神弓。”
很快就有一把通體白色的弓箭被送到沈硯台的手中。
月輕盈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眼裡并無懼意。
沈硯台說,“月輕盈我要對你用射刑,可有怨言?”
月輕盈抿緊了唇瓣。
“不跟我求饒?”沈硯台見他仍用仇視他的視線看他,更加冷血。
将箭搭在弦上,沈硯台瞄準了月輕盈,冷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月輕盈竟是閉上了眼睛。
沈硯台再度被氣。
“去,把他懷裡礙眼的崽子拿開,他願意用自己一人換取一百零八隻仙獸的命,我們也得信守承諾。”
在他懷裡已然安睡的幼崽,忽然被一隻無情鐵手撈着後頸皮搶走。
讓他感到安心的氣息不在,讓它感到溫暖的源頭沒了,又是一陣哇哇大哭。
月輕盈看着幼崽,滿心焦急。
“還有空關心那個東西?”
沈硯台眉眼深壓,眼裡都是壓不住的風暴。
他擡起一手,竟然将月輕盈變成了雪月兔,還變大了他的身體。
有城牆那麼大的雪月兔,被鳳枷控制,立在人前。
“嗯,靶心變大了,我射多少隻箭,都能盛的下!”
變成雪花兔的月輕盈,不知道沈硯台要做什麼,卻不驚慌,隻是譏諷一笑。
不過一死。
這簡直是在挑釁。
沈硯台眯眼,開始拉弓,避開月輕盈身上所有緻命的地方,手法狠戾的放弓。
破神弓箭它不會使修士們的軀體破損,反而是會損傷他們的靈台。
就像是人的靈魂。
每被射中一箭,就似魂魄被拉扯揉碎,承受極大的痛苦。
但若靈台也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便會産生裂縫,更嚴重時會破碎。
那時,壞了的靈台無法保護修士的身體,就會變成實質性的傷害,如眼變瞎,或是斷腿。
月輕盈眼睜睜看着箭羽來到眼前,被射中時,一陣攪動翻湧的劇痛,讓他差點發出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