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魔尊沈硯台,月輕盈正襟了臉色,這才想起來查看四周,他記得他昏迷前是見過沈硯台的。
“魔尊沈硯台……”他擡眸去看魂修。
“走了。”魂修說:“他見你昏迷後,嘀咕了一句無趣後就離開了。”
“原是如此,多謝道友。”月輕盈輕吐出氣,靠坐在牆上,滿心慌亂,不知道該怎麼做。
正道的人都已經被食靈花蠱惑,唯有他一人還保持清醒,此刻,他能做些什麼。
身為仙臨山第一仙尊,他又真的能苟活嗎?
“我知道你所擔心之事,若我說,有一個法子可以助你解決眼下的困境,你可願……”
“什麼法子?”月輕盈有些急切的問。
魂修是已經修煉過一次渡劫過一次的修士了,雖然他不清楚眼前的魂修修為如何,但僅憑他死過一次還能修煉,他就相信他絕對有法子。
雖然這些法子可能來路不正,他也要聽一聽,事關無數人命,他不能輕言放棄,否則愧對第一仙尊的名聲。
對面的魂修忽然起身,月輕盈往後退了退,卻見下一秒,這魂修竟是湊近他,拉進了兩人距離。
“對不住道友,你身中媚藥的事其實我知道,而我為了自己的修為,将你……”
“你說什麼……”月輕盈眼神裡有着迷茫。
見魂修一言不發的看着自己,他終于确信自己聽到的不是假話。
“你……你竟然……”月輕盈想到剛才自己身體的不适,懵了,那不是僥幸而是真的被破了身,他氣的渾身發抖,眼眶猩紅。
“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月輕盈深受打擊,狠狠怒瞪着魂修。
怪不得他一覺醒來身魂舒暢,怪不得他能平安無事的度過藥力沖擊期。
“原來是你,你怎麼能對我做這種事!”月輕盈氣的渾身冰涼。
眼前的魂修來路不明,甚至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對自己做其他的事。
他本就心焦于救徒弟救天下之事,這時候再節外生枝,他根本無暇顧及。
“你……你滾,滾!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月輕盈氣血翻湧,終究沒抵住,哇的吐出一口血。
沈硯台見他氣極如此,眼中眸光一閃,立刻道。
“如若我不救你,你就會死,你不知道,要不是我,你就要扯下頭頂上方的繩索了!”
月輕盈一怔,随即陷入了悲傷和絕望,他擡眼去看魂修,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
要不是魂修,他差點和徒弟……
又因為魂修,他在糊裡糊塗狀态下被破了身……
他做錯什麼了,月輕盈忽然有些崩潰,渡劫被劈的皮開肉綻他沒哭。
跟魔族百萬士兵打,身受重傷他沒哭。
中了猛藥的毒,咬破唇瓣,神智不清,差點割斷手腕他沒哭。
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月輕盈氣的穩不住身子,他擡手扶在牢門上,眼裡滿是無助和困惑。
沈硯台沉默,幾息後,見他情緒稍稍穩定了,這才複又開口。
隻是聲音低沉了許多:“我渡劫前是合歡宗的修士,死後也是練的合歡功法。”
月輕盈看着他,眼前發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壓抑住想殺人的念頭。
“說下去。”
“你别擔心,我現如今是大羅金仙的修為,比你的修為還高兩個階級。”
沈硯台故意把修為往高了說,不然月輕盈不會對雙修契約感興趣。
月輕盈眸光怔然,一語不發靜靜聽他繼續說下去。
魂修說:“你被關進牢房裡,你所遇到的事我也從你和你徒弟的談話中了解的差不多。”
“我想……”沈硯台盯着還垂挂在月輕盈下颌線上的那顆淚珠,話語間頓了頓。
月輕盈見他遮遮掩掩,眼底清明,他閉上眼,覺得好笑,算是知道了這個魂修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你想和我雙修?”月輕盈唇瓣顫抖。
“是……”魂修勸道:“我修為不低,和我雙修你沒有損失……而且,你也要繼續修煉才好救出你的徒弟們不是嗎?”
月輕盈看着魂修,搭在牢門上的手逐漸收緊,手下用力,門被他指甲刮下一層木屑,他的手也是指甲翻開,鮮血淋漓。
現如今的月輕盈沒有任何出路。
魂修說的對。
眼下他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他不再去看魂修,心神不定,不知道要不要答應。
見他還在猶豫,沈硯台抿唇,心情不似剛才那般輕松。
他有些不爽,和他雙修他有什麼不滿!
剛才他不是對自己挺滿意,還深一點重一點各種提要求!
他看着月輕盈絕美的臉,忽然想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他伸手摸上了臉。
剛才他一直處在角落陰影中,月輕盈肯定沒看清他的長相。
沈硯台給自己做了張臉,往前湊了湊,在月光下展露出來。
“你是不是在意容貌,我長的不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