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變地深邃,視線落在了月輕盈開口呼痛的唇瓣上。
視線劃動,手裡的人未着寸縷,肌膚白皙滑膩,頭發如瀑般漆黑,該粉的地方粉,骨骼細瘦清豔。
“把你當解藥用,好像我也沒有那麼讨厭。”
他湊上去碰了碰月輕盈的唇瓣,檀香馥郁,他的靈台清明了不少,心情也變得愉悅了起來。
隻是他魔尊大人的第一次怎麼能在這狹窄髒醜的牢房。
沈硯台抱着月輕盈的腰,一個揮手來到自己的房間。
使了一個清塵術,沈硯台看着複又熬不過藥力摧殘,在床上扭滾哭泣的月輕盈,緩緩褪下了衣裳。
月輕盈是被疼醒的。
他整個人好似處在升階的舒适中,身體暖洋洋的沒有一絲痛苦。
就是他總覺得自己的頭不是很舒服,耳邊不時還有砰砰響聲。
朦胧間睜開眼,眼前模糊,隻見一道熟悉的臉在眼簾上方搖晃。
“你……”
沈硯台扯回他的身體,手掌随意的在他額頂撫了撫。
好吧,他就是故意無視月輕盈撞到頭了。
等月輕盈再度暈過去後,沈硯台下床換上幹淨的衣袍,還是覺得憋悶。
本打算好奇完月輕盈為何沒有中食靈花的蠱惑後就将他殺掉。
誰知突生了變故。
他眯着眼,看着閉眼,臉上露出安穩睡顔的月輕盈,突然抽出一把刀。
随即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鮮血如柱,他湊近仔細觀察。
鮮血裡依舊有食靈花的毒素,可是劑量卻比發現時要少很多。
月輕盈是……暫時不能殺了。
将刀收回,沈硯台随意揮手,剛才還肉眼可見的傷立刻恢複。
“我該拿你怎麼辦?”
沈硯台湊近月輕盈,看他絕美的臉,視線落在他柔和的眉眼,和他剛才親了又親的唇瓣上。
想起那唇瓣柔軟又香甜,沈硯台沒忍住舔了舔舌。
“你讓我分析一下。”
“我是魔族,你是正道,咱倆是死敵。”
“然後我中毒,你解毒,咱倆是醫生和病患。”
“要是我中毒一事被傳了出去,魔族肯定會有動蕩,搞不好我也有殺身之禍。”
“那為了魔族,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肯定不能暴露中毒一事對吧?”
“對了,你的三個徒弟還在我手上,你應該很想救他們吧?”
“既然如此,我便裝成救你的人,一邊和你簽訂雙修契約騙你為我解毒,一邊慫恿你救徒弟殺魔尊,等我解毒成功後再将你們滅殺,你應該沒有怨言吧?”
沈硯台眯眼,很滿意自己親手打造的殺殺殺劇本。
“很好。”
手一擡,光線變暗,再度回到了狹窄髒亂的牢房。
看着還睡的香甜的月輕盈,沈硯台有些不耐煩了,“動的是我,怎麼你累成這樣?”
他不信第一仙尊身體這麼弱。
“醒醒……”沈硯台伸出長腿,腳尖用力提着月輕盈的小腿。
月輕盈被驚醒,看着熟悉的牢房才慢慢緩過神來。
定是藥力發作時,他堅持不住昏了過去吧。
想到這,他又有些驚慌,立刻擡頭去看頭頂上方那吊着的鈴铛。
拖曳的繩索還挂在空中,沒有被拉扯的痕迹,月輕盈被吓到有些煞白的臉,逐漸恢複了血色,還好,他沒有做出混賬舉措。
還好,他和他的徒弟們沒有跨過不倫的橫溝。
“你在慶幸什麼?”一道帶着戲谑的聲音響起。
月輕盈轉頭,這才發現牢房的角落裡居然還坐着一個人。
“你是誰?”他眼神警惕,往後退了退。
就這幾個小動作,忽然讓他變了臉色,好疼!他的腰,大腿,屁股都好似被碾壓了般的疼!
沈硯台見狀,頭扭到一邊,臉不紅心不跳:“我是先前被魔族的人關押在這裡的魂修。”
“魂修?”月輕盈壓抑住差點滾出喉間的痛吟,聞言有些被吸引。
魂修是指渡劫失敗後,靈魂沒有被天雷打散的修士。
上天好德,願意給渡劫失敗的修士一次機會,即使身毀,靈魂依舊可以修煉。
“你胡說,若如你是魂修,方才我被關進牢房中為何未曾見到你。”
月輕盈心存懷疑,眉眼下壓,第一仙尊的氣勢橫掃,沈硯台被勁風啪啪打了臉。
沈硯台眼眸閃爍,剛剛那麼乖現在那麼兇,相一對比,他還是喜歡乖軟的月輕盈。
“方才來的那些人身上有魔尊沈硯台的氣息,我不敢現身,直到他們走了我才敢出來。”
月輕盈想到被食靈花蠱惑的三個徒弟,眼眸裡滿是擔憂。
“如此,是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