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能?”守衛反問道,“我們可是按照标準收費的,她……”
“你甭跟我扯那些,”一提到錢,方臉修士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焦躁了起來。
開玩笑,這獅子大開口也不是這麼開的啊。
不等守衛解釋,方臉修士打斷道:“我可知道你們那黑心的計算方式,這人修要在裡面呆上一個月,那就得欠十億靈珠。若是呆的日子再久些,怕是能欠下一個靈礦。按你這收費,這姑娘應該在這裡應該呆了有幾年之久。”
“是三年,”守衛道:“閣下既然明白,那為何還?”
聽到這個回答,方臉修士冷哼一聲,道:“便是我等已入道的修士,在這裡都呆不過一年;她一介凡人,能在這裡呆三年?這麼荒唐的話,你不用說騙我,你騙鬼鬼都不信吧?”
不遠處,注意着這邊動靜的鬼們:??誰說我們不信了?你是鬼嗎,你就亂說。
城門守衛:??他頓了一下,反駁道:“鬼信啊,”憤怒的駁斥中還帶着些許委屈和不解;這人是瞧不起誰呢?呂溪月怎麼就欠不下這麼多債了?在十八城,她可是有錢袋子之稱的,是你們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窮修士能比的嗎?
“鬼信?”聽到這個回答,方臉修士都要氣笑了,“好,就算是鬼信,我也不可能信啊!”說着,他看向呂溪月,眼神中帶着對凡人的同情,好似在說,瞧瞧,凡人多可悲,連出城都會有人為難。
然而,他同情的表情才剛出現,就聽到呂溪月淡定的回答聲,“他說的是真的。”
在此刻,鬧騰的劍修們瞬間靜了下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方臉修士确定道。
“我說,”呂溪月淡然地重複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我确實欠了那麼多靈珠。”
方臉修士:……
其他劍修:……
一陣沉默後,有人傳音道:“我們,還繼續嗎?”
“繼續個鬼啊,”暴躁的聲音在衆人的腦海中響起,“沒聽見它她欠了多少錢啊?你是瞎了嗎?沒看見這半城高的書嗎?那可都是她的欠款!”
“可是神器?”
“你有錢嗎?你能付的起她的出城費?”此話一出,衆劍修瞬間沉默。
半晌
一聲音道:“不管啦,反正現在人在手裡,大不了我們警醒些。”
“就是,我們本就不是為了神器而來的。”
“要不,我們這就通知長老吧,趕緊把這燙手的山芋丢出去,把貢獻點拿到手。”
瞧着一衆劍修大眼瞪小眼地立了半天,呂溪月這才道:“大家這是怎麼了?不用擔心啊,這些錢我付的起的。”
付的起?
聽到這句話,衆人齊齊看向呂溪月,好似突然骨頭的狼一般,眼神中有着不自覺的向往和垂涎。
方臉修士咳嗽了一下,道:“姑娘,我們剛剛沒聽錯吧?你是說,你?”
呂溪月笑了笑,道:“我何時說過要諸位來幫我付賬了?”
“啊,是沒有。”
“對,沒有,沒有。”
“是我們多慮了。”
衆人再度熱鬧了起來。雖然他們絲毫不信呂溪月有還款的能力,但瞧着她泰然的樣子,衆人還是忍不住地嘀咕。
“不知,”守衛頓了一下,吞掉了自己差一點脫口而出的月字;“不知娘子打算如何還?”他看向呂溪月道。
“再過一會兒,”呂溪月道,“現在,我要先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方臉修士道。
呂溪月擡了擡下巴,循着方向望去,在這收費處的對面竟有一間樸素的小屋,屋子的牌匾上有着三個镂金的大字——十三坊,
賭坊?
看着這一幕,女鬼激動地站起了身,她總算知道呂溪月的打算了。原來,她是要這樣賺錢啊!
堯白看着莫名激動的女鬼,很是不解“這有什麼可稀奇的?”
女鬼捂着臉蹦跶着,“那可是十三坊唉。”
“十三坊怎麼了?”
瞅着堯白毫不知情的淡然模樣,女鬼長歎一口氣,解釋道:“十三坊,可是修真界内最大的賭坊,沒有之一;有人說,這修真界内可能有修士去不了的地方,但不會有十三坊開不到的地方。和北界的賭坊相比,十三坊簡直就是……”
聽着女鬼如數家珍般的介紹,看着她躍躍欲試的模樣,鬼管家歎了口氣,她這個賭鬼,還真是死性不改,一點都不長記性;賭坊,那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正歎息着,百裡鏡中,呂溪月已進入了十三坊的貴賓室;看着這一幕,鬼管家更想歎氣了,這月娘子,怎麼就這麼聰明呢?知道用此方法來還債!
等女鬼好不容易介紹完,堯白才敷衍地道了一句:“厲害啊?”
他專注地看着呂溪月走到賭桌錢,見她淡定地放下自己地籌碼,随着“咚”地一聲,骰盅沉沉地落到了桌上。
“該開盅了,”女鬼興奮地湊近百裡鏡,期待着結果。
突然,百裡鏡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