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底紋金的請柬,在秦狩修長白皙的手指間轉了轉,随即他勾起绯色的唇,态度随意的遞給了門衛。
秦狩邁開修長筆直的長腿,走進了被門童恭敬推開的華麗大廳裡。
環視一周,人影浮動中,他看到了許多的熟面孔,當然,算是原主認識的,他才進來這個身體不久,躺醫院時,也就隻有夏青來看望過他。
應付過看到他到場而圍過來的衆人,秦狩在穿着豔麗的服務女郎端的托盤上拿了一杯紅酒,便躲到了一個角落裡待着了。
與其和這些老狐狸你來我往的試探,他還不如在一旁好好等着看戲。雖然他可能已經是衆人眼中的演戲之人了。
因為這次聚會可是那個人開辦的,那個從原主手中搶了未婚妻的男人舉辦的。且不說其他,就沖那個女人的事情,這次的聚會就沒那麼平靜,雖然頂着一個二十五歲生日這種名頭。
好吧,二十五歲的生日是值得慶祝,人生可沒有幾個二十五,但這麼大張旗鼓的邀請這麼多人來,可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不過,在秦狩眼裡,估計那個人還真的就這麼惡趣味。
放出個似是而非的消息,态度不明,讓人雲裡霧裡,疑神疑鬼,然後他就好坐鎮後方,暗戳戳的看着這些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
抿了口紅色晶瑩的酒液,秦狩眯起勾人的眸,黑色的瞳仁裡卻是漠然一片,他看向那個位于衆人目光中心的英俊男人。
視線掃過那人修長挺拔的身體,鉛灰色的西裝服帖着,男人腰背挺直的站立,越發顯得氣質不凡。
隻一眼,秦狩隻知道這個人于他人的不同之處。
林初,以一己之力,将幾乎快要沒落的林家挽就于傾覆之時,開創了獨屬于他的商業王朝。短短的幾十年人生曆程,傳奇的幾乎可以載入史冊。
這種經曆,在秦狩看來,妥妥的人生赢家啊。也确實是人生赢家,這個世界所鐘愛的主角嘛,能不受到如此厚待嗎?
正在思索間,就感覺到身邊坐下了一個人。淡淡的清香從女人白皙細膩的肌體上不斷的傳過來,這種不濃不媚的氣息,曾是原主最為喜愛的,不過在秦狩聞來,隻覺得難受的讓他想要皺眉。
他最不喜的就是這種味道,天知道為什麼讨厭,反正他從遇到這種味道的人,就不會有太多的好感。
這應該是一種花香,可惜他因為太讨厭,也從來不想要去了解一下到底是什麼物種所散發出來的香味。
“他很耀眼吧。”身邊的女人沒有注意到秦狩剛剛不悅的蹙眉,望着那個英俊而富有魅力的男人,有些迷茫和癡念的道。
秦狩挑挑眉,漆黑漂亮的眸子終于轉向了這個女人身上。
能被原主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裡去,一身淡紫衣裙的女人秀發如雲,松松的披散在肩背上,身姿妖娆,勾人上挑的眼眸,即使是随意的一瞥,就是風情萬種。
隻可惜,這樣的絕世尤物一般的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所謂禍國殃民,殷雪這個女人從哪裡看都不适合原主。
“你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種話的。”他笑了,那雙以往溫和似玉的眼眸裡再也看不到對她的寵溺,冷漠的令人心驚。
“你既然離開了,就不要再靠近我。”秦狩壓低了聲音,低沉磁性的聲線魅惑的讓人腿軟,但殷雪隻感到一股凜冽的寒意,“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
“行了,你如今可是林昀的心頭好,這麼明目張膽的表明對他哥的感情,呵,膽子還真是不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