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的夜色,都市的霓虹燈耀眼璀璨,夜幕下的黑暗被五顔六色的光所遮蓋,看不見星辰,也未見月輝。
夜晚,是紙醉金迷的開始。
名為return的酒吧裡,炫目的燈光閃耀着,氣氛熱烈暧昧,男男女女放縱自己沉浸在虛幻的世界中,一醉方休。
在吧台的一處,一個膚色蒼白的青年微微倚着,嘴角噙着溫柔而暧昧的輕笑,黑色的眸子卻明顯帶着輕慢和嘲弄,手指修長完美,根根如玉,捏着高腳杯細長的杯身,動作優雅卻快速直接的往嘴裡灌着濃度極高的烈酒。
蒼白的面頰浮現薄薄的一層紅暈,襯着雪白的肌膚,宛如冬日的梅,有色澤透亮的酒液來不及下咽,從顔色紅潤的唇滑下,順着纖長優美的脖頸,沒入白色的衣領。
感受着周圍的視線火熱而滾燙的注視着他,英俊至極的青年似無意的輕舔被酒液濕潤的唇瓣,然後成功的聽到了數聲吸氣。
夏青一進來,就察覺出今日酒吧那種不同尋常的熱烈和躁動。
心下暗道不好,連忙用目光搜索那人應該會在的地方。
然後他就毫無防備的看到了那個坐在正對着門口的吧台前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青年擡頭,被酒液染的濕潤的唇微微上翹,沖他肆意的一笑。
全場大部分的目光都聚焦于他身上,夏青下意識的也回了個笑容,覺得自己的好友無論何時都還是這般的耀眼啊。
夏青感慨了一下,在目光掃過那人身旁一堆空酒瓶後,臉色頓時白了下來。
我擦擦擦,怎麼可以喝這麼多酒,阿狩你瘋了嗎?
“我說祖宗啊,别喝了,算我求你了行不?”夏青一臉崩潰的搶過好友手中的酒杯,看着自家好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下更是欲哭無淚,“你怎麼從醫院跑出來了,不要命了是吧?”
秦狩被搶走了手中的酒杯也不生氣,他像沒骨頭似的趴在俊秀的男子肩頭,“你慌什麼,難不成我還連喝酒都不能喝了?”
“沒說你不能喝,可你不能這麼喝啊,你的胃受得了這種高濃度的酒嗎?”夏青反射性的扶住好友,避免他沒有靠穩而滑下去,苦口婆心的勸道:“醫生說過讓你這段時間安穩一點,才做了手術多久,不好好養,底子就垮了。”
“……啧”秦狩輕嗤了一聲,也不在說話了,安靜的靠着男子,困意漸漸上湧。這個身體在他接手之前就已經破敗得生機所剩無幾,前不久還出了車禍進了醫院,幾番折騰下來,便輕而易舉的由秦狩接了手。
秦狩接受了這個身體的一切記憶,卻沒有接受感情的注入,他從來不需要這種東西來妨礙他,就算有了感情,可以使他更快的融入這個世界,但那又怎樣?
今天出來,本來想要來找個人玩玩,男女無所謂,他不怎麼挑,真的。成天被困在醫院裡,感覺都快發黴了。
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戲了,秦狩幽幽的歎息。
至于吃窩邊草什麼的,秦狩表示,還不到時候。反正人就在身邊,什麼時候吃都可以。
夏青環抱住已經熟睡的好友,感覺到周圍的視線快要把他給看出個洞來,不禁一頭黑線的瞪了一圈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然後将人直接打橫抱起嚣張至極的走了出去。
看什麼看,人可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