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還在期盼地看着像是雪娃娃一樣的白毓臻,一旁的南舒倒是表情嚴肅了起來,她收斂了笑意,有些歉意地看向好友,轉而對着越流風開口道:“小風,珍珍還是個小寶寶,奈特已經是條大狗狗了,你這樣會吓到珍珍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男孩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先前一進門的嚣張蕩然無存,他的聲音快而淩亂,“我、我不是故意的,奈特其實不可怕的,它——”後面的話沒說完,客廳裡隻聽得見白毓臻慢吞吞的小奶音:“媽媽,”玉團子仰頭看着白夫人,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住了女人纖長的手指,“我可以和小、小風去看看大狗狗嗎?”
南舒叫“小風”他便也跟着叫了,殊不知這一聲便令站着的男孩爆紅了臉,小奶團子黏糊糊的腔調也像是黏在了他的心上,于是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暈乎乎的。
白夫人怎麼能不同意?懷中的心肝兒好不容易有了主動想要達成的心願,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白夫人和白先生都會去想辦法為他達成,更何況家裡還有一個弟控的白和歲。
于是日後白和歲某天回家真的帶了一塊星星隕石的事情就不奇怪了,白先生真的為一顆星星冠上了“珍珍星”名字的事情也順理成章了。
暈乎乎的越流風牽着白毓臻軟乎乎的小手,在家長的陪同下來到了院子裡。與此同時,何管家也在得到夫人的吩咐後将先前因為怕驚吓到小客人而帶回後面屋子裡的狼犬牽了出來。
威風凜凜的捷克狼犬前肢伸得筆直,昂起胸脯,半站在離白毓臻不遠的地方。出乎意料地一聲沒叫,隻是在小團子有些緩慢地走過去的時候,率先低下了頭,低低地“嗚”了一聲。
身邊的訓犬師和傭人們抱着十二分的警惕,盡管在将奈特帶來給越家小少爺之前,就已經被事先評估了足夠的安全性,但看着稚嫩可愛的白毓臻,周圍人還是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狼犬低下去的頭顱被輕輕覆上了一隻白軟的小手,毛茸茸的耳尖被輕輕觸碰,亦步亦趨以守護姿态跟在白毓臻身邊的越流風一偏頭便看到白毓臻臉上露出的小渦。
男孩逐漸顯露出幾分棱角的小臉嚴肅,默默地握緊了兩人相牽的手。
——回憶中小手變得奶白纖長,但記憶中柔軟的觸感卻絲毫未變,已經出落得漂亮得驚人的少年垂眸看向自己,男人英俊桀骜的面容上便不可遏制地産生了幾分癡迷之意。
越流風有些愛不釋手地緩緩摩挲着掌心修長柔弱的手指,眼神炙熱,偏頭間耳垂上的單顆耳釘掠過一絲亮光,“珍珍,今天的宴會,你真的要參加嗎?”
坐在秋千上的白毓臻微微偏了偏頭,有些疑惑,“為什麼不參加?”
越流風的臉色有些冷沉,想說些什麼,卻在目光觸及少年單純好奇的眼神時憋了下去,他胡亂拔了一下紅色半挑染的短發,“算了,想去就去,反正我肯定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白毓臻笑了一下,頰邊的小渦看得越流風心癢癢,戴着銀黑戒圈的手指想要戳一下,被輕打了一下也不惱,反而半眯着眼笑了起來,若隐若現的小虎牙一閃而過。
他還想說什麼,玻璃花房外已經出現了陸時岸的身影,“小姐,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越流風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站起身來轉頭看去,兩人的目光相觸,同時微妙地察覺出了對方的敵意,思考了幾秒,越流風冷哼了一聲,轉而伸手攬住了白毓臻的腰肢,“走吧珍珍。”
在路過陸時岸的時候,這個總是沉默的男人破天荒地主動開口,“小姐,先生說了,晚上請早些回來。”
越流風有些不爽,但聽着白毓臻乖巧的應答聲也沒說什麼,反而因為懷中人身上淺淡的香氣而有些心猿意馬。
——别墅門口,打開車門,白毓臻尚來不及驚訝,便看到原本端坐在車内的人笑着轉過了臉,唇邊的弧度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小臻哥哥,今天也很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