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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無巧不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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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醒來并無任何不适,唯有後頸留下成片的淤青。宋霖取了藥油給他揉散,痛得他龇牙咧嘴地抽氣,一面抱怨道:“那小子看着文文弱弱規規矩矩,想不到竟出手偷襲,真真氣死我也!啊嘶——你輕點!”

宋霖面不改色,仍是揉得不留情面,說道:“那小子面生得很,也不知找東家有什麼事?”

小滿坐在内室的春凳上,曲起一腿,歎道:“還能有什麼事?老東家出事,不知多少人記恨在心,要不是羽律管着,尋仇的人又豈止這一個兩個……往後還有得鬧。阿霖,你可莫要落井下石,也辭工不做……”

宋霖手底動作停了停,垂下眼睑笑道:“找工不易,找有書讀有錢賺的工更是難上加難,我可舍不得辭。大不了有事我再躲出去,想必東家也不會怪我。”

小滿才扭頭瞪他,就被他掰過頭,繼續揉頸子上的淤青,宋霖接着歎道:“我原是跑去出找巡捕的,走到半路膽怯了,就躲在外頭,見那小子走了,這才回來……天下有幾個人能同你似的,勇往直前,勇冠三軍。”

小滿嘿嘿笑了笑,想起自己被一掌劈暈,又覺得難堪,咳嗽兩聲才道:“這也怪不得你,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我以前跟着老東家,是看着小東家長大的。老東家夫妻人都好,對我一個小夥計也掏心掏肺地照顧教導,如今他們不在了,隻留下這麼一個遺孤,雖然我沒什麼本事,卻是要豁出性命護住他的,誰想對他不利都不成!”

他說得慷慨激昂斬釘截鐵,宋霖随口應付着,臉色卻一點點陰沉下去。

剛剛塗完藥油,門簾一挑,粉嫩嫩的小童走進來,關心問了問小滿的傷,小滿自然拍着胸脯誇口自己安然無恙。

姬朝安就松口氣,皺眉說道:“小滿哥先歇會兒,鋪子就勞煩小霖哥看着,今日之事,我還是要去同孔大人說一聲。”

宋霖憂心問道:“他究竟是什麼人?莫非還有不妥?”

姬朝安眉頭愈發深鎖,愁眉苦臉說道:“我也不認識。他隻說家中長輩受我家牽累,要我賠償。我賠了他些銀子,他這才走了,也不知銀子花光了還會不會再來。”

小滿怒道:“原來是個訛錢的混混!要敢再來,我打折他的腿!”

姬朝安道:“小滿哥,莫要沖動,你打不過他的,我還是去報官,求孔大人多派人在附近巡邏,免得小霖哥下次還是找不着人。”

宋霖低頭不語,還是小滿起身道:“那東家去吧,阿霖還不熟,我帶着阿霖一起看鋪子便是。”

姬朝安便往裡正衙去了。

姬朝安将這番言辭同孔随一說,孔随看着小童的眼神便愈加柔和幾分,歎道:“稚子無辜,受其牽累,這卻是我治下不力了,朝安放心,我這就命人加強巡邏,杜絕此類擾民的行徑。”

姬朝安笑容滿面,急忙道謝,才要告辭,突然想起來一般,問道:“孔大人,小子冒昧,不知龔先生有沒有空?我前幾日讀書,看到人族風俗有些奇怪,今日既然來一趟,索性想請教龔先生。”

孔随笑道:“他整日都空,隻管去尋他。”

遂命人領着姬朝安去了府衙後宅。

孔随未婚,後宅隻住了個龔先生,出入倒也不用有顧忌。

龔先生穿着一身寬松的玉白道袍,連頭發也不束,花白頭發披垂肩頭,正坐在池子邊的石凳上,捧着個黑色瓷缽喂魚,姿勢閑适、神态慵懶,頗有名士之風。

姬朝安請過安,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龔先生漫不經心地答了。他遂又問道:“龔先生,我聽聞……靈族同人族交惡,是始于一枚令牌?”

龔先生的神色終于有所變化,扭頭擺擺手,示意随侍的仆從全部退下去,這才闆着臉說道:“一介布衣,關心這些事作甚?沒有好處。”

姬朝安正色道:“我今年才十歲,未必一輩子都是布衣。況且我身為一國子民,連自家曆史都不清楚,渾渾噩噩懵懵懂懂過上幾百年,又有什麼價值?”

龔先生抓了把魚蟲往池子裡撒去,幽綠如碧玉的水面頓時波瀾起伏,聚集起争食的魚群,銀鱗在水下閃閃爍爍,宛若碎銀。

他啧啧笑道:“小家夥倒是有志氣,罷了,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秘辛。若要詳述,靈、人交惡,并非始于一枚令牌,而是始于令牌,喚作扪心自問令。”

姬朝安經曆一世自然是清楚的,如今卻依然擺出興趣盎然的神态傾聽。

龔先生簡略說道:“說起來最初時,明劍盟搞出扪心自問令,還隻是為了規範劍修行為,誰知不知不覺,竟成了人族七道共同遵循的标準。”

他略略比劃:“像這樣,約莫半個巴掌大,尋常尖角令牌的樣式,青玉做成,造價低廉。要用時,賞善罰惡使命令受試人握令牌在手中,并問道:爾心中有愧無愧?若此人行善積德,扪心自問令便亮青光;若是無功無過,便亮白光;若德行有虧,則亮黃光;若罪大惡極,濫殺無辜,便亮紅光;若是其他惡行,便亮黑光。有了這令牌,人族管理愈發井井有條,好人惡人,一目了然。是以靈族便也想要效仿。”

姬朝安困惑道:“有這樣方便的分辨方式,為何最後沒有效仿?”

龔先生笑道:“哪有這樣容易?那扪心自問令是以上古昆侖十二大巫之一的人巫遺留的符紋所制,自然是以人族為準的。換成我們靈族,縱是舉國公認的大聖賢握在手裡,那令牌也隻會亮黑光。”

姬朝安做出愕然神态,“竟有這等事!”

龔先生搖頭歎道:“誰知人族便因此認定,靈族個個都是天生的邪物,應同妖魔鬼怪一樣對待,靈族如何忍得下這口氣?從此便愈發交惡。”

姬朝安皺眉道:“人族怎會這樣傻?隻看令牌顔色便一刀切下斷言,都不看一眼我們到底做了善行還是惡行?”

龔先生笑道:“這也怨不得人家,立場對調,結果仍是一樣……歸根結底,這是四靈國朝廷同人間七道道主之間交惡,私下裡,老百姓怎麼想,卻是管不住的。不過,朝安,這些事到底不宜公開讨論,人族有賞善罰惡使搜捕惡人,咱們也有比狗鼻子還靈的洞明使四處嗅探,你出去這門後,切記謹言慎行。”

姬朝安連連點頭,又問道:“龔先生說,這扪心自問令是從昆侖十二大巫那裡學來的,若說到十二大巫,最出名的莫過于協同黃帝鎮壓反叛軍于天淵的典故了。”

龔先生又撒一把魚蟲,緩緩點頭道:“倒也讀了點書,不過這些逸聞野史,随意看看也就罷了,做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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