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越微微傾身,因醉意而蒙上水汽的雙眼顯得愈加濕潤撩/人。
“我要你這三個月,把你自己賣給我。我會擁有你的全部,想法、思維、身體,你不會再有處分它們的權利。”
科維勒默不作聲,仔細思考着赫越的話。他不知道是不是喝過了酒,久久地沒能想明白這個遊戲的用意。
“我不明白我要做什麼。”
“聽話就好了,毫不猶豫地執行我的命令。”
上次在演播室的經曆實在另科維勒後怕,他想起剛剛說起命令時,赫越提出的指令。他小聲問道:“如果您要求我在大衆面前.我怎麼辦?”
赫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确定要和我讨價還價嗎?”
科維勒對遊戲可能的尺度沒有預期。
他還有很多話想問。例如赫越會不會直接讓他去死,或者讓他退出軍營……
但他深知自己沒有談判的餘地,從一開始就沒有。赫越鐵了心不會回答他的不安,現在提問也隻會讓赫越更加失望。
隻要熬過這三個月就好了……這可是唯一的機會。
他潛意識裡的想法,依舊是抵抗,而非服從。
“隻要我在三個月後提出要求解除刻印的要求就可以嗎?”科維勒有些不可置信,再次詢問确認。
赫越點頭,意味深長地笑笑:“是的,沒有其他任何附加條件。隻要你在三個月後,沒有甘願向我捧來鎖住你喉嚨的鍊子,我可以施舍你想要的自由。”
科維勒覺得這個結局的荒謬程度遠比這個難以理解的遊戲要高。
科維勒問道:“我可以問問雄主這麼做的理由嗎?”
赫越沉默了半晌,在科維勒以為他要拒絕回答時開了口:“因為你的自由于我而言不過是一念之間的順手事,而我需要給無聊的生活找點樂子。”
“上校還需要時間考慮嗎?”抛出誘餌的赫越也不急,出聲問道。
對自己的決心幾近自負般相信的科維勒搖頭:“不用,我答應這個遊戲。”他相信自己的毅力,不過是三個月的角色扮演,隻要能活下去,睜眼閉眼就過去了。
實在有接受不了的事,那就反抗好了。
他顯然已經忘了剛剛赫越說的“全部”的含義。
赫越知道他的腦子裡沒什麼好想法,但也不着急點明。
“成交。”赫越醉意朦胧的話語裡揚着愉悅的尾音。
科維勒将隻剩下冰球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從自己的字典裡翻出了之前維恩用過的稱呼:“僅聽主人吩咐。”
赫越笑了一聲:“主人這種稱呼,還是等上校能真心實意說出口的時候再說吧。”
“……是,雄主。”科維勒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生怕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再一次被赫越戳穿。
赫越将面前裝有鐵珠的盒子推過去:“帶上夾好,我叫你的時候,你自然會感受到。晚安,科維勒上校。”
科維勒伸手,緊緊将盒子攥在手裡。或許是酒精的後勁很大,他覺得大腦都燒得發燙。
他不知道自己踏入了怎樣的深淵,隻覺得離開畫室的時候,酒意甚濃,連身體都在晃。
【宿主真的不打算用信息素嗎?】系統的聲音響起。它不止帶過一個宿主,但眼前這一個,它一點都看不懂。
(你這法子對他沒用的。)
赫越仰躺在沙發上,醉意襯得他面頰紅潤。
無法舍棄的榮譽、尊嚴和自由……
還有比這更好用的項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