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定要有長耳朵嗎:咖啡好不好喝呢。】難喝得要死,不喜歡糖水的都沒品。
【兔子一定要有長耳朵嗎:喜歡金毛,我也很想養的!】到處都是狗毛,也不知道這些人在愛些什麼。
……
正在司徒厭面無表情當舔狗的時候,她在學生會的朋友過來戳她,說學生會在城郊租了個帶泳池的别墅,舉辦了個泳池派對,問她跟不跟她一起去。
要說這種熱鬧的活動,那肯定少不了司徒厭,畢竟她特别喜歡成為人群的中心,享受被人環繞的感覺。
但司徒厭最近因為不幸成為被告人的事情焦慮的不行,晚上連覺都睡不着,也無心參加什麼活動。
朋友卻說,“來玩嘛,感覺你最近狀态很差,玩玩放松放松呗。”
她狀态差?她狀态差什麼!她一直都是豔光四射,怎麼狀态差了!什麼眼睛!
瞎了為什麼不去治!
司徒厭罵罵咧咧地起床,就看到了自己角落裡落灰的泳衣,一轉頭,鏡子裡的人濃重的黑眼圈,亂糟糟的頭發,看起來像個熱衷穿着草裙跳舞的野人。
“……”司徒厭牙幾乎都要被自己咬碎了:“沈墨卿……”
沈墨卿真是毀了她……毀了她啊!!
司徒厭立刻回電話,說自己願意去。
哪怕隻有一天,她也得擺脫沈墨卿!
*
夜已經有些深了,藍綠色的天,墨漆漆,浮動着些許亮閃閃的星星,秋意從花壇紅色的楓葉一路飄到熏滿了書香的圖書館前。
它像個沉默的怪物,緘言,寂靜而龐然。
沈墨卿帶着平闆和書從圖書館走出來,微信閃爍了兩下,是微信電話。
看見那個熟悉的聯系人,沈墨卿頓了頓,還是接了。
一個歇斯底裡的聲音響起來。
“你必須給我們錢,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就好了,你永遠欠我們——你永遠欠我們!!”
又是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輕輕融化在涼涼的風裡。
好在,她在接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所以情緒很是平靜,她說,好。
這風搖動着枯萎的群樹,她看見零落的楓葉劃過她的裙邊,近處教學樓鐵灰色的樓梯門并不穩固,在風裡發出了一聲凄厲尖銳的呼哨。
沈墨卿想。
原來,盛夏早就已經結束了。
這個夜晚看起來像灰色的。
微信的消息并沒有那麼快消停,又有人來找她。
她點開看,發現是黎黎,對方說學生會弄了個什麼泳池派對,邀請她過去。
沈墨卿本來想拒絕,對方就打來電話給她。
“你還記得那個司徒厭嗎?——就是被你查出來在網上搞你的那個人。”
沈墨卿站定了,望着花壇。
今夜裡起了白露,晚風清涼,木槿樹和楓樹高高低低的,碧青的枝與火紅的葉,在霧蒙蒙的無月深夜裡,各有各的朦胧與撲朔。
沈墨卿看不清,隻說,“記得。”
“我聽說她也去——”黎黎說:“你不想去看看嗎?”
沈墨卿聽見自己說:“不想。”
又說:“無聊。”
*
打死司徒厭也沒想到,她會在試圖擺脫沈墨卿的泳池派對上,見到沈墨卿。
想到對方手裡可能握住的證據……
這下司徒厭的天真的是當面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