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林教授一個單純的語言學家在了解到古景耀的情況之後,尚且也有一瞬間想到了陰謀論上面,上面那些政治動物,自然隻會想得比唐建林教授更多更透徹。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沒人會覺得古景耀一個三歲的小孩,會是這個陰謀的支配者,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後一個強大的勢力在控制着古景耀。
所以他們調查了所有一切能夠有機會接觸到古景耀的人,在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之外,這種陰謀論的可能性就降到了最低,但這些背負着偌大國家未來前進方向的政治動物們依然不敢完全放心,戒備的心理始終沒有消失。
如果陰謀論隻是他們想多了,那麼就說明古景耀有問題。
這個有問題并不是說古景耀本身存在危害,而是他的經曆可能超出了目前科學能夠解釋的範疇,也許是玄學,也許是他們目前還沒有探索出來的科學。
這對古景耀本身有沒有危險,目前看不出來,但也不能絕對确定,恐怕還需要繼續觀察。
但這确實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是一個應該把握的機會。
為了讨論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夏國最高層開了個秘密會議,人員範圍控制在知情者和最高決策層之中。
因為包括最高決策層的幾位首長在内大家的意見并不統一,會議的讨論的非常激烈。
反對立即接觸古景耀的人表示:“面對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貿然去接觸過于危險了,我覺得應該暫時維持現狀,我們先持續觀察,确定安全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持相反意見的人則道:“哼,所以我們要偷偷摸摸地監視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你們覺得這樣做适合嗎?”
反對派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麼問題?我們這樣做也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而是為了保證國家的安全。如何古景耀的背後真的有人在控制他,那麼我們也可以幫助他擺脫控制,假如是我們想多了,事後自然也會給他相應的補償。”
接觸派皺眉道:“不管怎麼說,古景耀都隻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他能夠對國家安全造成什麼威脅?即便他确實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該如何使用也是我們做決定,不要把國家安全不安全的事情壓在一個孩子身上,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
反對派自知失言,改口道:“國家安全的事情确實不需要一個小孩子來負責,但是現在就和他接觸真的是一個适合的選擇嗎?你們也說了,他才是一個三歲的孩子,應該有正常孩子的生活。
“他甚至還沒有能夠做出重要決策的心智,我們現在是可以接觸他,然後呢?把他完全納入保護和監控之中,扼殺他正常的童年嗎?國家的安全不能壓在一個孩子身上,我想國家未來的重擔也不應該讓一個孩子來承擔。”
接觸派也有自己的想法,“沒有人想要讓他承擔什麼,但古景耀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讓他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一樣按部就班地生活學習是浪費了他的天賦,而且這樣他自己就真的會覺得快樂嗎?他已經意識到,身邊的孩子跟不上他的腳步了。
“諸位,我敢斷言,這樣的情況以後隻會越來越嚴重。而且古景耀他自己也在有意識地學習更多東西不是嗎?而且我不覺得古景耀完全沒有做出決定的心智,或許有些東西他不懂,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以和他進行平等的溝通和交流。
“暗中觀察,什麼都不讓古景耀知道,才是對他的不尊重。接觸之後,不管古景耀是希望繼續留在福利院裡,像一個普通的孩子那樣上學,或者接受我們的安排,他都可以自己做出決定,我們當然會尊重他的選擇。
“或者,如果他中途改變了心意,我們也完全有能力做出妥善的安排,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對世界的認識或許還很少,但他的年紀還小,他完全有時間去做出嘗試,然後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這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們也能意識到,古景耀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特殊性,他從來沒有意識到他的特殊性是需要隐瞞的。如果我們不告訴他,會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這對我們對古景耀本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會議室裡的衆人都安靜了下來,且不說這位說的其他内容他們是否認同,但有一點是确定的,古景耀的特殊性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正如這位所說的,古景耀隻是一個三歲的孩子,盡管他比普通的三歲孩子聰明很多,但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十分有限,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特殊,也不會有意識地隐瞞自己的特殊性。
實際上,他此前就跟不少人說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們還需要找到這些人讓他們簽署保密協議,後來他不再和很多人說這些事情,也隻是因為大人不相信他說的話,隻覺得是小孩子的異想天開。
但隻要古景耀不知道這是需要隐瞞的事情,那麼他以後就很有可能和别人說起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這件事情洩露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