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挖筋?
這麼嚴重的嗎?封建也不是這個封建法啊。
遲諾又不小心看到了薄寒臣斜方肌處有一處抓痕,是他撓出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遲諾往溫泉水裡藏了藏,整個頭都藏下去了,隻露出一個烏黑的頭頂。
薄寒臣以為他泡時間太久,泡到腦供血不足泡暈了,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撈起來。
遲諾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貼在了薄寒臣的身上,雙腿騎在了他一條大腿上,手掌無意識地推抵着他的胸肌。而薄寒臣的手無意識地掐住了那截玉色的細腰。
兩人目光對視。
遲諾蒙了:“你幹什麼?”
薄寒臣并沒有看到他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也發覺自己反應過激了,但他這人最狗的地方就是太擅長倒打一耙了,輕笑:“你剛剛是想假裝溺水,騙我給你人工呼吸嗎?”
遲諾:“……”
誰要!騙你個大魔頭的!!人工呼吸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前程呢!
遲諾總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麼,太軟柿子了,于是認真說:“你知道你和曹操的區别在哪嗎?”
薄寒臣:“都是枭雄?”
遲諾漂亮的臉蛋更誠懇了:“他夜裡常殺人,你嘴巴常日人,日了還不承認。”
好漢不吃眼前虧。
說完,遲家就從溫泉池裡爬出來跑了。
薄寒臣的視線落在掐過遲諾腰的手上。
一個男人的腰怎麼能這麼軟?關鍵是怎麼還有一點熟悉感,好像他曾經掐過似的。
遲諾出來之後。
李管家帶他上了樓,打開了一間輕奢風的卧室,說:“遲先生,今晚你住這裡。”
這間房明顯有人住過的痕迹。
遲諾下意識說了一句:“啊?這不是薄寒臣的卧室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定是剛剛被薄寒臣弄得失了智了。
打嘴!
李管家恭敬道:“對,你丈夫的卧室。分房睡不利于夫妻感情和諧。”
遲諾假裝無事發生:“好的。”
遲諾泡溫泉泡得渾身酥軟,這會兒什麼都不想了,就想躺下來歇一歇,非常自然地入住了薄寒臣的房間。
面對薄寒臣三百萬的大床墊子。
遲諾坐在上面躺了下去,光背部感受還不夠,翻了個身,将小臉狠狠貼了上去,臉蛋上的瑩潤的肉都擠扁了一些,“舒服。”
沒多久。
薄寒臣也泡好溫泉回來了,打開了房間門。
遲諾發覺有人來,連忙爬了起來。
他烏黑的發絲淩亂了一些,隻好背對着薄寒臣,柔軟浴袍包裹着的小屁股壓在了兩隻腳上,瓷白的腳面透着點粉,誘人極了。
薄寒臣突然覺得喉結有些發緊發癢,屈起冷白的指節抵在喉結上磨了磨:“薄太太不先分床,難道是要視察一下自己夜間的工作環境嗎?”
這一句話挑逗性極強。
顯然是要找一下剛剛被遲諾語言羞辱的場子。
遲諾雪白的耳朵瞬間紅了。
狗東西。
他這不是也才進來嗎?搞得好像他故意不分床,要和他睡似的。
什麼叫夜間工作環境?!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家夥。
遲諾努努嘴:“你敢嗎?”
薄寒臣不以為意:“有張證在,怎麼說,我也是和遲老師的合法床友,有什麼不敢的?”
合法床友?
一句話把遲諾幹自閉了。
遲諾一臉不情願地吭哧吭哧抱着被子,開始分床,說:“你一半,我一半行了吧。”
薄寒臣輕笑:“我說的分床,是分——床和地鋪。”
遲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地鋪雖然硬,但也能睡。
遲諾在櫃子裡多抽了一床被褥,卷吧卷吧努力把地鋪鋪軟一點。
他還是喜歡偏軟一點的床。
隻是遲諾剛鋪好,薄寒臣就躺了上去。
遲諾:“?”
剛剛在心裡罵了薄寒臣沒有?突然覺得他人又好起來了。
反正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
遲諾有點愧疚,禮貌地說:“你要不還是睡床吧?我睡相很好的,保證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薄寒臣漫不經心地睇了他一眼。
遲諾還穿着浴袍,領口寬松松的,露出了一排精緻的鎖骨。
他的性感喉結又上下滾動了,某處也産生了變化,怕被遲諾發現,于是不動聲色背過身面向冰冷的牆壁,微啞的聲線矜淡:“不用,我珍藏了三十年的節操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侵犯。”
節操。
早沒了。
對不起,薄總,離婚了我一定提兩箱奶祭奠一下你失去的處男身份。
遲諾:“好的。”
遲諾關了燈,一夜無夢。
黑暗裡。
薄寒臣睡不着了,狹長丹鳳眼盯着淺淡月光照耀着的牆壁。
他對男色女色都不感興趣,能讓他駐足的隻有事業與榮耀。
可是,這次回到江城。
某處怎麼好像突然有了對遲諾沖動的肌肉記憶?
難道他和遲諾真發生了什麼?
他喝酒後斷片忘了,遲諾在騙他?要不要假裝喝醉一次試試遲諾的态度?
太奇怪了。
這時,李管家給薄寒臣發來了消息。
李管家:「少爺,您睡了嗎?」
李管家:「您有沒有身體不舒服,我今晚吃多了羊湯,現在渾身滾燙、胃部燒得厲害,已經将馮醫生請來了别墅。」
李管家:「您和遲先生如果有任何不适,請下來就醫。」
薄寒臣垂眸,視線在對話框上停留了幾秒。
部分症狀與自己的相符合。
今晚又喝了不少羊湯、又泡了溫泉,上火了,才會突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