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喝多了,還是被下藥了?
薄寒臣附下臉。
兩人即将唇瓣相碰。
遲諾下意識别過去臉,被薄寒臣掐住了下巴,強勢霸道地吻了上了他嫣紅的唇肉,滾燙而熱烈掠奪,遲諾的唇舌沒一會兒就麻了。
隻不過兩人的肢體貼合,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遲諾多日以來籠中困獸般的躁動。
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可是身體的反應并不排斥這種接觸。
瓷白肌膚下每一顆被壓抑已久的細胞,似乎都在叫嚣。
這是他想要的!這是他渴望的!
遲諾還試圖掙紮,攀在薄寒臣肩膀上的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黑色襯衫,将他往外推,隻是沒把人推開,反而将他的襯衫硬生生撕了下來。
“嘶啦”一聲。
精壯強悍的身軀露了出來。
完美的倒三角肩背,線條銳利的窄腰,每一塊薄而俊美的肌肉都蘊藏着無盡的爆發力,冷白的膚色散發着霜雪特有的凜冽感,清冷,性感。
遲諾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不是。
男人的衣服這麼容易掉的嗎。
這下,誰還分得清拒絕和欲擒故縱的區别?
薄寒臣骨節分明的手指就扣進了他的指縫,将他的雙手壓在了頭頂,銜咬他的唇,吮吸脖頸上的瑩潤瓷白的肌膚。
最終,整個腦袋拱在了遲諾纖細的脖子間,灼熱狂野略帶克制的鼻息炙烤着那截白皙。
兩人無名指上的婚戒相互接觸。
發出了一聲極低的金屬摩擦聲,在隻有急促呼吸的室内,顯得尤為清脆。
有一瞬間,遲諾失了神。
三年前,是他走投無路才找到薄寒臣。
彼時薄寒臣是刷完國内外電影節影帝副本的大滿貫,他否極泰來,地位無人能敵,人氣更是圈内頂流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他隻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幫他阻擋人情往來時産生的爛桃花。
遲諾自知沒有競争力,所以在簽協議的時候,并沒有注明禁止發生性關系。
這一選擇權,永遠在薄寒臣手裡。
薄寒臣可能是想打個離婚炮,不然離婚了還是處男,多少有點丢臉?今天就想破個處?
遲諾望着天花闆微微晃動的燈影。
心想,他拿了薄寒臣那麼多,盡一次夫妻義務也是應該的。
纖長、骨感的手指一根根回扣在他泛着淡青色脈絡的手背上,嚴絲合縫。
成年人之間心甘情願的暧昧遊戲,無需多言。
一個動作,彼此心照不宣。
一夜癫狂。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遲諾是被手機響聲震醒的,摸到了手機,迷迷糊糊點了接聽。
方洋:“遲老師。”
遲諾聲線有點啞:“在的。”
方洋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遲老師,你昨天睡得還好嗎?”
“怎麼了?”遲諾奇怪,頓了幾秒,下意識撒謊說:“有點宿醉。”
不能說是昨天睡的。
畢竟夜裡三點薄寒臣還沒放過他,隻能說是今天睡的。
方洋說:“情況有點複雜,薄總經常飲酒,人也比較海量。但是你知道的,薄總的原生家庭并不好,他是薄家的私生子,以前就接受不了這個身份自殺過,可能比較壓抑。前段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的,酒量驟跌,喝完酒就性情大變。昨天也是我不對,自己先喝高了。”
遲諾:“說重點。”
方洋扒拉了兩下頭:“現在的薄總喝上兩口就醉,一醉就發情。有一次他喝醉後抱着賀戎家的布丁說了一夜情話,醒來他又全忘了。他沒怎麼你吧。這事兒他不信,還諱疾忌醫,有點難說。”
遲諾:“???”
天塌了。
所以,昨天根本不是薄寒臣想打離婚炮,是薄寒臣喝醉之後發了情失了智。
“他能怎麼我?”
遲諾遲疑了兩秒,說:“難不成有過先例,他喝醉酒還經常日人嗎?”
方洋笑了笑:“這個你放心。薄總吃齋禁欲是真的。我平日也跟着,沒出過什麼亂子,處男這個極具榮耀的身份估計會被他刻在墓碑上。”
遲諾:“……”
現在不是了,别說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排隊去世了。
方洋:“和你結婚三年,欲望全靠冷水沖洗。雖然你們結婚是假的,但是他對結婚證有絕對的忠誠。江城影視學院表演系周教授的兒子觊觎薄總的美色,已經被封殺送出國改造了,薄總在保護自己貞潔這方面有的是手段。”
周,周教授。
薄寒臣最最敬仰的恩師!!!
不會吧。
遲諾這下徹底吓清醒了:“他怎麼觊觎的?”
方洋不假思索:“趁薄總午睡,想偷親薄總一口,沒成功。”
親一口。
關鍵是沒親上,就封殺送出國?!
那他倆一夜進進出出上千次,豈不是犯天條了!
不是,偷偷睡了自己老公一次犯法嗎?關鍵是薄寒臣主動的!
遲諾細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場景。
完了,昨天是薄寒臣先動的嘴沒錯,但他動的手,把人衣服剝了。
要說昨天沒有一點欲拒還迎的成分。
他自己都不信。
遲諾檢讨,他沒經受住男色的誘惑,一想到偷偷爽哭了,薄寒臣就沒有責任嗎,于是在心裡把薄寒臣那份檢讨也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