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電話,遲諾的腦子有點混亂。
翻了一下身,正好看到薄寒臣清俊的五官沐浴在午後的微光中。
不得不說,不知道真相前,這場歡愛還是蠻愉快的。
遲諾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坦白。
他和bright并肩作戰了五年,都沒分清對方是人是鬼,更何況薄寒臣這資本體量,他不想過度招惹。
想過之後,遲諾敲了一下自己的好友趙爾,一個家裡有礦的小網紅。
遲諾:「爾爾,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遲諾:「昨天薄寒臣喝醉了,我以為他要打離婚炮,就和他睡了T、T」
趙爾一秒上線:「!!!」
趙爾:「不是,你小子上來就吃國宴啊!!!」
國宴嗎。
那确實。怪不得想睡男星匿名投票榜,這個狗男人的票數一騎絕塵。
遲諾腦子有點遲鈍,慢吞吞地打字:「我倆隻是酒後亂性,我不太想讓他知道,我感覺他肯定會有所察覺。」
趙爾:「好辦,他還沒醒對吧。」
趙爾:「你把使用痕迹全部洗掉,體-液啊,咬上的口水啊什麼的。他要說身上疼,你就說他醉了撒酒瘋碰的kkk」
遲諾盯着“疼”這個字眼,好奇地問:「他疼什麼?昨天被摁進床墊的分明是我。」
該不會把薄寒臣當被壓的那個了吧。
趙爾:「海綿體充血過度,擠壓時間過長,你倆還一點經驗都沒有,第一次肯定都有點疼的qvq」
結束完聊天。
遲諾起來洗洗澡,穿衣服,把昨天弄出的一地狼藉清理掉,拿了房間裡的空氣清新劑噴了噴。
處理完這一切。
遲諾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薄寒臣的睡眠狀态,确定薄寒臣還是處于深度睡眠中,就拿了一條小帕子,浸了浸溫水。
昨天彼此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可清醒狀态下,他總覺得不太禮貌,就掀起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伸進被子裡擦。單純擦拭軀體枝幹,不沾染一絲情色。
這男的是在火焰山長大的嗎?除了長相清冷似冰川,身上沒有一處不熱的,他的手臂、胸脯、窄腰上的肌膚溫度都很高,仿佛手指指肚壓上去,就能把指紋熨燙沒了一樣,熱的遲諾不敢亂碰。
這種熱度不太正常,遲諾還以為薄寒臣受涼發燒了,摸了摸他的額頭。
并不燙。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
破案了,原來是自己心虛加上發燒導緻的全身發熱,才以為薄寒臣也很熱T▽T
遲諾雙目望天,努力闆着臉蛋,拿起小帕子把兩人之間産生的暧昧痕迹都擦拭幹淨了。
遲諾又把西裝褲拿來給薄寒臣,動作太大,薄寒臣的劍眉微微皺了一下,把遲諾吓得屏住了呼吸,确定薄寒臣并沒有醒,才把他的皮帶給扣上。
上衣沒穿,太麻煩。
收拾完,遲諾找到醫藥箱,吃了點兒藥。
他今天起了個大早,這會兒困意侵襲,眼皮又漸漸沉了下來,鑽進被窩裡睡了。
等他再次醒來。
薄寒臣也已經醒了,在望着天花闆出神。
遲諾睡了一覺,燒沒全退,但也有精神了,狀似不經意地問:“昨天睡得還好嗎?薄總。”
薄寒臣:“還行。”
遲諾:“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經過昨晚的事兒,睡不着了呢。”
果然。
就算他是個傻子,也能察覺出下面的異常。
有點疼,又有點小爽。
薄寒臣腦子又酸又疼一片空白,記憶止步于昨天的端起的第一杯酒,連他怎麼躺上的這張床都不知道,唇瓣幹澀,“我昨晚……”
遲諾搶答:“你昨天喝太多急着上廁所,拉拉鍊太急,卡肉上了。”
薄寒臣:“……”
遲諾小刷子似的睫毛輕眨,一臉誠懇:“你疼得在地上打滾兒,把上衣都撕掉了,全身紅溫,最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直接睡了。我怕别人看到不雅觀就沒聲張。現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疼暈的。”
四目相對,空氣靜谧得近乎詭異。
“……”
不管是真是假。
薄寒臣都有點氣笑了:“是不是我在床上疼死了、涼透了,你都覺得我在練閉吸呢?”
“那倒不至于。”
“算你還有點良心。”
“你要是真疼死了。天氣熱的話,一天屍體就發臭了,我在旁邊能聞見。”遲諾認真說。
薄寒臣:“……”
他是不是起猛了,怎麼見到活的閻王了?
薄寒臣疑心病挺重的,不動聲色的把手往下面一摸,褲子好好的穿在身上,那沒事了。前段時間幾個兄弟老是調侃他酒後發情,他的皮帶裡特意定制了指紋密碼鎖的電子芯,除了他自己願意,沒人能把他褲子扒了。
隻是骨髓深處若有若無的快感餘韻令他恍惚,不像是被拉鍊夾的。
可是在這方面,遲諾沒必要騙他。
遲諾肌膚瓷白嬌嫩,雪白的手臂細弱纖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精緻、秀氣的,好像輕輕一咬,就能讓他承受不住的戰栗。
真發生了什麼。
會這麼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嗎。
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