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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慈光寺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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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優勢讓她既有俄羅斯人的清晰五官、野性的淩厲美感,卻又有着遠東人的溫潤泠雅。她身上的一切都不禁讓人感歎,原來完美無瑕除了會出現在雕塑家的刻刀下,還會出現在一個地方,那就是慈光寺見遙的臉上。

她灰白的發變得比小時候還要長,眼遭則是有着與那時一般的灰青陰影,煙霰般的瑰紫眼眸裡更是難以掩飾的倦怠,讓他不禁就想起那個曾不得不被困在病院的人,便更覺得那一寸寸仿佛都是郁結的苦。

今天的慈光寺見遙完全不比昨天光鮮亮麗,像情詩垂死也要奉承的光一般。要不是過于奪目的樣貌,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朦朦胧胧地坐在灰塵角落裡的厭世者。

——貓是讓人感覺溫暖的小動物,會被孤獨低沉的人不住吸引,去往他們身邊。

——你和它很像呢。

金城楓當然不覺得隻不過是小時候有幾面之緣,說上過一次話,就能把什麼東西糾纏到現在。但就像他那被一起遊泳的摯友所辜負、溫柔的年長重要之人曾對他說的那句,“楓,要為了重要的人而遊泳啊。”

……越是被他否定的,就越是糾纏不去。

看見慈光寺見遙那幅樣子的刹那,金城楓還是覺得自己被什麼激怒了。人、或是總在折磨他們這種人的什麼。

明金色的眼眸瞬間便染上了戾色,在站在教室裡的慈光寺見遙的周身搜尋着。

“别找了,我自己醒來的。”

一開口就理所當然吸引了全場目光的那名少女,慢慢地走上前來,走至金城楓的面前。

坐在靠窗前排的绯山千夏就這樣看着慈光寺見遙路過自己的身邊,她一雙紅茶色的明眸卻突然閃過光芒。

緊接着,她拍了拍後桌男生赤城賀壽的桌子。

“喂,你看出來了嗎?”

“看出什麼啊?”

正看戲的赤城賀壽操着上州口音,一臉的不明覺厲。

绯山千夏一臉恨鐵不成鋼,卻還是疾色地小聲說道。

“看你前學祭舞伴的人選啊!”

赤城賀壽這才如夢初醒,從另一個專業的角度打量起慈光寺見遙。少女的體态纖細修長,骨肉勻亭,腰背挺得筆直。哪怕再尋常不過的走動、停頓,也如芭蕾舞步般曼妙。

毫無疑問,那是一副經受錘煉、屬于舞者的身軀。

光是看着她,就仿佛是在欣賞一種美,這份美好就像赤城賀壽第一次來到舞蹈房。原本隻是不得以才陪着妹妹來的他,卻隔着玻璃,登時就被最初的憧憬抓住了心跳。

“不太現實吧,你看……”

“這麼多社團都在搶慈光寺,就算她會跳舞,我們一個人數都還沒湊夠的競技舞蹈社也搶不過那些運動社團吧?”

這一點,赤城賀壽倒是提醒了绯山千夏。

“哼,那你這次還是等着被我和多多良扔下吧。誰讓你還是放心不下真子妹妹,附和父母讓她讀了女校呢。”

赤城賀壽欲哭無淚,要不是高二重新分班,現在坐在這匹烈馬身後的應該是她的舞伴——富士田多多良。

而绯山千夏則是有些郁悶。

從小到大,同樣吸引着周遭衆多目光的她向來也最讨厭風波喧嘩,所以她覺得大家對這位新來的轉學生過分神化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甚至近乎于一種“捧殺”。

結果,她剛才卻又和這些運動社團一樣有了那種想法。

慈光寺見遙的身上,仿佛就是有着那樣一種魔力。

隻見她來到金城楓面前,安靜地展顔笑,疲倦的眉眼卻異樣的柔和。

——她的反應,竟像是也記得他。

金城楓覺得慈光寺見遙就仿佛一個連接起過去的他的通道,那個此時的他隻會覺得愚蠢與軟弱的淘汰品。

他是應該遠離這樣的她的,但全身上下卻又都在不知原因的、控制不住地躁動着。

“橫山學姐,你覺得現在的我,還能射中靶心嗎?”

她直截了當地便開始解決眼前的場面。

“什麼意思啊,慈光寺同學?你現在狀态不太好,當然不能夠勉強自己……”

橫山由季對慈光寺見遙的話感到十分的茫然。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這幅狀态呢。”

“如果我在大賽前夕,突然變成了這樣怎麼辦?”

欸?橫山由季覺得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

“所以,無論是弓道部也好,還是排球部也好,任何體育性質的社團,如果一開始就是以讓我去參加大賽為目的的話,那麼請原諒我要讓大家失望。”

“學生的賽事其實還好。我這種人,在更正式一些的賽事上,恐怕連第一關的體檢都過不去呢。”

得體的、甚至最後宛如玩笑般的話語,掩蓋的是久遠時光以來無限的哀傷。讓人隻覺得在一片現世平和裡,卻仿若看見冰原埋葬了一片花海。

“我在開學時的自我介紹說,自己現在的興趣,就是尋找興趣。”

同班的同學紛紛看向她,仿佛她終于不再是個活在異次元般,僅供人讨論的精緻人偶。

“所以,昨天的社團招新日,我嘗試了很多,也感覺很開心。如果有哪裡願意接受這樣并非理想中的我,我會認真考慮的。”

“慈光寺同學……”

說着,少女低頭,輕輕向前鞠躬的姿态。

說實話,她還不太習慣。

雖然慈光寺見遙能夠說得一口流利的日語,但久居俄羅斯的她卻并不習慣日本的風尚習俗。曾來母親老家避風頭的那段時間她完全是與世隔絕的狀态,與日本的同齡人交流最多的可能還是小時候因為母親這邊的關系所參加的日本花樣滑冰協會舉辦的夏令營。也正是得益于那段修習經曆,慈光寺見遙在俄女單中滑行還算用刃較深的。

這樣的低身彎腰動作,讓慈光寺見遙想起在冰場之上演出結束後對觀衆席的三面緻禮。

她最後一次這樣做的時候……

少女的身形搖搖欲墜。

“慈光寺同學!”“慈光寺同學?!”

啊,她還沒來得及這樣做的時候……

——就倒在了冰場上啊。

這一次還沒有那麼脆弱,隻是稀松平常的度日而已,哪能比得上那平滑而又鋒利的冰刃?

她可以自己站起來。這樣想着,慈光寺見遙的腳部支撐發力,想要止住自己的跌倒……

全身都好沉重。

但隻是沒來得及察覺的時候,全身便都輕松了。

她被人強硬的抱了起來。

如此沒有猶疑、無所顧忌,并利落有力。

原本離得最近的橫山由季捂住了自己的嘴。短短的時間,這裡的所有人便接受了數個沖擊……

慈光寺見遙才擡起頭來去看金城楓乖戾的側臉時,他甚至都已經邁步走了出去,簡直堪稱一幅我行我素的樣子。唇緊抿着,桀骜的明金色眼眸直視着前方,與年少相比是另一種無畏。那是看清了這個不斷有強者奔湧而出的世界後,清醒到不管付出什麼都心中有數,隻是仍舊要以強悍姿态屹立于世的決然。

碎金潮汐伏過背脊,湧向頭頂上狹窄天際。

并非是多魁梧的身形,隻是那種從心靈,到形體,再到實力的強悍,實在讓這具抱着她的勁瘦身軀時刻都在散發着一種力量感的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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