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又問:“你之後兩次請他離開,是不是認定了他會回來找你認錯,然後對你更加死心塌地?”
我還未說話,他就很認真地問:“這個……是不是那種更高級的勾引男人的方法?”
……
你學廢了吧!
我硬着頭皮道:“不是勾引。”
小常疑惑道:“那你請他走是做什麼?不是欲擒故縱嗎?”
縱你個大頭鬼啊!
我冷冷道:“當時我确實要逼他離開,但不是為了什麼狗屁的欲擒故縱,這種法子早就老掉牙了,我怎麼會用?”
小常更疑惑道:“那,那你是……”
我冷冷道:“因為我在演葉小顔時一直在裝弱,他若不走,我沒法用全部實力去殺人!”
小常懵了:“殺人?殺誰?”】
在仇煉争走後不久,葉小顔依舊靜靜地坐在小溪邊。
可眼神已變。
從堅定到殺氣騰騰,隻在她擡眸一瞬間。
“躲着的人,給我滾出來!”
林中果然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黑衣的中年男人,捧起了那隻缺耳朵的貓,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踱步而來,恍如走在華麗的地毯上,雖為中年,面目倒也英俊,隻是眉宇間有一股不把人當的人的麻木與殺氣,連他肩部的貓也帶有陰森氣息。
他一擡眉,道:“葉小顔,我們又見面了。”
【小常詫異道:“這人是誰?竟然一直躲在附近?你是看出他躲着,才逼仇煉争離開的?”
我面色一沉:“他是鑄血壇的七大高手之一——‘貓爺’趙憑,我看見那隻貓的時候,就知道是他來了!”
這厮從前我是見過的,他從前有次作惡殺人時叫我撞見,但當時沒有成功交上手,因為他逃了,而我開足了輕功也追不上,足見此人身法之詭異、輕功之卓絕。
小常問:“那有惡人來了,你為啥還要把仇煉争趕走?不把他留下來一起對敵嗎?”
我閉了閉眼,歎了一口氣:“我就算要勾引仇煉争也是為了盜藥,不是為了要他的命!”
“鑄血壇一出動就是多人,不會隻有‘貓爺’一個人!”
“就算隻有‘貓爺’趙憑這一個人,他也是掌力極為陰寒的高手,那正好與仇煉争的内力屬性一樣,他出手不但殺不了此人,自己還得遭殃!”
“我已經讓他傷透了心,何苦連累他去送死?”
結果我解釋了這麼多,小常好像隻聽到了一句似的。
“你甯願自己一人對敵,也不想連累他去死?”
我有點無語了,他這重點抓的是個什麼啊?
他看着我,仿佛大惑不解似的,問:“你那時對仇煉争如此關心,為何如今卻這樣恨他?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憑冷冷道:“你故意把那男人引開,倒很聰明,反正我也隻為殺你一個人而來。”
葉小顔連話也未曾說一句。
趙憑摸了摸自己肩頭的貓,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要來這裡殺你?”
葉小顔冷冷道:“這還用問,你不就是受人雇傭?”
趙憑冷冷道:“不錯,你命該絕此!”
說完他立刻扔掉了自己肩頭的貓!
然後手中翻出一把極寬的巨劍來!
巨劍向下一沉,一波開山劈河,溪流四濺飛水!
水柱升起之時,他已一劍刺向了那葉小顔!
一把巨劍被他托舉得輕輕易易,刺得宛如一把緻命的繡花針!
可巨劍劈下時。
葉小顔的黃衫四分五裂!
可趙憑驚訝地發現,裂掉的隻有黃衫而已。
葉小顔人呢?
一瞬間的驚訝後,葉小顔已出現在了他背後,翻身就是一掌。
如驚雷穿雲、劈山碎石的一掌!
趙憑叫這一掌擊中,卻冷哼一聲,卸了勁力,他恍若沒有中掌一樣,隻在瞬間舞動巨劍,寬大劍身往後一蕩。
劍氣縱橫、飛流激蕩間,葉小顔向後倒飛了出去。
且肋骨斷了一根,噴出一口鮮血!
葉小顔倒地不起,趙憑卻回頭一看,冷冷道:“‘素手摘星’的葉小顔,也不過如此……”
他待要再說,卻忽然愣住。
他的嘴角、鼻孔、耳朵,全都溢出滾燙鮮活的熱血來!
他的左肩肌肉、像冰塊兒遇熱水融化了那般,他的右肩肌肉,如天崩了般轟轟烈烈地塌陷。
因為他中的不是葉小顔的“素手摘星”!
而是“劫焰掌”中一式——融焰手!
地上的葉小顔,則在恢複了男聲後,露出冷冷一笑。
不是葉小顔的淡笑。
而是屬于唐約的、張狂、肆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