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漸漸消散,身影愈發清晰。
六片羽翼之間的人身形修長,肩背寬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流暢清晰,在腰間收束起極細的一捧。
一卷白色綢緞繞過胸前,在腰間纏繞,将将遮蓋住隐私部位。
翅膀揮動,那人從半空中飛下,耀金色卷發堆積纏繞,随風飛舞,神情神聖又安甯。
單膝着地,攏起翅膀,但由于過于巨大,潔白的羽尖還是拖曳在地面上。微風拂過,細密的絨羽蓬松浮動。
看的扶光心癢癢的,很想上去摸一把。
執起扶光垂落在身旁的手掌,安妮爾垂眸輕輕吻了一下,纖長的白色睫羽打下一小片陰影。陽光下,這人好看的過分。
“日安,院長,很高興見到您。”聲音澄澈空靈,似是天國的梵音。
輕吻一觸即分,不帶絲毫冒犯的意思。扶光隻感覺像是被濕潤的花瓣擦過。
吻手禮過後,安妮爾并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微微擡頭,繃緊身軀,讓身體自然的呈現出最美好的狀态。
扶光稍一垂眸便可将他全部收至眼底,是一個很能滿足人的掌控欲的角度。
安妮爾這張臉像是上帝精雕細琢出的最滿意的作品,多一分則濃,少一分則淡,神聖宛如教堂穹頂俯視衆生的畫作,凜然不可侵犯。
但當他處于下位仰視人之時,卻很容易激起人們染指的欲望,想看他在情欲中崩潰迷失。
索性扶光并不是這麼無聊的人,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蓬松潔白的羽翼上。
察覺到扶光時不時飄向自己翅膀的視線,安妮爾眸光一暗,悄悄挪動羽毛尖部,控制着輕輕的蹭過扶光纖細的腳踝。
蓬松的羽毛劃過,帶來了細微的癢意,扶光心間一顫。
垂眸望去,卻發現安妮爾以及他的翅膀仍舊乖覺的呆在原地,沒有挪動的迹象。
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安妮爾無辜的眨眨眼睛,金色的眸子澄澈見底,聖潔又光明。
可能是錯覺吧,扶光不确定的想到。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見這麼容易就敷衍過去,安妮爾垂眸淺笑了一聲,快要抑制不住心底那些露骨的欲望。
他們這位新院長,可真是誘人啊。第一眼見到,就想讓他全身都布滿自己的氣息。
交握住扶光的手指,稍一用力,安妮爾便想順勢站起身。
卻沒料到扶光心不在焉,不知是在想些什麼,沒有站穩,踉跄着兩人一同向下倒去。
說快也快,安妮爾身後的羽翼迅速伸展開來,将扶光重重包裹在内。
兩人交疊着倒在羽翼之上,扶光在下,安妮爾在上。
雖安妮爾看起來纖瘦,但這是在巨大翅膀的襯托下。實際上,他可以嚴嚴實實的将扶光籠罩在懷,不露絲毫。
倒地後,扶光順勢抱住了安妮爾勁瘦的腰肢,緊繃的肌肉浮起,可以感受到其中蘊藏着巨大的力量。
兩人金發、墨發交錯着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
對上扶光譴責的目光,安妮爾并沒有辯解什麼,而是突然将他整個人束縛在懷中,頭埋在扶光的肩頸處不停的蹭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沉醉不已,像是被貓薄荷迷惑的小貓,“院長,您好香啊。”
扶光本想躲開,但被安妮爾束縛在由翅膀組成的狹小空間中,他隻覺得空氣好像愈發稀薄,有一些喘不過氣來。
眸泛水光,誘人的紅暈自眼尾暈開,漸漸遍布全身。整個人白裡透紅,宛如甘甜多汁,撕掉薄薄一層皮就可肆意品嘗美味的蜜桃。
安妮爾覺得扶光愈發誘人了。
漸漸的,他不再滿足簡單的肌膚相貼,而是妄想進行一些更過分的,讓院長裡到外都是自己的氣息的行為。
但最終安妮爾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隻是貼一貼還有理由解釋,若是再過分就說不通了。
……
不知過了多久,扶光才終于被過足瘾的安妮爾拉着起身。
“抱歉。”不等扶光質問,安妮爾懊惱的垂眸,聖潔的面容上布滿了歉意,“這太失禮了,我應該控制住自己的。”
“但是…”他金色的眸子認真的盯着扶光,“您的靈魂很特别,在您身邊,我被學院封印的力量會恢複的很快,而且很舒服。”
“這另人難以抵抗。”
“請您原諒我失禮的行為。”安妮爾右手抱拳放在胸口,微微低頭,誠懇的請求扶光的諒解。
扶光:“……”
嗯,感覺沒什麼可說的了呢。
他總不能因為這譴責人家吧,因此扶光也隻能笑笑,“沒關系,這并不是你的錯。”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等到這一句話後,安妮爾眸光一亮,得寸進尺道:“所以,後面……”
扶光卻像是預料到了他要說什麼,很是幹脆的搖頭拒絕,“不行!”
“啊,好吧。”安妮爾惋惜的歎了一口氣,似乎非常遺憾。
“還有…”扶光彎腰捏起不知什麼時候順着他的褲子蹭到小腿肚,還有繼續向上的趨勢的翼尖,“讓你的翅膀離我遠一點。”
說着,帶有警惕意味的重重一捏。
“唔!”安妮爾卻突然低吟了一聲,身體微微一顫,面色微紅,眸子中迅速聚集起水光,表情也變得難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