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能比她美!
高途這個有眼無珠的!
年媱的一臉傲嬌看在高途眼裡很讓他無語,活二十六年真沒見過這樣的。眼下,高途十分理解兩年前丁錦媛想把這姑娘抓回局裡關幾天的心情,小姑娘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高途垂眼睨着她,特想問她一句“你爸媽沒教過你基本的禮貌麼”,也很想把她扛起來從包房丢出去。
可是高途就不明白自己怎麼還狠不下心對她說重話。
“我說,”他甚至還在暗暗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今天這位朋友我第一次見,你在這是不是不太好?”
年媱立馬仰起頭哼笑着反駁:“那前天你跟田芋還不是第一次見面?你當時也沒說不太好,我看咱們仨吃的挺歡樂。”
高途被她振振有詞的态度氣笑:“你這偷換概念的能力還挺娴熟,那一樣麼?田芋是你朋友。”
哼,時機剛好。“那我呢?我是不是你的朋友?”再來一句把話堵死:“昨天你自己說的,我把禮物收回去,你繼續把我當朋友!”
“……”
虧得是學中文不是學法律的,學法律以後當律師還不得胡作非為鑽法律空子。
高途繃起臉,聲音也冷了幾分:“趁人還沒來你趕緊出去。”
“我不,我要看看她比我強在哪兒!”
話音一落倆人都是一怔。
高途:孩子是真瘋了。
年媱:我就……變相表白了??
他無奈歎氣,打苦情牌:“聽話趕緊自己找地兒去,警察叔叔相個親不容易。”
“我大老遠來一趟也很不容易。”
說說就想掉眼淚。
兩年的暗戀喂了狗,嗚嗚嗚。
“哎?不是,”高途急忙抽紙巾塞給她:“不許哭啊,就想故意給我上眼藥是吧?行行行,你想待着就待着吧。”
年媱把紙巾拍在桌上,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把霧氣眨巴回去:“誰要哭了看不起誰呢。”
“得,一會兒請你保持安靜。”
年媱正要開口,高途擱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她立刻抻頭瞄一眼——
周醫生。
然後就看見這位隊長彬彬有禮地接起電話,語氣非常和氣。
“喂周醫生,你好。”
“沒關系,我也剛到不久。”
“已經到樓下了是麼?那直接上二樓,我在樓梯口等。”
高途很快挂了電話,正要商量小姑娘幾句,一擡眼,就聽見小姑娘涼涼酸酸的承諾——
“放心吧,說了不會破壞你的好事就絕對不會。”
高途其實是想商量她出去,聽見這話也真是沒什麼好商量的,而且這時候房間門還被推開了,進來個人。
“高途?”
這是一個沉靜溫婉的聲音。
倆人齊齊扭頭看去。
門口站着一位年輕姑娘,約莫二十六七歲,穿一身素灰色棉麻分體長裙,黑長直清爽幹淨地束在腦後,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正望着他們淡淡地、禮貌地微笑。
可惡!
竟然還挺好看。
而且整體感覺很有田芋的風格,這令年媱很難對她讨厭起來。
“我是,”高途往前迎了兩步:“周醫生?”
“周一橦。”她笑着走過來,自我介紹:“一二三的一,木字旁加兒童的童。”她低頭看了眼坐着的年媱,輕聲問:“這位是?”
沒等高途出聲,年媱站起來還伸了手過去,眼睛彎成月牙狀:“你好周醫生,我是年媱,這我哥,他怕自己不會聊天冷場,所以喊我過來幫他活躍氣氛。”
“……”高途不可思議地看了身邊這位臉不紅氣不喘的小姑娘一眼。
怪不得張無忌他媽告訴張無忌,越是越漂亮的姑娘越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