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的勝利并沒有吸引什麼人的注意力。
也對,對于在場大部分人來說,這隻是兩組無名小卒之間的對決。
兩個小男孩留在場上等着下一對對手,就在要開啟新一場對決的時候,卡帕莉娅走來。她并沒有選擇像綠眼那樣把自己的面容遮蓋起來,因此場上有很多人都認出了她來。
“卡帕莉娅!她怎麼想到來這兒觀戰?”有眼尖的用手肘捅了捅坐在自己隔壁的觀衆,小聲八卦,“主場地不是在那兒嗎?”
“現在在主台打比賽的是誰?會不會是那邊打比賽的人和卡帕莉娅有結下過梁子?”也有人做出各種猜測。
“是個小家夥,前幾天剛剛名聲大起來,長得挺有特點,金發黑皮的。應該不會吧,那還是個小孩兒呢。”前并人提出的猜測立刻被否決了。
她這一來,頓時場地便熱鬧起來了,不時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場上兩個小男孩聽不到底下的竊竊私語,也沒注意到主台上有個讓他們極其眼熟的身影。
“久仰大名。”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卡帕莉娅居然提高聲音,對着台上兩個正在等待下一場比賽的男孩們說話了,“我奉朗姆之命來問問你們,怎麼樣,比賽打得?”
有着棕色大波浪長發的女子笑得風情萬種,她雙臂抱胸,語序是一如既往的混亂無章。
“他托我告訴你們一句話。”
“‘我知道你們渴望着什麼,我們的目标是一樣的。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去達到你們想要達到的事業吧。’”她壓低了聲線,努力讓自己的腔調聽上去像個男人。不過由于沒有系統地學過僞聲的原因,她失敗了。
不過很顯然卡帕莉娅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成功僞裝出了自家上司的語氣。在她看來,自己隻不過是為對方傳話的工具人罷了。
而兩個聽到她的話語的小男孩,卻都仿佛明悟了什麼。他們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朗姆。
這大概就是這個替他們說話,讓他們得到了‘在黑拳場打拳’這個根本算不上懲罰的懲罰,賣了他們一次人情的人。
松田陣平不由得回憶起在自己前幾輩子的輪回中所遇到的朗姆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在大部分時間裡,他遇到朗姆時,後者都已經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了。
他對朗姆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這個老男人在自己身上試用過組織試驗。*
不過他倒稱不上是一個真正的瘋子,倒不如說,說他是瘋子,都算是擡舉他了。那隻不過是一個為了權利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話又說回來了,現在想想那實驗大概是他看着在岩鶴真身上做成功了之後才敢于在自己身上實施的。畢竟他們兩個最後的成果都是能夠擁有比常人好很多倍的記憶力,以及過目不忘的本領。
而且岩鶴真成為代号成員“庫拉索”之後,也确實是朗姆麾下的人沒錯。
一個為了争權奪利可以不擇手段的人,認為自己和松田陣平他們的目标是“一樣的”……
卷發小男孩思索着。他大概知道,在朗姆的眼裡,他們是為了什麼而去研究部帶走岩鶴真的了。
風波很快過去,兩個小男孩迎來了他們的第二波對手。兩人都是極強的存在,就算體型有差距,獲勝也幾乎是闆上釘釘的。
因此,暫時讓我們把視角轉到主台這邊。
這不是降谷零第一次上主台打比賽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罕見地有些焦躁。
心髒在砰砰地跳動着,血液撞擊着血管,似乎要沖出表皮,迸發出岩漿般的滾燙。長時間卧底的經驗告訴他,這一般是他預感到有什麼大事将要發生的時候才會有的生理反應。
但不應當啊?最近組織有什麼大事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