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确實還沒有對這個卷發小孩兒開始感興趣,但——烏丸蓮耶已經拿到了他的資料。
“父親被冤枉,被所有人孤立。”老人咧開嘴,“很不錯的經曆。我想讓他成為和莎朗一樣的存在——六歲,好年紀,好年紀。阿陣被注意到的時候都有八歲,不好控制了,我還可惜呢。”
但他并不心急,因為他相信自己還有時間慢慢考察:“多看看。”他就像個普通的和藹老人一樣,笑呵呵的,“還有那個諸伏景光——都是好苗子,多看看。”
這并不是一個很複雜的機關,唯一的特殊之處在于它足夠隐蔽,如非擁有絕佳的,屬于機械師的眼光,是萬萬看不出來的。會擁有這樣的能力,單單擁有拆彈與拆各種家居電器的經驗還不夠,真要說的話,這得歸功于某一輩子他拉着萩原研二去當賽車手的經曆。
當時的日子還蠻快樂的,hagi賽車,他負責設計、修理與改進對方的車,漸漸的兩人也闖出了名氣。松田陣平頗有些自得地想,像hagi這樣的人無論在哪裡都光芒萬丈。
說起來,那一輩子的結局是黑衣組織為了把松田陣平搞到自己這邊,為他們提供裝備,抓住了萩原研二。不過那不是什麼好事,卷發小孩兒迅速斬斷思緒。
機關被按動,牆壁翻轉,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同時被翻到了後方。
這倒是讓松田陣平有些意外了,他之所以那麼迅速且沒有任何停頓地按下機關,最大的原因是根據他的經驗,如此隐蔽的機關必然不是為了鬧出什麼太大的動靜。
他事先有觀察過,牆面确實有不引人注目的齊整縫隙,恰好是他一人的大小,他本以為會是隻有自己被卷進去。
“hiro當心!”他第一反應是将諸伏景光撲倒,藍眼睛貓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年紀幼小的同期護在了身後。
燈一盞盞被打開,并沒有卷發小孩兒所以為的暗箭、陷阱等物品。兩側通道的牆壁亮起,居然也是聯網的屏幕。這所學校之下,居然是一個充斥着高科技的神秘之所。
諸伏景光迅速反應過來,他一隻手輕輕搭住好友的肩膀,感受得到對方似乎對于自己被牽扯進危險當中有點輕微的PTSD。藍色的上挑貓眼對上卷發小孩兒青色的眼瞳,似乎在傳遞着“我沒事”的信息。
雖然他也是,但自己有心理問題和同期因(不知哪個平行世界的)自己有了心理問題的性質完全不一樣啊!
藍眼睛貓貓的眼神中盡是擔憂,他輕聲用唇語示意着:“我不知道你......”他含糊了幾個字詞,“但是我還活着,我在你旁邊——他們三個人也是,或許等有空了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他優秀的同期絕對學過唇語,這他非常清楚。
考慮到不知道在此還是否在工作的監視器,他沒有點出“三個人”具體是誰。但他知道松田陣平很清楚他的指代。
他們五個人啊,一同沐浴在櫻花與陽光之中的美好時光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忘卻的。
卷發小孩兒默然片刻,隻是拉起諸伏景光的手:“走吧,hiro,我們去裡邊看看。”
亮起的屏幕呈現純白的,其中有一塊是無信号般的亮藍色,在一衆白色之間頗為顯眼,就像是在暗示着在場的兩個人上去觸摸。如果是隻有松田陣平一個人,他可能就這麼莽上去了,但是諸伏景光也在這。
“要去那邊嗎?”他征詢意見一般看向自己的同伴,對方也顯露出明顯的猶豫。
片刻之後,藍眼睛貓貓下了決心,點了點頭走上前,就打算自己用手觸摸上屏幕。
“還是我來吧。”松田陣平正要反駁,就被同期好友打斷了。
“松田,你擅長機械,而站遠些對于全局的觀測更清楚。這裡的很多機關都依托于機械,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在這兒比較保險。”諸伏景光轉過身來,為了讓卷發小孩兒看得清自己說的話的口型,再然後頓了頓,安撫地笑道,“我的話,好歹也相信一下......的實力?”
依然由于考慮到不知是否存在的監視器,他依然沒有明說。不過他不用說松田陣平也清楚,畢竟後者也不是沒有參加過公//安的魔鬼訓練,知道那對一個人的能力提升有多麼大。
藍眼睛貓貓把小手放到了亮藍色的屏幕上。一瞬間,亮藍色擴展到了每一個純白的屏幕,然後化作雪花般的花屏。
再然後花屏褪去,變成了一段視頻。幾乎每個屏幕上的視頻都不同,像是一段段監控。
“果然是——實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