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們從後院回來後,前院裡躺着的、趙志的屍體就不見了。
“被拖進去了……”慕榆皺眉道,“肯定是被拖到井裡去了。”
如她猜測的一樣,往井裡看了一眼的黑眼鏡和齊大宴,全身一僵,整個人控制不住地扶着旁邊的花壇邊緣,開始嘔吐起來。
許曉曉後怕地道:“還好,還好……我們沒去看。”
慕榆瞬間開心起來:“不錯!活該他們吐!誰讓他們搶我們的鞋!”
與幸災樂禍的慕榆不同,荊甯有些疑惑:關鍵道具“黑鑰匙”不在井裡,那會在哪裡?
她側身看向走廊北邊的房間,那是新娘父母住的客房。
又看了看最東邊亮着燈的房間,那是新娘公婆住的房間。
還有禁止“新娘”進入的廚房,現在人來人往的喜堂。
“黑鑰匙”會在哪?
為什麼叫“黑鑰匙”?難道還會有其它顔色的鑰匙?
荊甯一邊思考,一邊沿着走廊往西邊走。
“你要去哪?”慕榆緊跟她,低聲詢問道。
荊甯:“有些好奇,想去新娘父母的房間看一看。”
許曉曉突然捂住了鼻子:“好重的酒味!”
“啊!我還聽到摔東西的聲音!”許曉曉道,“那兩個人好像在吵架!”
隔這麼遠就能聞到?就能聽到?
慕榆竟然有點羨慕:“要是我也吃了那顆藥……”
荊甯沒聽到慕榆的嘀咕聲,詢問許曉曉:“你能聽清楚他們在吵什麼嗎?”
許曉曉仔細聽了一會兒:“好像是在為錢的事情争吵。”
她語氣中透着幾分厭惡和憤怒,“那個男的,覺得他們應該要更多的彩禮錢!”
“真是見錢眼開的垃圾父母,為了錢就把女兒賣……賣……”
許曉曉鼻子一酸,有點想哭。
荊甯握住了她的手,凝聲道:“新娘會反抗,我們也會反抗!”
“嗯!”許曉曉擦掉眼淚。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了新娘父母的房間外。
許曉曉有些不安:“真……真要敲門?”
慕榆讓她躲在後面:“别怕,我有武器。”
荊甯和許曉曉看了一眼,她手上握着一塊前端有些鋒利的石頭。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撿來的,但确實也能算得上是一件武器。
隻是荊甯猜測:一般的武器估計傷不到這群人。這群戴着面具的人。
“咚咚咚。”
荊甯讓兩人站在開門的視線盲區,自己則擡手敲門。
“誰啊?”是新娘母親的聲音。
“是我。”荊甯道。
房間内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門打開了,新娘的母親開得門。
“女兒啊,怎麼不去休息?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得裝扮得漂漂亮亮才行啊!”
“我能進去嗎?”荊甯的目的是進房間裡探索。
新娘的母親往屋内看了看,“屋裡亂得很……”
荊甯:“外面冷,我會感冒的。”
新娘的母親:“……”
“阿嚏!”荊甯拙劣地擠了一個噴嚏出來。
“你看,我要感冒了。”
新娘的母親:“……”
“阿嚏!阿嚏!阿……”荊甯繼續努力。
“進來!别凍感冒了,在婚禮上丢我們的臉!”屋内傳來新娘父親的聲音。
新娘的母親猶豫了一會兒,隻能讓開。
屋外,慕榆和許曉曉給荊甯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荊甯有點臉紅:演技實在拿不出手,見笑了。
三人成功進入新娘父母的房間。
這間房和客房裝修得差不多,面積也差不多大。
隻是現在地上散落着許多被摔壞的瓷碗。
新娘的父親渾身酒氣地坐在正中央的圓桌前。
他的手邊除了倒滿酒的杯子,還有一把黃色的鑰匙。
“鑰匙!”慕榆搖了搖荊甯的手臂,壓低聲音道。
許曉曉也激動,進來探索果然是正确的!
見“新娘”盯着他手邊的鑰匙,新娘的父親很狡猾地把鑰匙收了起來,放進了自己西褲的口袋中。
“别想了,讓你嫁人就嫁人!”新娘的父親粗着脖子,醉醺醺地道,“我們養你這麼大,花了那麼多錢,你總不能讓我們做虧本買賣!”
許曉曉恨恨磨牙:養女兒是做買賣嘛!你家女兒可沒讓你們生!垃圾父母!就你們這樣的,估計給口飯吃,不餓死就算養了!
慕榆偷偷拉住許曉曉,生怕她一個激動,又把兩人惹暴走了。
荊甯思考了一下,慢慢道:“我會嫁的。”
新娘的父親很吃驚。
“隻是……他們給的錢太少了。”
“你們應該要更多的錢。”
新娘的父親朝自己的老婆看了一眼,兩人都十分震驚,似乎第一次從“女兒”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荊甯繼續煽風點火:“林家這麼有錢,有這麼大的宅子!他們才給那麼一點彩禮錢,打發叫花子呢?再多的錢,他們都出得起!”
慕榆很快明白了荊甯說這些話的原因,她想讓餓狼和虎鬥,她們好趁機逃跑!
妙!這計策真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