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叫了,新娘的公公去處理了。
貓在林家祖宅中,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給“新娘”送完了藥,新娘的公婆就轉身離開,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客房門一關上,五人立刻把藏在嘴裡的藥丸吐了出來。
荊甯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00:15。
已經4月4日了。
距離婚禮儀式,還有不到24個小時。
“關燈!喜鞋是必須的!”
見衆人還在遲疑,黑眼鏡搶先沖到了圓桌前,“啪”地關上了兩盞台燈。
客房内瞬間漆黑一片。
白牆的上出現了一面紅木鑲邊的鏡子。
鏡子裡沒有人,隻有一雙血紅色的喜鞋。
“吓死了!還好那個無臉新娘不在。”許曉曉按住胸口,安撫着自己雜亂的心跳。
黑眼鏡看了齊大宴一眼:“你力氣大,你去砸。”
齊大宴皺了皺眉,猶豫了一會兒,才拿起一把椅子,朝那面鏡子走去。
許曉曉屏住呼吸,閉上了雙眼。
慕榆拎起了另一把椅子,用來防身。
以防萬一,荊甯也握住了比較輕的蠟燭台燈。
黑眼鏡躲在客房的門口,一旦發生意外,他就打算開門逃出去。
齊大宴步子很大,三兩步就走到了鏡子前,然後擡起椅子就朝鏡子重重地砸過去。
“砰——”
椅子好像砸在了牆壁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而鏡子卻紋絲不動,連一點裂縫也沒有。
他們都被這個結果驚住了。
“什麼情況?為什麼會這樣?”
“沒辦法把鏡子砸碎?”
齊大宴不甘心,拿起椅子又用力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巨響,椅子腳裂開了,但鏡子卻安然無恙。
再試了一次。
結果相同。
“不可能!那個鬼……難道在騙我們?”黑眼鏡慌亂起來,“時間已經不多了!”
“喜鞋難道還在後院?”
“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喜鞋!”
他聲音尖銳,似乎有些崩潰了。
齊大宴的臉色也非常不好,拿着椅子的手在不斷顫抖。他咬了咬牙,似乎要再繼續砸。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荊甯突然開口,“剪刀呢?”
“從後院棺材裡找到的那把剪刀呢?”
齊大宴愣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剪刀。
剪刀很普通。
上面沒有任何特殊的記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材質打造的。
荊甯拿着剪刀試了一下,非常鋒利。
齊大宴有些忌憚地後退了半步。
黑眼鏡厲聲道:“你想幹什麼?”
“我隻是有些好奇……”她走到鏡子前,研究了一下,“這鏡子好像是……紙做的。”
黑眼鏡嘲諷道:“紙做的鏡子,你瘋了?”
“鏡子怎麼可能是紙做的?初中化學你沒有學過?鏡子的主要成分是……”
荊甯摸了摸挂在牆壁上,看似很立體,但其實隻有薄薄的一片的鏡子。
“這材質和新娘面具的材質非常類似。”
慕榆好奇地摸了一手:“你别說,還真得挺像的。”
“光滑但又帶了一點磨砂。”
許曉曉也過來摸了摸:“挺硬的,比手工折紙要厚一些。”
黑眼鏡:“你們三個都瘋了?鏡子怎麼可能……”
“也許剪刀是要這麼使用的。”荊甯無視黑眼鏡的咆哮,拿着剪刀往鏡子上一剪。
鏡子的一邊就被她輕易地剪了下來。
黑眼鏡後面的話立刻吞了回去。
齊大宴也驚奇道:“真……真得有用!”
荊甯動作很快,速度把有着紅喜鞋的那部分鏡子剪了下來。然後,她雙眼一轉,又用剪刀沿着紅喜鞋的邊邊進行了裁減。
就在她認真剪“紙”的時候,鏡子裡又浮現了鬼新郎的身影。
他那張僵屍一樣的白臉上看不出表情,隻是笑容猙獰可怕。
“開燈!快開燈!”
鬼新郎一擡手,它的手指穿透鏡面,慢慢地伸出來。
“快啊!快開燈!”荊甯閉上雙眼,急切地叫道。
慕榆和齊大宴齊齊朝着圓桌撲過去。
黑眼鏡則本能地向門邊的電閘開關伸出手。
“啪——”
燈亮了。
牆上的鏡子消失了。
荊甯手上扁平的“紙鞋子”,變成了立體的、真正的喜鞋。
“是真的喜鞋!”黑眼鏡欣喜若狂。
他一擡頭,就看到對面四人齊齊地盯着他。
盯着他拉開的那幅畫,以及那幅畫後面露出來的電閘開關。
“昨晚搞鬼的人果然是你!”慕榆怒氣匆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