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仁看向賈二,這人還算正直,目前看來沒有老曹那些男人的油膩感。
“女眷與孩童的訓練就交給賈二負責吧。”
賈二一愣,繼而領命。屋裡的女人們也把目光齊刷刷投向他。直把這個愣頭青看的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撓頭。
老曹嫉妒,這等近水樓台的好事怎麼沒輪到自己呢?竟便宜了這小子。看來以後還得多抱緊這位夫人的大腿才是。
等人群散去,陳柄面帶疑惑詢問兄長,怎麼會讓畢仁發号施令?
這也不是他哥的一貫作風啊?
陳權把之前畢仁對他說的話跟弟弟重複了一遍,最後總結:“這女人願意為我所用豈不正好。等到為兄成為一方霸主,自有汝建功立業的機會。”
陳柄:“……”總感覺哪裡不對。
傍晚,為了彙聚凝聚力,也為了安撫衆人的情緒,畢仁決定借篝火晚會進行摸底。
主要是吃吃喝喝順帶了解一下這隻押解隊伍的構成。今天班父的話提醒了她,要擅于發掘人才。
陳權不屑于這種聚會,今後他是要當霸主的人,需與下面的人拉開一些距離。畢竟,主次要分明。
況且,這裡的人犯都是什麼來路他這個隊長一清二楚。也就随畢仁那個女人去折騰了。
對于不影響大局的人和事,陳權覺得自己沒必要上心。
瑣事自有底下的人去幹,他隻需掌控大局即可。
算上畢仁在内的一百零八人一個不少,全數到齊。
他們可是聽說過這兩天發生的事,哪怕有些人沒見到畢仁親手砍人的飒爽英姿,也聽過旁人的描述。
也許有些事情被誇大了,但不掩其本質,畢氏這女人敢殺人。
畢仁笑眯眯環場一圈,溫和開口:“諸位,都好好介紹一下自己和身後的家族吧。越詳細越好,把你們的本事都說出來,可以挑重點,但不許撒謊哦!否則會有懲罰,你們懂得。”
“那就……從程家主開始吧。”
程家主,也就是程拓的大伯,實在不願聽一個小輩擺弄,僵坐在原地不動。他就不信了,一個隔房的侄媳婦還敢指使自己這個長輩,還有沒有對長輩的尊敬可言……
畢仁:“三……二……一。”
什麼意思?
唰!
刀鋒滑過。
程大伯被切掉一直耳朵。
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身旁的妻子瘋狂張着嘴巴。
看似在大叫,卻聽不見聲音,隻餘嗡嗡聲。
程大伯後知後覺的捂住了耳朵,手感空空,隻有一掌鮮血。
呃!
他砰一聲砸倒在地。
“噓,不要叫,我不喜歡。”這話是對大伯娘說的。
她的尖叫戛然而止,雙手死死捂住嘴。
現場衆人噤若寒蟬,原本散漫不以為意的人也默默挺直了腰杆。
程母摸摸自己缺失的手,默默和兒子交換了一下視線。
這種感受沒人比她們更懂了。但是内心還有一點點竊喜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見自己不喜歡的人倒黴而産生的快感吧。
畢仁一個眼神,不用她說話,程母端起一碰冷水直接對着程大伯潑了過去。
畢仁這次把表揚送給了程母:“譚氏,你很好。”
程母驚喜,自己這是得到肯定了嗎?興奮!
她躍躍欲試還想潑第二盆,可惜程大伯醒了。
啊!
程大伯被冷水激醒,他由起初的茫然、憤怒、想要質問、進而轉變成隐忍,一切都在一瞬間。
畢仁:“還需我重複嗎?”
程大伯:“不不,不需要。我…我們程家大房因為…”
就在此時他的話被人打斷,是畢仁安排去村口放哨的倆官差。
他倆手裡各提着一人,見到畢仁後就把被捆着的二人仍到了地上。
“夫人,這二人鬼鬼祟祟被我等捉住,發現時他們已經在村口,身上還帶着包袱和幹糧。”
畢仁:“哦?你們深夜出村卻是為何呀?”
“難不成想去報官或者給土匪通風報信?”
“這樣背信棄義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