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蹭了些奶油,這次輕輕點在了太宰治的鼻頭上。這樣的他看起來沒那麼冷了。
接着道:“不抹了,不浪費。”
沢田綱吉小心的把剛剛放下的蛋糕又重新拿起,吃了起來。這次他又覺得蛋糕還挺好吃的。
一整個蛋糕沒吃完,但也絕不會浪費。
沢田綱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咳嗽了兩聲,開口:“太宰,外面都黑了,你今晚就住下吧。”語氣雖不在意,可實際上他的目光早就透露出他的緊張。
太宰治拒絕了。
沢田綱吉也不感到意外,隻是有些難受。
幾分鐘後,太宰治離開了。
沢田綱吉站在門口,直到沒了太宰治身影,他才想起自己忘記向他解釋。
可他怎麼也沒問?難道他不覺得奇怪嗎?
今晚的月亮有些被烏雲遮住,卻也透着朦胧之美。
太宰治走在路上,回想着沢田家的氣氛,還有沢田綱吉。
他突然有了除自殺以外的興趣,比如沢田綱吉。
當然,自殺這件事他不會放棄。
轉眼間,距離沢田綱吉生日已經過了好幾天。
沢田綱吉又開始發愁。因為他也已經還幾天沒見到太宰治了。上次他忘記找他要聯絡方式,想要找他,好像隻能去港口大廈堵人。
要麼就是太宰治來到他身邊,不過他覺得這個選項不太可能。
他正郁悶,瞧見遠處走來的山本武,想都沒想的擡起手喊着:“山本同學。”
正迎面走來的山本武聽到有人喊自己,順着聲看過去,見是眼生的同學,也不生疏的上前,“同學你喊我?”
看着他陌生的眼神,沢田綱吉反應慢了些的想起他們現在還不認識。
沢田綱吉拍拍額頭,自我吐槽着:“怎麼回事?自己的腦子怎麼時刻不在線啊!”
見他在那裡發呆,山本武覺得有意思的在他眼前晃了幾下,等他回神才慢悠悠收回手,一點也沒有要掩蓋剛剛之事的想法。
沢田綱吉道:“我是從其他人那裡聽說過你,想要跟你認識一下。”
“我叫沢田綱吉,你可以喊我阿綱。”
“阿綱,你會打棒球嗎?”
沢田綱吉搖搖頭,不太好意思笑笑:“我四肢不太協調,運動都不行。”頓了頓,調皮說句:“不過我可以給你當拉拉隊。”
山本武被他的玩笑逗笑了,且接受說着:“你要是想跳舞,也可以。”
不知道他怎麼理解,可沢田綱吉不能讓他誤會,當即否認:“我沒有!”
山本武這次笑得更大聲了。
沢田綱吉撓撓頭,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笑容。
倆人算是熟悉了。
下了學,沢田綱吉背着書包往回家路上走着,耳旁突然傳來些小聲的話語,那些說話的人還是不是轉過身看了幾眼。
他豎起耳朵,也沒聽仔細。他打算放下八卦。就聽到前面有人說出車禍了。
沢田綱吉加快了些步伐,看到前面一群人圍着,他擠開人群,進到最裡面,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和背對着他的孩子。
他緊皺眉,大聲問着:“已經打120了嗎?”
路人回着:“打過了。”
聽打過,沢田綱吉放松些。
他在一旁時不時踮腳去看救護車什麼時候來。
幸好,沒多會兒救護車就來了。
當醫護人員擡起地上的孩子,孩子面容出現在沢田綱吉視野中時,他的瞳孔收縮,腳步不自覺的上前,“小雨!”
是的,那與紅發男人一同倒在地上的就是小雨。
他沖上前,指着小雨說:“我認識他,是他朋友。”
醫護人員同意他一起坐上了救護車。
沢田綱吉看着擔架上的小雨,想觸碰他,可他身上全被鮮血浸濕,他不敢碰,隻能低聲喊着:“小雨……”
他不知道小雨為什麼會來到并盛,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車禍。但他希望他好好的。
很快到了醫院,檢查一番,結果讓沢田綱吉安心。
小雨沒什麼大礙,很快就能醒來。
沢田綱吉這時才察覺外面天已經黑了,他忘記跟奈奈講。去找電話聯絡了家裡,告知奈奈自己會晚些回去,讓她不用擔心。
接到電話的奈奈這才放心,又詢問他用不用接他。
沢田綱吉猶豫下,“我朋友在醫院,媽媽你來的時候可以帶些飯嗎?要三人份的。”
“好。”奈奈問都沒問的直接答應。
沢田綱吉重新坐回病床邊,看着小雨。
一個小時後,奈奈趕來了。
她先打量沢田綱吉,見他确實沒事,才安心。小聲說着:“阿綱,那個孩子是你朋友嗎?”
“是的。”沢田綱吉也壓低聲音回答。
“那孩子怎麼了?”
“出車禍了,幸好沒大礙。”沢田綱吉接過奈奈手上的餐盒,開口:“媽媽,您先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奈奈道:“你還是小孩,知道怎麼照顧人麼。”
“我知道。”
“我跟你一起留這裡。”
“媽媽,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奈奈闆着臉,“阿綱,你是不是不聽話了?”
她都這麼說了,沢田綱吉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他發現對比起奈奈,自己好像确實不是那麼有用。
半個小時後,小雨醒了。
醒來不到半分鐘,就掙紮着要出去。
沢田綱吉見他都沒注意到自己,趕忙去到他身旁,喊着:“小雨,小雨你要做什麼?别着急,你跟我說。”
小雨這才安靜一點,扭過頭看到沢田綱吉後,立刻道:“織田大叔呢?你有看到織田大叔嗎?”
“你說的是紅發男人嗎?”
“就是他。”
“他還沒醒。不過你不用擔心,他隻是腿傷到了,但隻要好好休息就能好。”
聽到他這麼講,小雨也不掙紮了,隻不過還是要先看一眼他口中的織田。
他看過後,才徹底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