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别人說容翡愛慕虛榮趨炎附勢是個不可深交的小人,呸,都是胡言亂語,容翡明明美麗又善良,剛剛認識他就願意替他解圍,而且不争不搶的,那麼大的宴會,那麼多名流貴族,也沒有見他去結交攀附,足以見得那些全都是謠言!
說不定是顧青身懷珠玉懼怕别人盜取,故意放出謠言來抹黑容翡的形象,這樣子就沒有人和他争搶了,心思果真歹毒!
如果、如果自己是容翡的愛人,當然,他不是要插足他們婚姻的意思,他隻是在假設,絕對沒有要做小三的意思,他隻是在想,如果自己是容翡的愛人,他一定不會這麼對待容翡的!
第二天顧青的多番針對也證實了歐春的猜測,這番針對持續到他們離開島的時候,臨走前顧青還用衣服把容翡擋的結結實實的,看也不看歐春一眼。
歐春咬着牙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耳邊還回蕩着顧青對他的示威:“觊觎别人的愛人可不是什麼良好的品質。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是他的丈夫,看着你哥的面子上,給你個警告,還有下次,我可不會這麼算了。”
等他回到歐家又是被全家人一起批判,歐辰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搖搖頭,找借口出去了,他爸則是痛心疾首地指着他罵了三個小時。
罵累了喝口茶,又開始對容翡的批判:“我就知道他就是隻狐狸精!迷了顧家那位的心竅還不夠,還要來迷我兒子的!”
歐春本來恹恹地坐在位置上任他爸罵他,一聽到關于容翡不好的話一蹦三尺高,連連反駁:“他可不是什麼狐狸精,顧青怎麼能算被他迷了,我看顧青願意得很,不然怎麼會連個聯系方式都不願意讓他加别人的!”
歐富德被他氣得一個倒仰,把一壺涼水都灌到肚子裡,對他冷笑連連:“我看你倒是很願意去當狐狸精,你死了這條心吧,他一日還是顧夫人,你一日就沒有這個機會!你願意給他們當妾,他們願意嗎?”
歐春一想到顧青的臉哕了一下,又想了想容翡,遲疑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歐富德氣得把茶具摔了一套,直呼家門不幸,趁着月黑風高無人知曉,連夜把這個二兒子送出國外深造。
“咦,怎麼歐春這麼快又出國了,他不是剛回來不久嗎?”容翡看着歐春發過來的消息,偏了偏腦袋,手指輕輕點了點屏幕,打了幾句祝福的話語過去。
“他又加上你了?真是不死心。”顧青不滿地嘀咕,又開始車轱辘這幾天常說的話,“嬌嬌,我不是要限制你交友,可這個人你看他,又是染發又是玩摩托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我們離他遠些好不好?”
容翡撇撇嘴,帶着幾分賭氣把手上的繪本拍到沙發上,自己往裡靠了靠,舒舒服服地窩好了,才開口回他:“好好好,我待會就删他。可他還是第一個主動加我的人呢……”
顧青沉默了半響,無奈歎了口氣,改口:“那好吧,可以留着看看,不要和他說話!”
容翡哼了聲,忍不住露着貝齒笑了笑,眉眼彎彎的,像隻吃到了罐頭的小貓。
雖然不知道這和拉黑删除有什麼區别,但是好吧,他也願意退一步。
顧青換好衣服繞到沙發另一邊坐下,拿起手邊的繪本,仔細瞧了瞧,笑了:“這不是當年我們幼兒園的時候你送我的繪本嗎,怎麼還在看啊?”
容翡向桌面探去拿飲料的手一頓,微微擡起頭,望向顧青,神色中帶有幾分茫然:“是這本繪本嗎?”
他不記得自己送過繪本給顧青。
“嗯,就是這本,”顧青翻看着繪本,嘴角含笑,語氣中帶着幾分懷念,“當年王胖子看到你這本繪本漂亮,又看你小小一個打不過他就要搶,沒有想到你是個有脾氣的,當即和他打了起來。”
“我當時和别人打球在院子另一頭不知道,你打不過他,哭哭啼啼地跑過來找我幫忙。”
“可真是小可憐,我還記得你當時穿的是背帶褲,帶子都斷了一根,哭得聲音都啞了,小臉都哭花了。我幫你打了一架,打赢了,王胖子哭得地動山搖的,把園長都喊了過來。”
“家長都喊來了,王胖子當即要退學,你卻拉着我衣服哭着說不願意繼續在這家幼兒園了,剛好顧家新開了家幼兒園,我們就轉園了。”
“回去後我就病了一場,”顧青說到這裡神色有幾分不自然,覺得有些丢臉,“你還照顧了我幾天呢,你忘了?不過也是,後來你也病了。”
“這個繪本就是我生病的時候你送給我的,說是睡前念給我聽。結果你自己念着念着就睡着了,等你生病了又鬧着要我念給你聽。”
他啧了聲,笑着搖搖頭:“也不知道是送給我的禮物還是給我的差事,你的小名也是那時候取的。”
“後來繪本搬家的時候不見了,大晚上的你硬是要去找,還不肯跟别人說,等我找到你到時候你髒得像是隻花貓一樣,繪本卻被你保護得幹幹淨淨。”
“怎麼,容嬌嬌,這些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