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二人就要吵起來,青衡攔住師弟,面對陌生弟子的譏諷隻是柔柔一笑,并未多言。
“醫修怎麼了,你被打得屁滾尿流,哀嚎痛苦時誰救得你。醫修怎麼又不能上擂台。”一道清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剛才口出惡言的人不甘示弱轉身回諷道:“我那是為她好,就醫修那柔弱的身闆,怕不是劍都拿不起。”
“她拿不拿起劍我不知道,不過你這心眼是一點都拿不起。”說話的人一身黑衣,還戴着鬥笠蒙着臉,看不清面容。
男人面上無光,剛要打上去,旁邊的人趕忙把他攔了下來。
“你不想活了,那是刀修的魁首。”
那人吓得立刻腦袋縮成了鹌鹑蛋,畢竟刀修都是瘋子,沒幾個人敢惹上他們。
青衡定了定神,鼓足勇氣上了擂台,她的對手正好是成陽。
對方看見上台的是青衡先是一愣,但還是報上家門:“少陽弟子成陽,師承玉朔。”
“昆吾弟子青衡,師承扶風,請賜教。”
“體修對醫修,這也太過簡單了吧!”
“哎呦,我賭這柔弱的醫修肯定接不下三招。”
“我賭她挺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我看半柱香就未必。”
底下人的嘲弄清清楚楚傳到青衡的耳朵裡,她依舊眼神堅定,拔出配劍,一道陣法亮起。直接先困住對方的行動,但是成陽很快就掙脫開。
“我賭她赢。”剛才的蒙面人直接将一兜錢袋扔進賭桌上。
“我也賭我師姐赢。”微生隴也将滿滿的錢袋子放進去。
青衡劍術輕盈,陣法雖然修得不錯,但是對成陽這種體修來說,也不算什麼。三炷香過去,終究是落敗。
“少陽弟子成陽勝。”
雖然青衡落敗,但是剛才口出惡言的弟子也對她改觀不少:“雖然隻是醫修,但是劍術還真不錯,策略也得當。用陣法避免和對方直面進攻。”
素來高傲的成陽也上前贊歎道:“你的劍術和陣法的确不錯,”
他剛下台,一位女修鼓足勇氣遞上了一枚丹藥,羞羞答答不敢直視對方:“這是我煉制的丹藥,想……”
話未說完,成陽直接收好,然後往她的手心放了一錠銀子。
“成色不錯,我要了。”
女修那原本蕩漾的春心,一下子就凍住。她欲哭無淚,拿着銀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旁邊同師門的姐妹安慰道:“哎,體修都那樣。少陽的弟子看看就行。”
此時旁邊的擂台也結束。
“莫妄勝。”
俊逸溫和的少年被打得鼻青臉腫,但還是起身拍了拍土,笑嘻嘻将手搭上對方的肩膀,錘了下對方堅實的胸口。
“小兄弟,你的刀法真不錯,要不要來我們少陽。絕不會虧待你。”
白徽臉一白,直接将對方來一個過肩摔,李頌玉雙眼瞪得溜圓,直接被摔懵,整了整頭上的衣冠,抱怨道:“小兄弟,你不願意也不至于動手啊。”
“我沒興趣,起開。”白徽隻感歎自己幸好帶着面紗,沒讓人發覺自己神色異常,步履匆忙地就離開。
李頌玉撓了撓頭,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摔自己,他就這麼不喜他少陽嗎。
台下的一切,高台上的長老,掌門都盡收眼底。
“今年的弟子出衆的有很多,可要好好挑挑。剛才那個刀修的确不錯,還無門無派,你們可别跟我搶。”
雲間子淡然點頭:“我們天虞自不會搶人。”
他側目看着旁邊容顔精緻的女人,悄聲問道:“朝華。”
女人正在神遊,明豔的臉上滿是不耐煩:“何事。”
“怎麼了,看你心不在焉。”
“你說怎麼了,好不容易有了徽兒的下落,人卻又找不到。當時的督教怎麼看顧的,沒看見她身上和我一樣的玉佩嗎,是瞎了眼還是故意的。”
扶風面色尴尬:“我怎麼曉得那是白徽,明明就是個少年,再說她還要是還活着為什麼不找你,說不定隻是弄錯了。”
“我們徽兒就是還活着,你的話是什麼意思!”白朝華直接起身,美眸裡全是火氣,狠狠瞪着扶風。
雲間子趕緊将女人拉到一邊,扶風不想惹上這個暴脾氣的主,一聲不吭挪了位置。
回想當初,如今身邊的故人很多都離開了,扶風惆怅地看着天虞的方向,有些惋惜。怎麼也想不通那樣剛烈如火的女子怎麼就會一夜之間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