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眨眼之間,雲遙就換了一張嬌俏的神采,挽上男人胳膊,聲兒也掐了起來,隻是因為剛才被掐喉嚨的緣故,柔媚中有些沙啞:“原來嚴公子喜歡這種類型的呀,您早說嘛,瑤瑤演的确實挺累……哎呀……”
最後一句沒說完,便又被甩回了沙發上。
嚴泊裕掏出巾帕擦擦自己的手,嫌惡道:“别碰我,髒。”
雲遙側倒在沙發上,雙腳蹬掉鞋,輕飄飄踩上男人梆硬的大腿,“嚴公子,您這話說的瑤瑤可真傷心,瑤瑤雖然演的不合您心意,但瑤瑤也是真心愛慕您的呀……不然,我圖您什麼呢?”
嚴泊裕當然想知道這個來路不明,去向模糊的女人接近他圖什麼,否則,他為什麼要來這一趟。
單手掐上她脖子,烏沉沉的眸子緊盯着她,“說!”
雲遙的腳指頭從他的大腿踩上那晚讓她無法自拔的位置,蹂躏着,撩眼看着他,“當然是因為瑤瑤喜歡您,愛慕您,難不成,我還能圖您嚴家少奶奶的位置?”
嚴泊裕手上力道加重,警告她說實話。
雲遙面色逐漸漲紅,在暗藍色燈光下仿佛煮熟的豬肝色,再沒有精力轉着眼睛勾引他,聲音也不如先前流暢:“……錢……”
她隻發出了這一個音,便将自己的小命從閻王手底下救了回來。
他将她丢開,雲遙蜷縮在沙發上用力呼吸。
嚴泊裕垂眸掃她,“還有呢?”
這次他雖有控制力道,手下留情,但雲遙喉嚨原就沒恢複,疼痛加重在所難免,仿若死魚一樣在沙發上喘了十分鐘,才能說出一句流利的話,自嘲着說:“既然嚴公子不信瑤瑤愛慕您,那就隻有錢這一條了,瑤瑤想要錢,不想繼續在這裡每天給客人賠笑,為了那點少得可憐的提成不知道灌進肚子裡多少斤酒水。”
“真的?”
雲遙雙手捂着脖子,慘笑一聲,“瑤瑤哪還敢騙您。”
嚴泊裕沒說話,包間内一時有些安靜。
雲遙乖順地垂着眼,耳朵裡灌滿了突突的心跳聲,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想擡頭看一眼他的表情,又怕再惹怒了他,懸着一顆心等待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突然有了動作,彎腰将她摟進懷裡,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喂給她,無奈又寵溺道:“我終究是為你心軟了。”
雲遙笑得讨好乖巧。
喝完,她抱着男人的脖子撒嬌:“您剛才可吓死瑤瑤了,以後不能再這麼做了,剛才瑤瑤真以為您想要了瑤瑤這條不值錢的小命呢。”
嚴泊裕淡笑,“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舍得掐死你,那我的生活豈不會少了很多樂趣?”軟話說完再敲打她,“隻要心思幹淨,錢當然少不了你的。”
“謝謝嚴公子。”
雲遙小心翼翼,試着在他臉頰留下一個吻,見男人沒拒絕,終于放心展顔一笑,“您不嫌棄瑤瑤就好,真怕您嫌棄瑤瑤,再也不要瑤瑤了。”
她說完,又親男人嘴唇,吸吮輾轉,丁香小舌試探地撬開他的齒關,得到男人的回應,終于落下懸着的心,摟着他的脖子與他接吻。
嚴泊裕将她抱起來,抵到門上,做這種活,雲遙都是穿最難脫的牛仔短褲,這玩意兒面料厚,難撕,嚴泊裕扯不下來,這會兒纾解不了的火氣,連帶着公寓那晚積攢的,一股腦全竄腦袋頂上了。
雲遙安撫地親親他,柔聲說:“嚴公子……這裡不行……”
“去哪兒?”
“您說去哪就去哪,瑤瑤都聽您的。”
嚴泊裕現在看見她這種乖巧的臉就想起自己被她耍弄,被蕭鄭息嘲笑的事兒,真可謂是“玩鷹的被鷹啄了眼”,丢人丢大發了。
“别再給我裝乖。”
雲遙立刻換了張妩媚動人的臉蛋,軟聲撒嬌說:“早聽說嚴公子在銘泰酒店有專屬總統套房,瑤瑤還沒見過,想去享受一晚上。”
男人掐她屁股一把,“準了!”
叫人進來結賬,嚴泊裕拉着雲遙就走。
這股邪火憋了快一個星期了。
她留在公寓裡的香水味半個月了也沒散幹淨。
雲遙摟上嚴泊裕臂彎,在一衆小姐妹豔羨的目光中,與他一同走出酒吧大門。
晚上十點,正是這條街熱鬧的時候,酒吧門口人來人往,雲遙突然感覺有人在看她。
因為長得漂亮,穿的性感,在酒吧這種場合,雲遙早已經習慣自背後望過來的目光,但今晚察覺到那道視線之後,心跳忽然不安加快。
佯裝不經意回頭掃一眼,形形色色的陌生人影,正欲收回,注意到大路邊一個盯着她看的男人。
距離稍微有些遠,他站在綠化帶的圍欄邊,那片光線很暗,隻能看見他穿了一件黑色短袖,頭發剪的很短,一雙眼鷹悍一樣緊緊盯着她,似乎在此地蹲守已久,就等着她出門。
還以為是眼花,雲遙停腳又多看了兩眼。
在她确定猜測,心肝顫抖準備拉着嚴泊裕走的時候,他也停下了腳,好奇投過去一眼,“認識?”
雲遙心裡慌亂,挽着他的胳膊不自覺地動了動,面上嬌俏笑說:“誰認識呀,一看就是個土老帽。”
嚴泊裕好整以暇,淡聲道:“他好像認識你,不過去問一問?說不定是從前認識的。”
“可瑤瑤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和您一起去享受總統套房了,怎麼辦呀?”雲遙似是為難,嬌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