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遙幾天沒聯系嚴泊裕,他也像是完全忘了那位給他留下離别之吻的人。
指針過零點,深夜的alluring,聲樂震天,熱情似火。
二樓包間,雲遙陪客人喝酒,男人的手放在她大腿上,喂她加了冰塊的洋酒,雲遙一口氣喝幹淨,嬌聲哄他點店裡最貴的洋酒。
“好好好,都聽瑤瑤的……”男人随聲附和,大手在她的腿上摸來摸去。
包間門從外面打開,姚姐說:“瑤瑤,出來一下。”
雲遙對男人柔聲謙語,摸摸他的肩膀稍作安撫,跟着姚姐出去。
“潇哥來了,在樓上302,點名要你。”
“那這個……?”雲遙指着剛才出來的包間門。
“這個我叫朱朱過來。”
雲遙上樓推開厚重的包間門,入眼就是沙發上的潇哥。整個屋裡也隻有他一人。
雲遙挂上笑臉,“潇哥來啦。”
潇哥招招手,雲遙聽話過去,不妨被他的腳絆了一下,哎呀一聲軟趴趴摔他身上,嬌嗔拍他大腿,“潇哥的腿太長了,都讓人家摔到了。”
男人愉悅地笑起來,擡起她的下巴,欣賞她波光潋滟的動人眼睛,貼近她面頰,氣聲問:“哪條腿太長?”
雲遙臉頰飛上紅霞,在包間暧昧的燈光照耀下,更顯明豔照人,羞惱拍他胸膛,“你讨厭。”
“潇哥點什麼酒呀?”
潇哥笑兩聲,放松靠上沙發,“瑤瑤說點什麼就點什麼。”
“真的?”
“騙你做什麼。”
雲遙點了店裡最貴的兩瓶酒,潇哥出了血,底氣也就充足,一把将人摟進懷裡,“今晚想去哪兒?”
雲遙為難地咬住唇。
潇哥勾起她下巴尖,“怎麼?”
“我……可是……”她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來,眼圈也紅起來,泫然欲泣地望着他,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找他傾訴告狀。
潇哥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懷裡也摟的更緊,冷聲說:“誰欺負你了,告訴潇哥,潇哥去給你報仇。”
雲遙嗚咽一聲趴上他胸膛,哀哀痛哭起來。
她哭得男人越發心疼,“告訴潇哥!誰欺負你了?敢欺負我的女人,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沒用的……”雲遙抽泣着,體貼說。
“快告訴我,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的女人!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打斷他的狗腿!”他大吼,為她壯勢。
“是……是……”雲遙從他懷裡擡頭,哭紅了一雙淚眼,猶猶豫豫,男人憤怒掐上她下巴,“告訴我,誰欺負你了,這是打我的臉!”
這一刻,他的保護欲達到了頂峰。
“是……蕭院長!”一口氣吐完這句話,雲遙重新撲進他懷裡,大聲又婉轉地哭出聲來。
懷裡的男人身體有點僵硬。
雲遙哭了這麼會兒,已經擠不出淚了,又好奇他會有什麼反應,從他懷裡出來,看見男人呆滞的一張臉。
“是……是四哥?你是說蕭家四哥?”他不可置信,呆呆問。
“嗯。”雲遙滿臉淚痕地憂愁點頭,自己抽張紙擦擦臉。
“……怎麼會是四哥。”他喃喃低語。
“我……我也不知道,那回在醫院,你走了之後,我太渴了,想出去找點水喝,恰巧碰上他,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叫我出去打台球,在……在……”
她臉色紅白交錯,差點咬爛一張嘴,實在說不出那麼羞恥的話。
“那裡面還那麼多人……”她啼哭着說。
潇哥氣得猛錘茶幾!
“我當時想着在家裡的醫院方便給你看病,沒想到……沒想到!”
“我實在沒臉見你了……”雲遙哭着站起來,轉身就想走。
胳膊從後面被抓住,帶了一下,雲遙又跌回男人懷裡,潇哥有力的臂膀抱着她,擦掉她臉上的淚,“沒事兒,乖乖,沒事兒啊,潇哥不嫌棄你。”
“我不行,我不能夠,瑤瑤喜歡您,崇拜您,實在過不去那一關,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雲遙掙脫他的手臂站起來,揮淚向他告别,“潇哥,您就忘了瑤瑤吧,瑤瑤……瑤瑤怎麼可以……一女侍二夫!”
她說完就捂着臉哭跑出去。
開門正好撞上來送酒的服務生,雲遙轉個彎快速跑回休息間。
留潇哥一人坐在空曠包間,氣得咬緊牙關,将茶幾錘得哐哐炸響。
服務生吓了一跳,放下酒瓶趕緊走了。
*
天蒙蒙亮的時候,雲遙在休息間被說笑聲吵醒,幾個“公主”站在一塊聊天。
朱朱進來,坐到沙發上換鞋。
雲遙睡眼惺忪問:“你才結束啊?”
“别提了,太難纏了。哎,别說我了,說說你。”朱朱和她八卦,“你走了之後,我聽說潇哥在房裡喝了一晚上的酒,全記你賬上了,天快亮的時候才走,他怎麼了?”
雲遙訝異,竟還是個癡情種。
“沒什麼事。”
朱朱揶揄笑,“真沒事兒啊?”
“沒有。”雲遙輕推她一下,“你走不走?”
“走走走,先去李記吃個早飯再回家?”
“行。”
離開之前,雲遙去财務姐姐那看了下賬單,連連咋舌,全是酒吧最貴的,比她來alluring半年的提成還要多。
朱朱摟上她肩膀,笑眯眯說:“這個潇哥對你不錯哦,沒有興趣再往下發展發展?”
“少來,可别打趣我了。”
“早餐請客?”
“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