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來接她的是個穿制服的陌生男人。
他面色和善,笑盈盈問:“瑤瑤小姐嗎?”
雲遙挂上一副笑臉,“對,我是瑤瑤,帥哥是……”
“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蕭先生讓我接你進去。”
“謝謝,麻煩了。”
“您客氣,應該的。”
進電梯上六層,走廊金碧輝煌,兩側房間裝了上好的隔音層,行走期間隻能聽見沉悶的腳步聲。
壓抑的氣氛持續到門口,工作人員推開包間門,視野瞬間開闊,台球主題的包間,零零散散放了三張台球桌,四周散落着沙發茶幾供以休憩。
雲遙站在門口沒動,直到屋裡的蕭鄭息轉頭,對她招了下手,“進來。”
雲遙走進去,看見和蕭鄭息一桌打球的男人,淺藍色字母短袖,白色五分褲,休閑的穿着,讓他看起來比上回年輕很多。
聽見蕭鄭息的聲音,他轉過頭來掃她一眼,又冷淡地轉回去,繼續彎腰對準桌球,一杆進洞。
雲遙鼓掌。
清脆的兩聲,在稍顯安靜的包間裡很吸人眼球。
但也隻有另外幾個人轉過頭,男人沉浸在自己的台球桌上,旋圈走動找角度。
蕭鄭息眼神譏诮,雲遙彎唇,賠笑到他跟前,一副做錯了任君處罰的乖巧模樣。
他臉色緩和幾分,手裡的球杆遞給她,“會打不會?”
“一點點。”
“沒事,先試試。”
“那好吧,打的不好你可不要笑話我。”
“怎麼會。”他緩緩微笑。
蕭鄭息讓開位置,對面的嚴泊裕收了杆子,站起來看她塌腰撅屁股,臉都要貼上球桌瞄準台球。
屋裡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但她卻毫無所覺,全神貫注盯着桌上那顆6号球,推杆,杆頭擦球而過,6号球轉了個圈,停在原地。
蕭鄭息,包括不遠處的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雲遙讪讪回頭,羞惱地輕輕推一下蕭鄭息,“人家都說了隻會一點點,你還笑。”
“就是。”不遠處一個穿黑T恤的男人揚聲道:“蕭四郎,美人兒都說了她隻會一點點,你還笑人家。”
雲遙斜眼瞟他,收回視線的時候眼角帶了一下嚴泊裕,他又重新彎腰找球,似乎剛才她的加入打斷了他。
腰後纏上來一隻手,雲遙擡頭看着蕭鄭息,他沒看她,在和黑T恤男人說話:“十分鐘不說話我看能憋死你。”
雲遙笑一聲,蕭鄭息低頭,她擡手摸上他尖凸的喉結,眼見着男人的眼色微微變深,笑語盈盈道:“你剛才說話的時候,這裡在動,好性感啊。”
話剛說完,屁股被掐了一下,他冷聲說:“男人的喉結不能摸,不知道麼?”
“是嗎?那好吧。”雲遙問他,“你能教我打球嗎?”
屁股又挨了一下。
他說:“趴下。”
這話說的下流,雲遙嗔他一眼,脫了防曬衣,露出裡面的緊身短袖和黑色熱褲,豐胸細腰,離她最近的蕭鄭息和嚴泊裕沒動靜,還是遠處的黑T恤男人,吹了聲嘹亮的口哨,“美女,身材好辣。”
但沒人理他,雲遙握着球杆塌腰撅屁股,蕭鄭息握着她的手擺正姿勢,一會兒掰她的胳膊,一會兒挪她的肩膀,推她的身體。
後背壓下一道沉重的壓迫力,耳邊聽見他很輕的呼吸聲,很克制。
很快,他握着她的手推球,身子往前抻的那一刹,她彎下的後臀與男人的腰胯完美契合。
“哐嘡”一聲,台球撞了下球桌邊緣,然後進洞。
他多出來的那一塊,也與她完整契合。
雲遙趴着沒動。
她看見嚴泊裕自球桌上擡眼,隔着桌上的黑色台球與她對視。
有台球遮擋視線,隻能看見他的半張臉,他的瞳仁很黑,又黑又沉,瞟了她一眼,便收回視線,恍若無人地繼續找的角度。
男人撤了出去,拍拍她的肩膀,“換個位置。”
雲遙臉頰已經羞紅,低着頭,輕輕推了下他的胸膛,“他們都看到了……”
蕭鄭息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擡起來,雲遙垂着眼,他低聲命令:“看着我。”
她怯怯擡眼與男人對視。
他臉上似笑非笑,嗓音冰冷:“裝什麼純潔少女,貞潔烈婦?”
女人咬住下唇,眼裡已經浮起淚光,沒有反駁,垂下眼睑不看他。
蕭鄭息愣了一下。
随即拍一下她的屁股,球杆指了一個位置,“到那去。”
雲遙聽話地過去,在男人從後面貼過來的時候,還是小小地掙紮了下,不服氣地小聲說:“我覺得,蕭院長不應該是個輕浮的人。”
他低下頭,笑聲問:“那你覺得,我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您有醫德仁心,好生之德,應該是個會憐香惜玉的君子。”
“那可真是……”他聲音拖長,接着冷漠道,“讓你失望了。”
不論台球學的怎麼樣,蕭鄭息是占盡了她的便宜,到最後,直接壓着她在球桌上不管不顧起來。
雲遙臉蛋連羞帶氣的通紅,貼着粗糙的球桌,水盈盈的黑眸望向對面,他漫不經心地垂下長睫,似乎對這種場景已經司空見慣。
後來,或許是她咬唇的喘息聲驚擾了他,男人緩緩擡眸,彎腰,塌背,修白指尖夾着球杆,對準台球,也正對上她惹人憐惜的霧水黑眸,燈下閃着水光,求救地望着他。
球杆頂着9号台球轉悠悠向前,對準她的臉。
要想不被台球撞臉疼痛,隻得主動擡起臉,張開嘴,咬住滾過來的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