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遙跟着潇哥停下來,盯着他這張臉從眼中劃過。
就在她以為領頭男人就要走過去時,潇哥擡手打招呼,“泊裕哥。”
男人停下回頭,雲遙看清他的面容,很沉穩英俊的一張臉,内雙桃花眼,深情的眼型,冷淡的眼睛。
有些可惜,她在心裡想,這樣的眼型她更喜歡溫柔如水的。
他點點頭,什麼都沒說,轉頭繼續與身邊手下說着話離開。
雲遙和潇哥一起站着目送他出去,她好奇問:“他就是嚴泊裕嗎,看起來有點高傲啊。”
“你懂什麼。”潇哥說,“泊裕哥就這個樣子,能進他的眼就該燒高香了,誰還敢要求他打招呼啊。”
“你叫他哥,你們是親戚嗎?”雲遙單純問。
男人大笑,勾一下她臉頰,“想什麼呢美人兒,我哪攀得上他的親戚,我們家給他提鞋都不配。”
她還是不懂,“那怎麼……”
“攀不上親戚也得攀親戚,我們主家的四哥,和他做過同學,關系還行,我跟着見過嚴泊裕幾次,就跟着叫上哥了。”
雲遙抿着唇角微笑,“原來是這樣,那也很厲害了,都叫上哥了。”
“我不厲害,四哥才厲害。”
開了房,雲遙跟着他上樓,溫泉就在房間裡,洗過澡後進去泡一會兒,通體舒暢,舒服的閉上眼睛。
一會兒男人出來,将她從水裡撈出來,坐在溫泉池邊上就直奔主題。
他本錢足,年輕夠硬,技術也不錯,雲遙還算享受,後面想讓她伺候,借口口腔潰瘍躲過去了。
……
alluring更衣室,身穿藍色超短裙的女人一進來,就見雲遙躺在水紅色長沙發上,雙腳交疊搭于扶手,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機。
見她這死樣子,女人立刻上前,抓住她小辮子一樣得意,“好哇瑤瑤,姚姐到處找你找不到,原來是躲這偷懶來了。”
雲遙放下手機瞅朱朱一眼,“蕭家老四,你見過嗎?”
“蕭鄭息?”
“你認識?”
“我之前和他有過幾夜。”
“哦?”
朱朱掏出手機坐下來,點開微信給她看,“喏,之前來過這兒。”
“他願意來這兒?”
“去年來過一次,給我勾搭上了,最近沒來過。”
朱朱看她盯着屏幕垂眉思索,搖她肩膀,“想要他?”
雲遙問:“願意嗎?”
“這有什麼,我們已經很長時間不聯系了,你想要我就把他微信推給你。”
“不用給我微信。”雲遙說,“你給我說說他的喜好,經常去哪兒。”
……
兩人一來一回說着話,門口又進來個中年女人,穿着得體的碎花長裙,卷發挽在腦後,在門口看見雲遙,幾步進來,“小丫頭躲這來了,快出去,潇哥又來找你來了。”
雲遙柔弱地捂住肚子,“來事兒了姐,肚子疼,你幫我說說話。”
“我都幫你說了好幾回了,人今天都生氣了。”
雲遙慘着臉,軟聲撒嬌:“……姐,今天真不行。”
姚姐問:“你之前不是挺喜歡他嗎,還專門讓我留着他的包間号,怎麼跟着出去一趟就不願意了,他本錢看着足啊,難不成有什麼癖好?”
alluring的“公主”掙錢主要來自于客人為她們消費的酒水提成,至于結束後二者怎麼樣,不在酒吧的幹涉範圍内,他們也不管。
但客人要是有什麼虐待或強制性侮辱的行為,酒吧也不會坐視不理,任由姑娘們被欺負。alluring背後老闆勢力龐大,黑白雙吃,多年來還沒有敢不給面子的。
“沒有。”雲遙偏頭看她,讨好又撒嬌地笑一笑。
朱朱嬌俏抿唇,輕推一下雲遙笑話她,“我的姐啊,你還不知道她嘛,睡完就不喜歡,最無情了,剛才還跟我打聽蕭家四爺呢。”
雲遙臉頰羞紅,捂住朱朱的嘴,作勢就要打她,被朱朱笑着躲過去,理直氣壯問:“我還說錯了不成?”
姚姐無奈搖頭,“你呀你……最後一趟,你趕緊找個好理由。”
“知道啦姐。”
姚姐出去後,朱朱好奇問:“潇哥怎麼了?床上有什麼奇怪癖好?”
“沒什麼癖好,你出去幫我看看,等潇哥走了給我說一聲,我也回家了。”
“真沒有?”
“哎呀你快去吧。”雲遙不耐推她。
沒多久收到朱朱消息,說潇哥的包間已經散場。雲遙拉開寫有自己名字的專屬衣櫃,長款防曬衣套在身上,像冬天的大襖,罩到膝蓋。
戴上帽子,雙手揣兜,低着頭出酒吧。
夜是深夜,街上的燈光比頭頂的繁星還要密集耀眼——這就是大城市的不夜城。
雲遙靜靜望着長街盡頭。
兩年了,偶爾還是會恍惚一下。
一種誤入他人家裡的陌生和不安穩。
她站了一會兒,正準備走,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着急的,含怒的男聲:“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