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讨厭家長們大聊老師的八卦。
也許這個老師會很優秀,但這樣的流言蜚語總會影響學生們對他的态度。作為學生,我真的很讨厭知曉老師的私人秘密,除非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例如老師喜歡哪位歌手之類的。就算斯内普教授的頭油油的,我也不想聽家長在背後說他兩個星期不洗澡,這也太讓人難受了。我又調理了兩天,才讓自己保持平常心,不去肆意對新老師評頭論足。
很快又到了開學日,一切都照舊,維斯帕和達芙妮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阿斯托利亞已經痊愈了,在車廂外對我們微笑,很快又去和朋友們聚在一起了。維斯帕掏出幾隻巧克力蛙分給我們,說車上會有攝魂怪來檢查,大家一定要注意。她看了我一眼,簡單迅速地介紹了一下攝魂怪的基礎屬性,啊不,基礎信息。我已經聽德拉科講過了,不過還是頻頻點頭,假裝漲了見識,情緒價值拉滿。
我們用聊天、打牌、吃零食等方式順利地消磨着時間。夜幕降臨時,寒霜慢慢爬上了車窗。維斯帕和達芙妮向我擠了過來,攝魂怪經過的地方,總是冒着寒氣。車廂的門被攝魂怪幹枯的肢節拉開,它“掃視”了一圈,破布下的黑洞對準了我,似乎僵了一下。然後,它轉過身去,飛快地離開了。
“呼……”達芙妮長舒一口氣,“看來我們看起來都是好人呢。也沒有很難受嘛。”
“我還想知道攝魂怪之吻是什麼感覺呢。”維斯帕捧着心口說,“為什麼會起這麼浪漫的名字啊,啊對了,它似乎也比我印象裡的溫柔不少哦。”
算我求你了維斯帕,再怎麼人外控也别控這個。
我們還是吃掉了巧克力蛙,下了車。德拉科的嗓門隔了七八個人還是能聽到,他正在說哈利·波特在車廂被攝魂怪吓暈的事。“哈!格蘭芬多!勇敢者的故鄉!結果擊敗黑魔王的英雄就這麼被吓昏了!”
“得了吧,馬爾福!”兩道包含惡意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打斷了他的嘲笑聲,“你被吓得躲到我們的車廂裡,尿都濺到我們鞋上了。”
這話就有點過分了。我轉過頭去,韋斯萊兄弟勾肩搭背,露出輕蔑的微笑。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們斜過眼睛,挑釁似的看着我,“哎呀,我們擊碎了某位小姐對少爺的夢幻濾鏡了。你說,她會失戀吧,弗雷德/喬治?”
我視線下移,從他們的褲子一路看到鞋,一言不發地轉過頭去,用正常的音量對維斯帕說:“天氣已經轉涼了,晚上可不能為了逞強穿濕褲子,會影響身體健康。”
“喂!”韋斯萊兄弟似乎有些惱火。我跑上馬車,招呼維斯帕她們趕緊上來,餘光看到韋斯萊們正在拉扯。德拉科也跑了上來,馬車車廂被坐滿,便自動向前行駛。他的腦袋再次漲得通紅,小聲嘟囔着:“下賤的紅毛鼹鼠……我隻是叫了一聲……”
我也看了看他的褲子。德拉科氣得想要沖過來掐死我,好在馬車适時颠簸了一下,把他乖乖吓回了座位。
晚宴上我們也看到了盧平教授,他穿着很簡樸,更直接點說,叫衣衫褴褛。不過,他的表情一直很和藹,話也不多,和洛哈特是相反的類型,讓我感覺很安心。開餐前,鄧布利多校長又準備了一小段講話,比去年還要簡單,也更難以理解。然後就是安全教育,今年的學校要實行更嚴格的宵禁,因為學校外面遊蕩着魔法部派來的攝魂怪。
“攝魂怪和通緝犯布萊克哪個更危險,我就不清楚了。”最後,鄧布利多校長微笑着,用這句話開啟了今天的晚餐。
通緝犯布萊克我不清楚,但是攝魂怪應該是用劍捅過去就能解決的小問題吧,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