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讓姜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襲明變成話本中的小倌兒嬌滴滴地說道:“來,我來陪着郎君作詩唱和,郎君還想要幹什麼,我都陪你······”
打住!
李襲明一直看着他可能是想要利用他,這說明他對李襲明的計劃很重要,那麼李襲明想要幹什麼,解決浮屠山的妖怪嗎?
為什麼不能派天兵天将來讨伐,反而要依靠他們這些旁門左道,難道浮屠山的主人在天上有關系,李襲明也不能在明面上除掉他。
想要靠姜水與浮屠山的主人對抗其實很難實現,一來姜水的兵器已經被襲明收走,二來他身上又被相空下了禁制到現在還沒解除,就算是全盛時候的他也很難在浮屠山主人身上讨到便宜,更何況不止法術高深的浮屠山主人,暗地裡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充滿威脅力量施加于浮屠山上,越靠近山頂這股力量的壓迫感越重,可能比浮屠山的主人還難以對付。
姜水離開這個房間,穿過水榭回到府邸的待客廳堂,再次來到題詩畫後的水鏡面前,題的詩是回旋詩,“求、得、失、到、求”,是不是水鏡上有什麼機關和外面的回旋詩對應,上次一直在葡萄林回旋,最後一次好像被傳送到了浮屠山腳下。
最後一次我幹了什麼嗎?好像用法力試着破壞了一下水鏡。
姜水想到這裡,是不是再打一下就可以再換個地方,下個地方是朱炎的密室還是朱炎現在所處的地方?
總不可能是朱炎的浴池吧!
慢着,姜水試着用現形咒施加在水鏡上,水鏡慢慢暈染開來,上面赫然寫着一個大大的“得”字,看來有人在這上面施了障眼法,此人不想讓别人輕易發現陣法的秘密。
這樣的話,看來黑衣妖怪是在騙他,根本不是什麼偷法器變動陣法,而是什麼人精心設計了這個陣法。
他崔動法術,水鏡的下一個字是“失”,“失”字消失之後他便看到了那群山腳下求見神仙的人,他們被關押在一個狹窄的地方,洪複錦也在其中。
姜水進入到水鏡立刻就被傳送到這個地方,被關押的大家人心惶惶,而洪複錦正在安慰他們。
姜水說:“你們被關在這裡多久了?”
一群人看到他突然現身便激動起來:“神仙,神仙來了······”
資曆最老的人說道:“别吵,聽神仙怎麼說。”
姜水實在是無語了:“沒有神仙,隻有吃人的妖怪”,他邊說還邊做出唬人的架勢。
老頭聽了他的話:“啊···”兩眼一翻,拐杖一丢,吓暈了過去,這下這幾個人更慌了,在狹窄的地方亂竄,一些即使吓慌了還是口中念念有詞:“神仙顯靈吧,救救我們吧!”
洪複錦隻能無奈地說道:“他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是人——是來就我們的人。”
姜水拿正眼看了洪複錦一眼,就着他給的台階下了:“這次救你們回去,告訴村裡人不要再舉辦福澤會,浮屠山沒有神仙,有神仙也不會管你們。”
他用法術破開關押的們,領着這群人走了出去,可惜這個地方過于隐蔽,一下子很難找到回去的路,他現在就連回水鏡那邊的路都找不到。
姜水示意洪複錦先等着,然後飛上高空查看哪裡能夠出去,一飛上去才發現四周都是重重疊疊的山脈,山路連着山路,哪裡看得見府邸的影子。他到是可以直接走了,這群人要怎麼走出這裡?
他飛了很遠才飛出這片山脈,山脈盡頭的石碑上寫着“失路林”。
得了,要他找路那得找到猴年馬月,隻怕把這群人餓死也找不到離開的路。
姜水隻能回去告訴這群人,先在失路林等着不要亂走動等他回來,他對洪複錦說:“好好照看這群人,護好他們我去去就回。”
洪複錦表示:“我跟你一起去,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呢!”
姜水看到他這麼坦誠反而有些愧疚,由于洪複錦的一眼看過去隻看到晃眼的紅色,姜水一直對他有所芥蒂,現在看來是他太過多心了。
“你留下來,護着他們也算一樁功績。”
他不再給洪複錦多言的時間,直接離開這裡尋找浮屠山主人的府邸。
“求”是葡萄林,“得”是福澤會,“失”是“失路林”,那麼“到”是哪裡,要不是還有正事,姜水真想先去待客大堂看看“到”字能給他傳送到哪裡。
他很快趕到了浮屠山腳下,不厭其煩的破結界進山。
真不知道這個浮屠山的主人是不是個事兒精,到處設陣法結界,陷阱結界還好說,這個傳送結界一不小心就把他扔了出去。
姜水好不容易找到了朱炎的府邸,特地隐匿了身形想看看朱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隐匿身形也是用的相空教的法咒,本來用變化之術更加省力,不過很可惜,他的變化之術修的不到家,變了之後反而更容易被看出來。
其實要是打的過朱炎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
朱炎好像暫時被老猴子拖住了腳步。
姜水隻聽見朱炎竟然用請教的語氣與老猴子說道:“如果覺得麻煩,那為什麼還要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傷害過她的人?”
“這個姑娘是被逼來參加福澤會的,難道您以為她真的想參加麼?也是,您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李香蓮受盡他親身父親的欺辱,他那個畜生父親隻要一喝酒就對她非打即罵,她從小就忍着一口氣想要活下去。現在父親快死了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真的想要替父祈福?”
“那她為什麼還是來了,村子的人怎麼不同情她。”朱炎顯然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對,說不定正是因為同情她才讓她參加福澤會的。
“他們以為您是神仙啊,能夠救她的父親,也能夠讓他的父親重新做人。”
“重新做人···我倒是可以把他吃了然後讓他重新投胎做人。”朱炎對這事嗤之以鼻。
“啊,這···朱先生您别生氣,你想聽其他人的故事我也可以講。”
“開玩笑的,我現在不吃人改吃素啦。”朱炎和顔悅色的轉移話題,“你說說哪個紅色衣服的是怎麼混進來的。”
老猴子隻能裝傻:“哪個紅衣服,姜水不是已經被你打暈了嗎?”
“不是他,跟在祈願隊裡面的那個。”
“那個不是您自己選的嗎?”
朱炎想了一會兒決定不在意這些小細節,他撩了撩頭發,換了個更舒适的坐姿:“那麼我們來談一下,你口口聲聲的大王姜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