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曦偏頭給紀封華介紹:“這群穿着綠色衣服的是禦獸門的人,回頭你在睢陽秘境碰見了要注意一下,有點麻煩。”
“好。”
其實紀封華這個修為夜視倒也沒那麼好,所以隻挑重點般的記住了綠衣服。
“你要見本君小師叔是你的事,本君懷疑你們專業性……”
邬寒嗤笑,“這和你有什麼關系?怎麼?您丹田修好了?能修煉了?”
“孫狄谷,本君怎麼記得你這條狗命是你父親當着本君師祖的面起誓絕對不會找辦法給你修複丹田才保下的?”
禦獸門一衆弟子瑟瑟發抖:這都是他們能聽的嗎?
“禦獸門畢竟是精通禦獸術的,在睢陽秘境裡哪怕控制不了那些野生的,但吸引妖獸來圍攻之類的就麻煩了。”
祁曦依舊在和紀封華說話,半點不擔心邬寒的狀況。
“嗯。”
祁曦一直在講禦獸門的事,紀封華也不好去問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隻能老實聽着,畢竟也都是有用的東西。
“祁曦!”
周圍這一帶是草原,青禦宗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孫狄谷自然就注意到了站在邊上的祁曦兩人:
“呦,這美人榜第一終于舍得出宗門了,讓我看看,這不會是長殘了一直不敢離開青禦宗吧?”
祁曦懶懶散散投了個眼神給他,嘶,終究是被“波及”了啊,雖然本來就是沖他來的。
紀封華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接着裝乖,他記住了,禦獸門,回頭不針對死算他輸!
邬寒看了過來,不是,這人怎麼沒走?
他還以為是祁曦領隊把人帶進城了呢,這麼想着他和祁曦對視了一眼,他怎麼看出了“你繼續表演”的意思?
邬寒開始發愁,他家小師叔那個不惹麻煩的性子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事呢,怎麼就不走呢?
祁曦懶得管蠢貨,接着和紀封華講:“禦獸門你要單和他們打架的話,他們完全不是對手,他們的主要戰力就是契約妖獸……”
“祁曦老子和你說話呢。”孫狄谷作勢要撈袖子,“你别裝死!”
祁曦還沒表示,紀封華先冷眼掃了過去,真的,他要忍不了了。
孫狄谷一時被他的眼神吓住噤了聲,随後不知哪來的底氣接着叫嚷:“你看什麼看?姘頭啊?管的真寬……”
自打孫狄谷看見了祁曦,邬寒就一直抱着看熱鬧的心思站在場上了,這會發覺祁曦越來越冷的神色……
覺得這戲有看頭了。
“為師還沒生氣呢,你氣什麼?”祁曦好笑道,安撫紀封華一句才慢步走過去,“等着,過會再接着你講禦獸門。”
祁曦依舊笑着;“我還以為誰呢,是你啊——”
“就是那個被我廢了然後讓我大師兄一腳踹碎了丹田,最後……”
祁曦氣定神閑的闡述事實,“最後喊了爹來青禦宗找場子被我師尊兩句話罵回去的廢物嘛。”
“兩樣有一樣修好了嗎就有臉出來見人了?”
祁曦的視線先是意有所指的往下看去,随後挑眉盯着他慢悠悠開口,“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是你父親親口答應不會想辦法給你解決的。”
“不過還是慶幸于師尊的先見之明啊,不然又得讓你禍害多少人。”
邬寒:小師叔你是會戳痛點的。
“就你裝的清高,剛才還在你那姘頭小白臉後邊站着……”
邬寒看見闌風突然出現被祁曦抱在懷裡,往他身邊走了幾步低聲道:“那個,小師叔,這時候見血是不是不太吉利。”
“邬寒誰要你假好心,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被人青霜女君撿回去養大,上自己師尊,我要你這欺師滅祖的說什麼好話。”
“我今個站在這就看他敢不敢動手!”
祁曦低頭看了眼懷裡的闌風,有些猶豫,要不砍人這事就讓讓他?
真是夠了,邬寒咬牙切齒,拿師徒這身份說事的不少,敢舞到他面前來的這還是頭一個。
“小師叔加油,首殺祭旗。”
邬寒退開步子站到紀封華旁邊,他還是老老實實按宗主說的,給小師叔掠陣吧——
小師叔要是沒把這狗砍了,那他回頭再把人揍個半死解氣也來得及。
“邬寒師兄,真的不會出事嗎?”
雖然祁曦打這麼個廢物跟玩一樣,但紀封華還是有些擔心。
“你慌什麼,出了事責任也在我身上。”
邬寒不以為意,看祁曦動手的樣子似乎還帶上了欣慰,“我跟你師尊一起長大的,你是沒見過你師尊嚣張的的時候,這才哪到哪。”
“過會抽空和你講。”
邬寒顯然對以前一起作亂的日子挺懷念的,主動開口要和他“分享”。
“欸,那誰,本君小師叔動手你看着就行了,你們禦獸門當年為這廢物已經賠不少了,時隔多年又想和青禦宗對上不成?”
邬寒這一喊,禦獸門領隊的長老讪讪一笑,退了回去。
“按我說你師尊還是打輕了,都還沒用靈力。”邬寒點評完,嘀咕着開口,“過會進城我再找機會套麻袋給人揍一頓。”
紀封華:不是,我們青禦宗走暴戾風嗎?
邬寒瞥見他臉上那一言難盡的表情,确定祁曦沒空關注他們後壓低聲音道:“你是不知道這狗幹了些什麼,聽我講完你肯定會和我一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