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寒講的信誓旦旦,紀封華當即表示有興趣:“師兄你說。”
“你要知道,我們八大宗一直有交流賽的傳統,相近的宗門之間方便,自然交流賽會稍微多些,這禦獸門在南方靈界,剛好和我們西南靈界相鄰。”
邬寒目光鄙夷的看向那個被揍的人,“我們上一次和禦獸門的交流賽在十幾年前了,原因就是姓孫的這垃圾。”
禦獸門的人想管管不了,已經打算溜了,路過時聽見他們說話,沒忍住停下了,帶隊的長老都喊不動。
邬寒隻是看了他們一眼,沒趕。
“和我師尊有什麼關系?”紀封華不解,也壓着嗓音出聲。
“孫狄谷是他們門主弟弟的遺腹子,過繼在了他們門主名下。”
邬寒先沒急着講,而是介紹起了孫狄谷,“另外這貨以前天賦也還可以,仗着這些底氣,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
“那次交流賽他也在,他盯上你師尊了。
不過準确來說,他腦子裡把我們上一輩惦記了個遍,到青禦宗沒幾天,屋子裡的畫像已經堆滿一畫簍了。
隻不過是你師尊年紀最小修為最低……長得還最好,所以才被他當做了目标。”
“然後呢。”紀封華周身氣壓都低了個度,冷着臉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孫狄谷。
“那時候小師姑剛出事,你師尊乖了不少,還真被他騙着喝了鎖靈散……”
邬寒也不奇怪他的反應,孫狄谷開始罵南門語薇的時候,邬寒就已經把他當死人了,“顯而易見的,他被你師尊一腳廢了。”
“這貨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不帶腦子的告狀,被大師伯踹碎了丹田。”
講到這邬寒都沒鄙夷他的想法了,“結果他又喊來了他爹,就是禦獸門那門主。
巧的是吧,二師伯——就是我們現在的宗主,他氣不過,帶人搜了孫狄谷的房間……”
“滿滿一畫簍的畫像被翻了出來,長得好看的不論男女……都被他畫下來了,他們門主來的時候直接被師祖罵了回去。”
“再後來又有些事,再加上這一帶高層上位了,我們和禦獸門就斷交了。”
“走吧,我們先進城買麻袋。”
紀封華是實幹派,說着就轉身要去。
步子還沒邁開,祁曦把人一腳踹到他倆面前了:“我累了,你可以開始道歉了。”
夜深了光線不好,但紀封華兩人低頭也依稀能看清孫狄谷淩亂不堪的頭發和布滿了青紫傷痕的臉。
衣服被劍氣劃得破破爛爛,手腳上似乎也布滿了淤青。
雖然孫狄谷整個人狼狽不堪,但邬寒很滿意:“可算不是人模狗樣的樣子了。”
不過瞅這不自然的樣子,他小師叔不會是直接踹碎人膝蓋骨了吧?
紀封華繞過跪着的人去拉祁曦:“師尊手還好嗎?”
紀封華拉起他的手幫忙揉手腕,師尊都沒用靈力,把人打成那樣手肯定疼。
祁曦任由他拉着,笑意吟吟:“那辛苦我的小徒弟了。”
待祁曦斂笑擡眸,臉上有幾分恰到好處的驚訝:“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了這樣?”
“來路上遇見了邪修。”
禦獸門領隊很自然的接了話。
其餘弟子看天看地一副我沒看見的樣子,看得出來孫狄谷在他們宗門裡也是很招人煩了。
嫌棄歸嫌棄,不過人還是要帶走的——邬寒看他們要過來把人帶走,提醒道:“還沒道歉呢。”
祁曦:“算了吧,半死不活口齒不清的,聽他道歉費耳朵。”
邬寒端詳一番,倒也是這麼回事,還是回頭揍一頓來的實在:“打的有點兇了,下回别卸人下巴。”
“下回再說。”
祁曦握住紀封華的手,“别揉了,為師沒事。”
“走吧,他們怕是要擔心了。”
紀封華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表示一下關心不太好,臨走之前決定祝福他們:
“對你們遇見‘邪修’這件事我們深表同情,希望你們能找到一個好醫修。”
禦獸門領隊笑得僵硬:“謝謝啊……”
雖然你們打了孫狄谷我們也是開心的,但門主那邊确實不好交待啊!
“師尊,你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人打了真的好嗎?”
雖然孫狄谷确實欠揍,但紀封華還是擔心,早想到應該攔着點的,事後套麻袋揍不就好了。
“沒什麼不好的,是他先開口罵你的。”祁曦示意他安心。
邬寒聞言,頭也不回接上了紀封華的話:“出不了事,不是誰都和你師尊一樣,能拉出三四個合體期、五六個化神撐腰的。”
“……”是我多慮了。
“所以說,以後在外邊闖禍了就報你師尊名号。”
“……”祁曦有擡腳踹他的沖動。
三人拌着嘴一路進城,當然主要是邬寒和祁曦吵着。
“壞了,都快子時了,我忘記和語薇報備行程了。”
剛走到客棧外,邬寒一拍腦袋急急忙忙取了房門号要上樓,“你們膩歪吧,我趕時間!”
紀封華看着他跑路若有所思:“師尊。”
“怎麼了?”
“感覺邬寒師兄很在乎三長老欸。”他指着邬寒的背影道。
“那不是應該的?再說了你師姑把他當兒子養大,他不知道磨了多久才把人追到,不珍惜就完了。”
祁曦走過去拿房門号碼牌,對他的話表示不理解,在意道侶那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