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長得像母親。”
祁朝把往事掃開,笑着同她講,“年幼時常被父親調笑像個小姑娘。”
顔雪悅眨眨眼,想到了幾年前頭回見到祁曦這張漂亮面孔的時候。
那年祁曦十九歲,面容沒有現在這般成熟,按那時候的樣子往前想一想——确實像個姑娘家。
她認同的點頭。
“你知道什麼,你又點頭。”祁朝哭笑不得的盯着她。
“……”我勸你好好說話。
“行了,我就過來看看,昭天閣的事宜還需要我去安排。”
祁朝拍拍她的腦袋,停了片刻似是在回想自己的安排,然後道,“還有一件事,你轉告一下你師兄,宗門大比之後,我想和他談談。”
哦豁,這算是被迫見家長了嗎?
顔雪悅眼裡閃着興奮的光——想吃瓜,想看戲,什麼時候,能旁聽嗎?
果然,咱就是說,就師尊那個“黑心肝”的玩意怎麼可能追得到道侶,這全靠外界出手幫忙啊!
祁朝看見她莫名其妙就又開始笑,不自覺便往後退了一步,“另外,後天就是宗門大比,我過會讓旭堯過來,你還是回去養精蓄銳做準備吧。”
顔雪悅: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因為看見我發呆覺得我不靠增才讓我滾的!
“知道了,宗主。” 顔雪悅老老實實應下。
比起祁朝另外那兩個常年見不到人的徒弟,他這個首徒做為戒律堂管事之一,一直待在宗門裡,平時真得是随叫随到,好用的很。
“顔師妹。”何旭堯和善的同她打招呼,語氣十分客氣。
作為一年到頭跟着祁朝時間最長的人,何旭堯也很懷疑,在他們一衆親傳裡,這個年紀最小的師妹,很有可能混成他師母。
雖然……算了不重要。
而且就算不是他師母,作為小師叔的小徒弟、他最小的師妹,那也是得寵着的,但他是個男子,還是保持距離客氣些好。
顔雪悅雙手合十:“何師兄來了啊,麻煩你了哈。”
“沒事,師妹回去安心準備大比就好。”
顔雪悅一步三回頭,次次都叮囑:“師兄你一定要好好看着啊……”
“……”我是很不靠譜嗎?
踩着凝碧往靈心峰飛去,老遠她就看見紀封華站在山門前遠望。
雖然不是往自己這個方向看吧,但想到祁曦,顔雪悅不由又慌起來——
不會又是堵我吧?這兩個時辰不到,他怎麼就回來了?
不确定,算了,先發制人!
顔雪悅從劍上跳了下去,小跑步到他身邊,一連發出了好幾問:
“師兄,你怎麼又在這站着了?站多久了?穆師兄沒陪你練劍嗎?之前三長老臨時把我喊走了,沒空出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我還是覺得他出事了,”紀封華看了她一眼後又把頭轉回去接着出遠眺。
知道他在講誰的顔雪悅:“……”
恭喜你,猜對了。
“你身上帶着血腥味。”
紀封華靜了一會,看着她道。
“?”
顔雪悅震驚:你這什麼鼻子?
顔雪悅幹巴巴的笑了兩聲,“從丹霞峰回來身上有血腥味不正常嘛。”
“可……”你身上還有祁曦的味道。
“師兄你也别想太多了,師尊怎麼可能會出事嘛,指不定他明天就回來了呢?馬上就是宗門大比了,他總要回來看我們倆的表現的吧?”
顔雪悅東拉西扯,急急忙忙的打斷他說話,生怕他察覺到什麼。
“畢竟師尊還惦記着你輸了,他給你安排的禁閉呢。”
“……”
倒也不必記那麼清楚。
紀封華這下真的不想追問她了,反正他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祁曦回來了,受傷了,人在丹霞峰。
就是不知道傷的重不重,幹什麼去了,又受傷,之前的傷好了嘛就又到處跑。
紀封華低垂眼眸,斂了眼底的神色,有些惆怅,心情低落。
又不告訴自己……
“對了,師兄,宗主說等宗門大比結束之後他想和你談談。”顔雪悅還沒忘記祁朝交給她的任務。
“沒空,我之前那半個月的禁閉還沒待完,師尊讓我在大比結束之後直接去禁地。”
紀封華神色恹恹的,轉身往回走,“還剩十天,我待完再說。”
這下顔雪悅也不管什麼暴不暴露的了,立馬提着裙子去追他:“别啊,師兄我們再商量一下,我覺得這個禁閉可以晚點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