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祁曦咬牙切齒的給了顔雪悅一個滾字,連着紀封華也被掃地出門。
顔雪悅如蒙大赦,一臉後怕的交代紀封華:“師兄你回頭一定要幫我求情啊。”
紀封華一臉懵,被吵醒的他忍無可忍:“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就我不知情!
顔雪悅眼裡含着祈求,沒說什剛才發生的事,隻是一個勁的重複着:“師兄,我的命就靠你了,我真的一定都不想聽師尊彈琴。”
雖然她沒聽過,但在夢裡,上輩子她對此也是略有耳聞的。
另外,她沒打算“以身試險”的去驗證一下真實性。
紀封華:“……”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祁曦彈琴很難聽嗎,不記得啊,上輩子祁曦彈琴還可以吧……
還可以吧?
不過,他上回好像也是下意識講出來祁曦琴藝很差的話,嘶,突然不确定了:“那,我盡力勸勸?”
“大恩不言謝,師兄加油!”
顔雪悅激動的握住他的手,随後觸電一般迅速收回,“男女授受不親,師兄以後我們倆保持一下距離。”
“?”
紀封華抽了抽嘴角,搞了半天自己也沒知道發生了什麼,“行了,剛才被你吵醒了,我現在要回去接着睡覺了,就不送你回住處了。”
不過靈心峰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危險,就算有……依兩人的修為來看,也是顔雪悅保護他,送不送她也沒什麼意義。
顔雪悅全身上下都寫滿了“不是吧”“不會吧”和“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這兩個已經混到一起去了?”
顔雪悅有點不确定的喃喃自語,擡頭又看了一眼走遠的紀封華,“看着也不像有事的樣子,難道……是師尊不行?”
這麼念叨了一下,她就立馬搖頭否認,“不可能,應該是沒發生什麼。”
顔雪悅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到底是幹嘛了,好好奇啊!
“兩個小鬼,事真多。”
床之前被紀封華占了,祁曦也沒睡成,後來又叫了顔雪悅過來,這一中午淨折騰了。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收獲……在顔雪悅的記憶裡,原主的琴藝也不行是嗎?
所以,是誰的記憶出了錯呢?
之前祁安突然出事了,是不是就是因為涉及了這一部分的内容,這……一部分禁忌?
所以,這又和紀封華有什麼關系呢?
啊啊啊,cpu要燒了,不想了,腦子不夠用。
祁曦拍了拍臉,自己果然還是不适合動腦子啊,睡覺睡覺,一覺醒來就都忘了。
躺上床後,祁曦後知後覺,這上面幾分鐘前還躺過紀封華,另一件事被他想起來了:“小安子,人設目标怎麼刷?”
雖然祁安的意識……
暫時不見了,但這畢竟是個系統,該知道的它肯定是都知道的,隻是别的事透露不了罷了。
【宿主大人和紀封華接觸時,所做出的一系列行為在結果産生後,系統将進行判别】
【舉例宿主殺掉那幾個雜役弟子,系統判定為護短,由于是靈心峰内部事務,故進度條變動不大】
“了解。”祁曦了然,那這根本不需要他刻意做什麼了,對紀封華好這一件事像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本能,他做不到對紀封華冷臉。
就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一點,祁曦才主動開口要變更路線,哦,早就有人給他改了,也用不着他再開口。
哎呀,事情怎麼變成這樣的?
祁曦想不通,拉過被子就蓋住腦袋沉沉睡去。
*
“師尊,我知道錯了,我沒打算不告訴你的,婚約真的隻是長輩定下的,我都沒見過她!”
剛才還和祁曦對打的少年在夢裡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他親昵的湊在祁曦身邊急切的想解釋些什麼,眉宇間滿是焦急。
“嗯?所以呢?”祁曦聽見自己這麼不以為意的開口,他聽的出來自己其實沒有生氣,就隻是單純想逗一逗眼前人。
但焦急中的人并沒有聽出來,頗為委屈:“我前些日子已經退婚了嘛,本來就什麼事都沒有……”
“是啊,要不是為師聽說了退婚這檔子事,隻怕現在都還不知道我的寶貝徒弟還有一個未婚妻呢。”
祁曦:身體不由自己控制,以半個旁觀者的态度聽自己說話,好像是有點欠揍了。
祁曦難得吐槽自己,才開始就被打斷了,眼前的男生摟住自己的脖子主動吻住了自己。
熾熱的溫度,染着一些焦急,想堵住他後面的話。
祁曦心想這夢裡不讓自己操縱身體就算了,他忍,但觸覺感官真的不必這麼真切,更别說眼前這個人是紀封華。
這夢做得有些離譜了。
祁曦這麼想着,手已經攬上了紀封華的腰,配合的接吻然後很快就反客為主把人壓上床……
*
祁曦眨了眨眼,咦,就醒了啊,雖然夢裡身體不由自己控制,但……還真是有些莫名遺憾呢。
好了,以後真的多少要保持距離了,就隻是讓他在自己身邊多呆了會,自己就開始做夢了,還做的這麼離奇。
至于人設進度,那個不重要,偶爾刷一下就行了,這可是祁安親口講的。
估摸了一下時辰,祁曦料着自己應該沒有睡到晚上,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又開始出門遊蕩。
踩着厚厚的積雪,祁曦突然有種靈心峰果真冷清的感覺。
真是奇怪,人不是群居動物嗎,怎麼自己對孤寂生活這麼适應?
他又想到馬上就要過年了——雖然他們這些修真之人不太在意,但是畢竟是又過了一年,要不要給兩個便宜徒弟準備禮物呢。
祁曦為數不多的人氣提醒着他。
不過算了,反正也沒有那麼親近。
除夕夜他還是習慣一個人,六年前陪顔雪悅也隻不過是因為小姑娘初來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