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直到紀封華出聲，祁曦這才回神，打量了會眼前人——

人家好歹也認認真真練了一遍，雖然自己沒看，但也不好意思太敷衍：“劍法練的可以，但是這麼練看不出什麼，還是得實戰。”

“師尊說的是。”紀封華贊同，所以讓他去找顔雪悅練劍吧，呆在這太尴尬了！

“那師尊……”

“那就為師陪你練一下吧。”

倒不是看不出來紀封華想走，實在是祁曦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找到個樂子，哪能輕易放走。

祁曦打了個響指，闌風劍從房間裡飛了出來。

這一幕看得紀封華眉心直跳，祁曦要是真要拿闌風和他打，那這青禦宗真的不待也罷。

“發什麼呆，拿着。”

紀封華有點不确定的看着浮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劍：“我拿？”

“不然呢。”祁曦沒好氣道，“難道讓為師拿闌風砍死你嗎？”

“……”雖然但是，算了，誰讓你是師尊呢。

不過……本命劍這種重要東西，是誰都能給的嗎？祁曦他到底有沒有腦子？

紀封華擡手拿過了闌風，祁曦也很自然的就拿走了他手上那把靈劍：“走吧，找個空曠地方。”

紀封華沉默的跟上他。

“開始吧。”

紀封華也不和他客氣，提起闌風就朝他沖去，行動迅速角度刁鑽，祁曦的神色都認真了不少。

兵器的碰撞聲不斷響起，停手的時候祁曦的表情還很惬意，看上去沒什麼壓力。

反觀紀封華，他喘着粗氣，靠闌風劍支撐着身體像是脫力了。

“唔，二十幾招，還可以嘛。”祁曦随手把靈劍扔到他面前，“希望明天有進步。對了，休息好了記得把闌風給為師送回去。”

“……是。”

紀封華有氣無力的開口，想不明白，隻是和祁曦對打而已，怎麼就這麼累。

在地上癱了一會後，紀封華抱着兩柄劍慢吞吞回自己的住處，反正祁曦是說等他休息好了再把劍給他送去，又沒說今天一定要送過去。

随便洗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後，紀封華躺在床上開始複盤剛才的戰鬥。

不得不說祁曦人雖然讨嫌但戰鬥經驗确實夠豐富，他上輩子鑽研出來的一些招數都用上了也才撐了二十幾個回合。

不過沒關系，他現在也才築基，以後會有機會能打赢的。

打赢……

紀封華心裡有種這輩子都沒可能的感覺冒出，他趕緊把這想法驅逐，怎麼會呢，祁曦上輩子也曾死在他手上啊。

紀封華安慰着自己一切皆有可能，突然他一愣，自己有那麼小肚雞腸嘛？

為什麼會回青禦宗報仇？

又為什麼回青禦宗報仇會扯上祁曦？

而且……按照記憶裡他那時候的實力，祁曦死了，他怎麼可能躲得過青禦宗的追殺？

好像，有哪裡不對。

這想法一出來，紀封華的頭突然刺痛了一下，他伸手捂上額頭。好一會後，他放下手，眼底清明，似乎忘記自己剛才在琢磨的事情了。

“算了，赢不赢的以後再說，這次宗門大比該怎麼辦呢。”

紀封華翻個身側躺着，有些惆怅。

宗門大比不讓結盟，好狠一祁曦啊！

雖然，等進了睢陽秘境，結盟……

紀封華眼神閃了閃，翻身下了床。這會也不管累不累了，撐着睡意他抱起闌風就往祁曦那裡去。

“師尊。”

“又怎麼了！”祁曦咬牙切齒的開門，看紀封華的眼神簡直能殺人，不知道打擾人睡覺是很很很很不禮貌的嗎？

少年，你上午慘遭“毒打”你中午不午睡嗎？

“弟子來還劍。”

紀封華擡頭看着他，眼神是幹淨清澈，祁曦忽的就沒了脾氣：“為師知道了。還有事嗎？”

“有。”紀封華點頭。

祁曦表情凝固了——我就客氣一下你還真不客氣了。

但他還是側身讓開，示意他進門說。

紀封華跟着他進房間，難得安分，在一邊坐好：“弟子還想問問，師尊為什麼不讓弟子在宗門大比上結盟。”

“不是你要加難度。”祁曦沒好氣的開口。

紀封華執着的要一個答案：“那為什麼師尊會提這個，而不是其他呢？”

祁曦瞥了他一眼，沒完了是吧。

“怎麼？想換一個，行，你提。”

“沒有。”紀封華這會表現的乖順，“弟子隻是好奇，畢竟隻是個宗門大比。”

“宗門大比結盟……”他沉吟一會，避開了這個問題，反問，“離開宗門後你同人結盟，難道那些人你敢相信？”

“師尊是為了讓弟子學會依靠自己？”

“……”知道不就行了，非要講出來，不尴尬嗎？

“随你怎麼想。”祁曦下逐客令，“沒事你可以走了。”

紀封華眨了眨眼睛：“那，師妹也不可信嗎？”

氣氛似乎僵住了，祁曦眸子裡閃動着危險的光芒：“你很信任她？”

紀封華的“當然”一詞在嘴邊打了個轉立馬又被咽了回去。

困倦的腦子緩慢轉動後，他遲疑開口：“師出同門啊，嫡親的師兄妹——難道不能信任嗎？”

祁曦臉色好了些：“當然可以，為師相信靈心峰不會有同門相殘的情況出現的。”

“還有……”

祁曦正要再說些什麼，低頭發現少年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就說嘛，怎麼可能不困，還能有精力跑來找我聊天。”

他轉身把挂着的狐皮大氅取下來給人蓋上，支着下巴坐在邊上看了好一會後祁曦點頭：“這個樣子看着多乖。”

“小安子，查一下我的人設目标進度。”

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