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諾冷笑,這會他倒是很有眼力見,旁的事怎麼就沒見他靈敏過呢?
詹宴到餐廳的時候,黎諾和齊駒銘早就已經到了,隻是黎諾正背對着他們在打電話,單手叉腰,來回踱步的樣子似是有些煩躁。
“小黎?”齊富城笑吟吟地叫她,“先吃飯吧。”
黎諾無奈,隻能收起手機,路過齊駒銘時,咬着後槽牙提醒他:“你最好派人聯系上南萊!”
齊駒銘有些懵:“怎麼了?不對,你這是什麼語氣?你是老闆我是老闆!”
因為這番對話,兩人落在了最後。
最前頭的詹宴忽得停了下來,在黎諾收起一臉煩躁的情緒跟上後,他才又重新邁開步子:“黎經紀,能吃魚嗎?齊總這的特色菜之一是魚頭三吃。”
“可以。”
“蝦呢?白灼還是油焖,或者嘗一嘗椒香烤蝦?”
“都可以。”
“澳龍呢?”
黎諾:“……”
她瞧了眼一旁齊富城意味深長的眼神,不是很自然地湊到詹宴身側:“您按自己的口味來就行,不用顧及我。”
詹宴看她:“不是說要幫我嗎?”
黎諾一愣,随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現在就開始了?”
“當然,你若是連這些外人都應付不了,又要怎麼應對我家人?”
--
午餐結束時,齊富城已半醉,由齊駒銘扶着:“詹總,下次有機會再來!”
詹宴神色如常,客套點頭:“好。”
齊富城打了個酒嗝:“小黎啊,好好送送詹總。”
黎諾淡笑點頭:“好。”
兩人轉身上車時,黎諾聽到齊駒銘嫌棄的聲音:“都讓你少喝點了,你這樣子回去,小心又要跪搓衣闆!”
沒想到會是個怕老婆的主,黎諾有些意外,嘴角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
車子啟動後,詹宴問:“什麼時候有空和我回京市一趟?見一下我家人。”
“能過幾天嗎?”黎諾還未聯系上南萊,有些放心不下,無法一走了之。
詹宴沒反對,問:“我的号碼還存着吧。”
黎諾點頭:“自然。”
“你的。”詹宴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黎諾輸完自己的号碼,将手機遞還給他:“詹總,依您的條件,找個優秀的姑娘結婚,不是什麼難事吧?”
何必要搞這出假的呢?
詹宴未答。
--
将詹宴送上飛機後,黎諾接到了齊駒銘的電話:“聯系上南萊了,她在醫院。”
黎諾立刻打車直奔醫院,後在換藥室見到了南萊:“怎麼回事?”
南萊低頭沒說話。
黎諾直覺不妙:“是不是許達通逼你做什麼了?”
南萊依舊沒回答,但擡眸看向她時帶着些許希冀:“姐,齊總和我說,你不打算離職了?”
“我離職單已經交了。”剛才是不好駁了齊富城的面子,沒想到齊駒銘還當真了。
南萊的目光瞬間暗淡:“那沒事了,我就是試鏡的時候不小心摔傷的。”
黎諾依舊懷疑:“你真去試鏡了?”
南萊點頭:“真的。”
思來想去,黎諾還是不放心:“南萊,就算解不了約,但是幫你換個經紀人還是可以的。”
她想着,隻要不在許達通手裡,總是好的。
但南萊并不這麼想:“不用了姐,許哥雖然之前對我不好,但他在公司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跟着别人也未必能有多好。”
“你确定?”黎諾再次确認她的想法。
南萊點頭:“是的姐,我已經決定了。”
既然如此,黎諾也沒再多說,畢竟她能做的也有限,離開醫院時,她發現詹宴半小時前發來了信息。
【别再叫詹總,盡早将稱呼改了。】
黎諾的心思還未從南萊身上收回,冷不丁看到這條短信,犯了糾結症,她故意将問題抛回去。
【你想聽什麼?】
飛機已起飛,黎諾過了良久才收到回複。
【除詹總,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