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沒有說話,顯然并沒有相信南宮春水所說。
“師父,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雷夢殺大笑,瞬間打破南宮春水的讀書氣質。
“李先生?”葉鼎之疑問看着南宮微雲。
淩雲公子顧劍門,清歌公子洛軒,柳月公子柳月,墨塵公子墨曉黑眼神齊齊的望着身着粉衣的南宮春水。
柳月帶有一絲不确定的疑問:“這是……師父?”
“怎麼可能,我們的師父是一位上了年齡對老人,怎麼可能會是他。”墨曉黑一臉嚴肅。
“師父也是一頭白發,他也是一頭白發。”洛軒望着笑語盈盈的南宮春水。
“劍三,柳四,黑五,軒六。”南宮春水忽然說出幾個名稱。
輕響一聲,柳月公子的折扇一下子掉落地上。
“師父?”在冷靜也不可能不震驚的顧劍門驚呼道。
“怎麼,這才多久沒見。”南宮春水撩了撩臉前的發絲,“疑問的話問東八,我現在可要辦正事。”
“你還是練了魔仙劍。”南宮春水歎口氣,“它已經再你心裡種下魔種了。”
“先生,這是我師父畢生所學,我身為他的弟子,理應傳承。”葉鼎之沒有猶豫的說出來。
“傳承啊。”南宮春水笑了笑,随後一擡手,“既然你說到傳承,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劍法練到幾層了。”
擡手之間,壓迫降落。
葉鼎之擡劍抵擋,半跪在地,汗如雨下。
“怎麼,不使出你師父傳給你的魔仙劍?”南宮春水一笑,再擡手。
葉鼎之雙膝跪地,他将玄風猛然插入地上,整個人感受着強大的壓制。
差距,原來如此之大,還是不夠強……果然還是保護不了她……
葉鼎之左眼透出一股紫色,右眼卻閃爍出熾烈的光芒,猛然一閉眼,強壓制内心的魔種,擡着頭看向南宮春水,喘着氣回答他:“我曾向先生發誓,此生此世,護她,愛她,我雖傳承師父的魔仙劍,但我知道,我還是不夠強,可我,不想讓她再離開我身邊!”
葉鼎之立着劍,一點一點站立起來,拔出玄風劍,長劍一橫,狂風似起,圍繞着劍氣瞬間爆發。
“我有三招,乃稷下學堂李先生所贈劍譜所學。”
“第一式——錦繡!”
劍氣越發麼猛烈,揮向南宮春水。
南宮春水站立未動,看着那一招揮過來,隻聽到“哐當”的聲音,那一招就像是砸到了一個巨大的銅鐘上。
南宮春水一笑,渾身皮膚上散出一絲淡淡的金光。
葉鼎之并不氣壘,擡劍。
“第二式——山河。”
南宮春水還是未動,就靜靜等着那招過來,熟悉的“哐當”一聲,盡數被攔了下來。
“不錯,可惜還是不夠格。”
忽然,南宮春水輕輕一跺,可就這很輕的一腳,導緻整個院子都在震動。
“這比試得有點過了吧?”雷夢殺連忙穩住自己,震動聲掩蓋着他的聲音。
“劍起!”葉鼎之怒喝一聲,玄風劍猛地飛起,他一躍而起,握住劍柄,身後出現無數的玄風劍,鋪天蓋地,遮天蔽日!
“昊阙劍。”南宮春水忽然說了一個詞。
“來!”他伸出手。
蕭若風身邊的那柄長劍瞬間出鞘,穿過衆人飛到了南宮春水的手上,他左手持劍,輕輕一旋,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你這什麼爛招式,小子,看好了。”南宮春水輕輕舉起劍,昊阙劍背後似乎慢慢顯現出一柄巨大的劍影。
顧劍門看着這一幕:“與我一劍之後,又同時頂住師父的施壓的情況下出兩劍,這一劍他接不住。”
“所謂千軍,可萬千劍,也可一劍。”南宮春水嘴中輕聲念道,一劍斬下,仿佛如百尺長劍,橫劈而下。
鋪天蓋地,無處可逃。
“劍去!”葉鼎之怒喝一聲,無數的玄風劍迎上那一劍。
兩劍相撞,強大的劍氣席卷而來,院子不堪一擊地的垮了,所有花草搖曳不止。
“傷及無辜啊!”雷夢殺望着那道劍氣越來越近,驚慌的大喊,“一個二個愣住幹什麼,跑啊!”
“來不及了。”蕭若風沉聲道。
那在那道劍氣離他們幾人越來越近,都準備好抵擋這道劍氣時,祝微雲擡腳上前擋住幾人,一掌揮出。
“止。”
勢不可擋的劍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又一掌揮出。
“散。”
滾滾灰塵散去,院中拔劍的兩人,一人完好無損,笑語盈盈的站着,一人衣袍上劍痕無數,躺在地上。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南宮春水微微歎口氣,輕聲響起。
“哪怕今日攔我的是萬人,我也要闖。”躺在地上的葉鼎之目光注視着向他跑來的人,聲音嘶啞地回答南宮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