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看着吧,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麼人,什麼毒都不管用。”祝微雲并未回答他的問題。
溫步平聽見阿姐這兩字,看了看祝微雲,轉頭對百裡東君偷偷摸摸問道:“阿姐?你娘什麼時候又生了一個?”
“步平舅舅,說來話長,有空再解釋。”百裡東君看着台上回答。
那面具人轟然倒地。
溫壺酒摸了摸腰間酒壺,正欲再喝一口。
可面具人忽然又筆直地站了起來。
那渾濁的眼睛慢慢地清晰起。
“好毒啊。”他忽然說起來話,“溫家人好毒啊。”
“這個聲音!”百裡東君聽着這耳熟的聲音。
“别聲張,他有自己要做的事。”祝微雲拉住百裡東君。
溫壺酒大驚,怒道:“唐靈皇,你敢說你們唐門用江洋大盜煉的藥人?你唐門好大的威風,找來一個這樣的金身羅漢!”
面具人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副年輕俊秀的面孔,他笑了笑。
唐靈皇拍案而起,縱身一躍落在了溫壺酒的身邊,他轉頭,望向那人,沉聲道:“你不是唐門的藥人,你究竟是誰?”
“在下南宮春水。”他的語氣雲淡風輕,“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
百裡東君無語:“這個老頭子,虧我還擔心那麼久。”
百裡東君緩緩說道:“舅舅,這就是我與你所說的,在唐門之外被人劫走的人,自己人。”
唐靈皇瞥了一眼溫壺酒,冷笑道:“原來是你的自己人!”
溫壺酒少有地對百裡東君厲聲道:“你這朋友若是會被人這麼輕易劫走,大概這個人差不多就是天下第一了!”
”南宮春水笑了笑:“行了,來了就不要廢話,機會隻有一次,可都看好了。”
随後一擡手。
擡手之間,氣象自在,地上無敵。
瞬間跨境,入自在地境。
南宮春水一笑,再擡手。
人間不夠,天上逍遙。
人間可見至高境,逍遙天境。
溫壺酒和唐靈皇汗如雨下。不過梧桐院之中,隻有他們覺得壓迫感如此之深,三步之外,百裡東君等衆人并無感到任何異樣。
可唯獨祝微雲,一下子被壓半跪在地上,神色痛苦,百裡東君正想抵擋,便被傳音叫住别管。
從壓迫感中退出來的辛百草卻心有餘悸,走在祝微雲旁邊,感慨道:“是個高手啊,小丫頭,還能站起來嗎?”
“可以。”祝微雲強忍着寒毒肆無忌憚的沖撞,嘴角流出一絲血,顫抖緩慢地站起來。
南宮春水歎了口氣,又伸出手掌,作勢要往上揮:“老頭,怎麼樣,要不再擡擡?”
衆人皆驚。
可謂大驚失色!
正屋的房門猛地打開,抽着旱煙的白發老爺子望着這邊,虎視眈眈!
南宮春水的手真的就那麼往上一擡,天上驚雷乍起。
祝微雲連忙嘔出一口血:“你再擡,你的事沒辦成,我的命倒沒了。”
南宮春水聽完笑若春風,手一放,溫壺酒和唐靈皇的壓力驟然消散,祝微雲感受着内力壓制散了些。
“來吧,一起來吧。用你們最強的毒最狠的毒,一起來殺我吧!可不要留手哦。不然……”南宮春水眉毛一挑,“我可是好殺了你們的!”
南宮春水一躍而起,長袖微翻,便有雷霆氣概。
唐靈皇點足一掠,忽然擡手一揚。
無數的暗器朝天飛起。
唐門梅花針,朱顔小箭,菩提血,閻王帖,生死輪!
唐靈皇幾乎将袖中所有的暗器都甩了出來,那些暗器飛至空中,又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萬樹飛花。”司空長風喃喃道。
隻聽到“叮叮叮”的聲音,所有的暗器就像是砸到了一個巨大的銅鐘上,都很快地摔落在了地上。
南宮春水一笑,渾身皮膚上散出一絲淡淡的金光。
唐靈皇一愣,驚道:“金剛不壞神通。”
“果然是佛門人嗎?”溫壺酒在唐靈皇使用萬樹飛花的時候,已經在瞬間掠到了南宮春水的身後,擡起一掌就朝着南宮春水打了下去。
南宮春水又是一笑,點足一掠,撤到了唐靈皇的身邊,他重重地喘了口氣,說道:“道家絕學,靈虛步。”
“這究竟是個什麼人,怎麼能同時精通佛門、道家兩門絕學?”唐靈皇沉聲道。
“盡鉛華,不染塵。”南宮春水忽然說了兩個莫名其妙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