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溫壺酒起身就要跳上台。
“等等。”溫步平急忙一把按住溫壺酒,“這麼着急幹什麼,老字号溫家,怎麼能是一開始就上場的?”
半響之後,才終于有人耐不住了,一步踏到了台上。站在台上的是一個女子,穿着一身紅衣,體态婀娜,以黑紗遮面,一雙年輕的眸子裡卻藏着無限風情。
“果然是五毒門。”溫壺酒聳了聳肩。
台上那女子從腰間掏出一把長忍,長刃上閃着紫光:“此乃淬滿了劇毒的毒刃。毒名鈎吻,此毒世上無人可解,就連我們五毒門也一樣。”說完後,女子微微側首,往台下一看。
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對視一眼。
司空長風遲疑道:“你。”
“哈?”百裡東君吓得半面撤回祝微雲後面:“她在看我!”
“一眼看衆生,夠媚。”祝微雲目視台上女子笑道。
女子轉過頭,縱身一躍而出,手中利刃沖着面具人猛地劃去。
可面具人雖然失了神智,忽然一道金光罩抵擋住利刃。
“這是!”溫步平低聲一呼。
“佛門的金剛護體功法。”祝微雲回答溫步平。
溫壺酒眉頭一皺,“我曾經毒過白馬寺的一個和尚,他用對就是這門功法。唐門抓來的江洋大盜,還會佛門武功?”
五毒門的女子原本以為一擊已經得手,可是對方卻一掌就化去了自己的毒,不禁有些懊惱。
“林秀,退下吧。”有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在台下響起,想必台上姑娘的師長。
被換做林秀的年輕女子咬了咬牙,忽然俯身。
“不可!”台下的中年女子大呼。
可林秀卻視若罔聞,手重重地往地上一按。
無數的小蟲從她的袖中爬了出來,瘋狂地沖着面具人跑去。
毒蟲沖着青銅面具人狂湧而去,可那面具人卻張開嘴,猛地一吸,竟将那些毒蟲一股腦地吸入了嘴中。
不得你來咬我,我先把你吃了。
“瘋了吧。”林秀一驚。
可面具人竟然一邊咬,一邊吐。那些蠱蟲竟被他硬生生地咬成了渣子,最後吐在了地上,最後還用腳使勁地踩了踩。
“好惡心……”百裡東君一陣反嘔,又站上來擋在祝微雲面前。
“其實沒什麼惡心的,蠱蟲都是半死之物,身子早就幹了,就跟嚼樹根沒什麼差别。”溫壺酒說道。
另外四人同時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溫壺酒急忙解釋:“我沒吃過啊!”
祝微雲幹笑兩聲:“溫先生的口味真獨特,真獨特。”
“我真的沒吃過啊!”
話語之間,隻見林秀已經被忽然暴起的面具人一拳打飛到了台下。百裡東君見狀,立刻躍起正接下那姑娘,卻被一根鞭子纏上,又飛了回來,司空長風拉住站立不穩的百裡東君。
溫壺酒伸手扶額:“小百裡,舅舅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她們門派不會有哪個男人碰了!要麼殺死,要麼嫁給他的說法吧?”百裡東君惴惴不安。
林秀落地後眉頭微微一皺,白了一眼百裡東君,又看看了剛剛把他拉回來的祝微雲,沉默了一會便回到了五毒門隊内。
“那倒不會,可你若看了她的容貌,就真的要娶她了。”祝微雲看了一眼百裡東君,一臉笑意,忍不住調侃道,“不過,那姑娘也挺美。”
百裡東君長舒了一口氣,急忙道:“那不行,我可是跟别人有約定了的。”
祝微雲含笑沒有回他,轉頭的溫壺酒說:“溫先生,我賭,你們在座的任何人都毒不死他。”
祝微雲聲音不大不小,衆人看着那位口氣猖狂的女子,敢在唐門說出這話,好大的膽子。
坐在高台上的唐憐月嘴唇微動,發出極輕的聲音:“大師兄……”
唐靈皇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我自有分寸。”
台上的面具人聽見之後嘴角微微上揚。
“那就賭!”溫壺酒一步踏在台上,舉起腰間酒壺,仰頭就是一口,“我叫溫壺酒,我來會會你!”
藥王辛百草歪了歪腦袋,一臉不屑:“這個愛出風頭的家夥。”
溫壺酒喝完酒,擦了擦嘴巴,忽然一步掠出,直逼面具人而去,一掌打去。
溫家最直接的下毒手法,毒砂掌!
但是卻被面具人一掌接住了。
溫壺酒忽然張嘴,方才喝進嘴中的酒忽然變成一團水汽,沖着面具人撲面而去。
随即面具人就像忽然失了力道,原本接着溫壺酒的掌垂了下來,溫壺酒見狀,輕輕抹了一下胡子,一根胡須被抹下刺出,擦過面具人的脖子,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最後再一掌毒砂掌,把面具人打飛了出去。
先用一劑醉夢往生卸去他一身内勁,再用一劑芳華刹那見血封喉,最後補上一掌毒砂掌,這要是都不玩完,那就真的是是大羅金仙了。”溫步平得意道。
“錯了,他就是大羅金仙。”祝微雲望向台上回答溫步平。
百裡東君疑惑道:“阿姐為何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