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需要那麼複雜嗎?一見鐘情還不夠?你不信那問小師姐的看法。”
祝微雲邊走邊聽,忽然被拉入進去,看着百裡東君:“不需要複雜,喜歡便是喜歡了,愛不需要任何理由。”
祝微雲說完越過李先生站在百裡東君眼前,忽然把他手中的不染塵拔一半橫在百裡東君面前:“可你想名揚天下卻隻是因為她的一句話,百裡東君,你喚我師姐的那一晚,我曾給你說過,劍修者,以劍入道劍心通明,以劍為伴以劍正道。”
“我知你的道還未找到,你要知道,你走的道,是你自己跟着心選出來的道,你更需要知道這江湖之争,亦是朝堂的紛争,你可以喜歡她,但請你不要失了智,倘若你喜歡的人是敵國之人,她要攻打你的家,你說,你該怎麼選,是家國還是情愛?”祝微雲随手就把不染塵收回去。
李先生轉了轉眼球,拍了拍百裡東君,趕忙的溜了。
“東君,喜歡一人沒有錯,愛一人也沒有錯。”祝微雲看着百裡東君沉默不語的樣子。
“小師姐,東君明白了,請小師姐放心。”百裡東君抱着劍拉着祝微雲向李先生趕去。
祝微微搖搖頭,她知道百裡東君這是逃避,他會想清楚的。
景玉王府内。
蕭若風正與自己的兄長在飲茶。
景玉王吹了吹茶水,緩緩道:“有人看到李先生帶着那葉雲……也就是葉鼎之離開了。”
“消息倒快。”蕭若風點頭。
“葉将軍是個好人,也是個忠臣。”景玉王很随意地說了出來。
蕭若風答得更随意:“葉鼎之也是個好人。有他父親的風範。”
“若風,你說這次李先生出手會不會……”景玉王放下茶杯。
蕭若風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兄長放心,先生沒有要卷入朝堂之争的意思。”随後指了指桌上的糕點,“兄長,二師兄的小女兒寒衣想吃這青玉糕,我等會帶點回去。”
景玉王笑道:“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學堂之外。
一隊人馬正匆匆而來,馬車之上畫着神鳥大風旗,是北離蕭氏皇族的标志,應是宮裡派來的人。
雷夢殺與洛軒出門迎候。
馬車停了下來,穿着紫靴的年輕太監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李公公?”雷夢殺認了出來。
是在禦書房當差的太監,在宮裡的地位僅次于五大監。
李公公挽了挽帽檐邊的珠子,看了雷夢殺和洛軒一眼:“喲,好久不見灼墨公子與清歌公子了。”
雷夢殺和洛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不知李公公所來何事?”
“陛下傳祭酒先生入宮。”李公公緩聲道。
雷夢殺和洛軒相視一眼。
學堂畢竟是北離皇朝所設,也算是朝中機構,自然也有官員監管,而這學堂主管者的官職便是祭酒,外人尊敬,多稱一聲先生。而能做稷下學堂祭酒先生的,自然也隻有一人了。
“師父,好像出去了。”雷夢殺回道。
李先生身為祭酒,未上一次朝,就連年祭也未曾參加,擺明了是不想參攝朝政,皇帝陛下一直通融以待,怎麼今日忽然前來傳召了?莫非是因為葉鼎之的事情?難不成她的身份……
李公公笑了笑:“咱家可以等。”
“不用等了,李公公,我們去吧。”一個帶着幾分慵懶的聲音響起,衆人尋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李先生與那百裡東君正緩緩走來。
“祭酒先生,許久不見了。”李公公恭敬地行了一禮,随即眼神瞥了一下百裡東君,“這位就是……”
“多嘴了。”李先生幽幽地說了一句。
李公公急忙退了一步,伸手道:“請。”
李先生一步躍到了馬車上,笑道:“皇宮,許久沒去了。”
望着馬車快速地離開,百裡東君困惑地看了雷夢殺一眼:“二師兄,師父怎麼會被突然喊去宮裡?”
“或許是因為葉鼎之吧。”雷夢殺喃喃道,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看了百裡東君一眼,想起還居住在閣院中的人,“又或者因為……”
百裡東君和雷夢殺走在學院中剛跟謝宣交談完,兩人走在學院之中:“二師兄,我有個事要問你。”
雷夢殺點點頭,看着他。
“如今我也算是正式拜師了對嗎?
“當然。儀式不都走完了嗎?”
“我拜師是為了什麼?”
“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