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東君一說完雷夢殺就看見掌櫃跑過來,手裡拿着一堆單子,連忙的閉上了眼睛,打着呼。
“賬單。”掌櫃的手顫顫微微地遞了過去。
蕭若風接過賬單,頭更疼了:“師父不是隻撞出了一個洞嗎?為什麼整間店的損失都要我們來賠償。”
掌櫃遲疑着:“這……”
“對啊,東八,是誰那麼大膽子,敢和師父打架也就算了,這錢不賠就跑了,咱們得跟他要啊。”雷夢殺瞬間站起來走到百裡東君和謝宣中間坐下。
百裡東君一語心長回答道:“是啊,但怕是有些困難,此人是劍仙雨生魔。”
“雨生魔?”雷夢殺戲谑地看着蕭若風,“怪不得葉鼎之和小微雲跑了呢,看來得讓老七破費了。”
蕭若風滿臉心累,把賬單遞給店小二,“行了,拿着這個單子,明日去景玉王府裡領銀子吧。”
“得嘞。”掌櫃接過就走了。
“都醒醒,醒醒了。”蕭若風喊了喊,拍了拍桌,“這要被外人看到像什麼樣子,還稱什麼八公子。”
洛軒擡頭看着頭上洞,滿臉疑問:“這是?”
“師父弄的。”蕭若風無奈道回答。
一直在坐在那裡的雷夢殺站了起來:“哎,對了,謝宣,忘了告訴你了。這個明年的公子榜啊就要變成北離九公子,我們幾個已經把他的名号都想好了。你聽聽啊。”
“九公子——酒公子。”
“一語雙關啊,怎麼樣?”
“湊合。”謝宣淡淡地回道,“不過你早就醒了,你是在裝睡,是怕掌櫃的把賬單給你。”
雷夢殺比了一個噓:“别說破,哈哈哈哈哈哈哈。”說完出門了。
天啟街道。
士兵拿着一張畫像問着路人:“這個人見過嗎?”
“看看,沒見過。”路人看了看搖搖頭。
“沒有,沒見過。”另外一個路人。
士兵:“再仔細看看。”
“真沒見過。”商販低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兩位士兵拿着畫像走了,百裡東君,雷夢殺,謝宣三人跟着後面。
“又有人被通緝了呀,也不知道犯什麼事了,這年頭,哎。”雷夢殺無奈的指了指,轉身跟上了謝宣,“謝宣!”
“反賊長得還挺眉清目秀。”路人指着畫像看着。
“昔日将軍府餘孽,說不定啊,以前還是個小将軍呢。”
百裡東君聽見這對話停住了腳步,眼神呆愣的看着公告欄上的通緝犯,眼泛淚光從畫像上望下看去。
“葉鼎之原葉雲,昔日将軍府餘孽。原來……”百裡東君似慶幸又激動。
旁邊坐了一個拉二胡的老頭悠悠說着:“醉起樓台信步,雁聲驚得側目,追雁入寒路,忽億生死别渡,謬誤,謬誤,回首不見來處。”
雷夢殺顯然已經知曉了葉鼎之的事情加快腳步回來找百裡東君:“别沖動,老七他們已經知曉了,在回學堂了,我們快走吧。”
百裡東君看着畫像回過神來:“對,學堂,回學堂。”
稷下學堂,閣院。
祝微雲拿着蕭若風給的通緝犯,左右看看,對比了一下葉鼎之:“畫得挺醜。”
“我已經安排好人護送你們出城。”蕭若風看着兩位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葉鼎之一直望着門外,聽見蕭若風的話笑了笑:“多謝小先生,但不能連累你,别擔心,明日卯時就走。”
蕭若風轉頭看向祝微雲:“你也要……”話還沒有說完,百裡東君和雷夢殺回來了,雷夢殺感覺到他在這裡不太好,轉走到蕭若風旁邊。
故人相見,百裡東君站在門口未動,葉鼎之亦看着百裡東君。
“東君。”葉鼎之笑道。
“雲哥。”百裡東君走上前,伸出掌握拳和葉鼎之用力地打了一下,“沒死啊。”
兩人相抱在一起。
蕭若風和雷夢殺直覺轉頭看向祝微雲,誰知道她拿着筆在畫像上描來描去,眼神都不帶看這邊。
兩人松開拍着對方的肩。
“雲哥,你沒死,真好。”
“所以别再一提起我時,就一張上墳臉了。”葉鼎之嘴角微微一揚,“要死你先死,實在不行一起。”
李先生輕輕咳嗽了一下:“君子相識,三言兩語就夠了,不要婆婆媽媽的,絮叨個沒完。”
蕭若風,雷夢殺:“師父。”
李先生站門口看着葉鼎之,沉聲道:“你随我過來。”随後看着偷偷摸摸的祝微雲:“雷二,老七,看着你們她,她要是偷聽,該打就打。”
祝微雲有些無奈攤手看着李先生。
蕭若風露出一種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是。”
學堂外。
“明日卯時,我送你出城。”李先生看着葉鼎之。
“先生,隻有我?昭昭她……”葉鼎之話未說完便被李先生打斷了。
“她不能跟你走,你護不了她,連你師父也護不了,你若想帶走她,那就隻能變強,強到世上沒有任何人敢動她。”李先生望着隔院的方向,“三年前,若不是你心軟救了她,或許她已經不在世上了,葉鼎之,在她面前,我不是什麼天下第一,隻是一位長輩,以你現在的能力,我無法把她托付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