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免一愣,認真的想了想,隻想到自己從三長老那裡拿回的一封書信,寫着是給佘歲的,但他那時候應當與佘歲隻有幾面之緣,真不知道寫信做什麼,明明有事傳音更好。
不對不對,佘歲怎麼會知道自己有東西沒給他?他甚至連想都沒想過這事,直接忘得差不多了,除非……
謝免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年年,你怎麼能大晚上的翻窗進我廂房?雖說我不會被吓到,但也沒必要啊。”
除此之外他真想不到佘歲為何會知曉書信一事,總不可能三長老出關給佘歲傳音了吧?他有那麼倒黴?前腳才出樂門,三長老後腳就出關?
“那倒不是。”佘歲湊到謝免跟前,一手輕放在謝免胸脯,直直的看着他,“夜襲多沒意思,人醒着可比睡着了有意思。”
謝免耳尖一紅,身子都僵硬了幾分,雖說這并非他與佘歲離得最近的一次,但還是初次這般的近說話,隻需一個微微的低頭兩人便能碰上。
“再說了,我每次去你房中你都是醒着的,謝了。”佘歲倒退了一步,向謝免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後便轉身上了樓。
看着佘歲手中的書信,謝免下意識的抓,卻慢了佘歲一步,讓佘歲拿着書信走了。
“謝老大今後的日子難過咯。”見此景,陸由堯搖了搖頭。
花鶴不解的看向他:“為何?”
他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
陸由堯迎着兩人好奇的目光笑了笑道:“一個既能打又能說的,謝老大能有什麼趨勢,本還可靠着大佬不知世道黑暗,但誰知謝老大連大佬的靠近都接不住,等到大佬明白一些事情隻是時間問題,但謝老大這……可不是時間問題。”
道侶之間若是有一方易羞,那易羞的那一方自然是被動。本來平日裡見謝免總是同佘歲說笑,說起什麼來也是巧舌如簧,還以為他是主動的,誰知……不過,有時候也真不一定。
“喲,小陸雖才一千多歲,但想不到懂這麼多,定然是經曆過不少吧?”謝免剛走近就聽見了這一句,順勢坐在了陸由堯的身旁,一手繞過他的脖頸,一手捏住陸由堯的臉,笑着說道。
謝免下手雖說不重,但疼是真心的疼,陸由堯的眼中瞬息間便挂上了淚水,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謝老大,我錯了。”
謝免的力度加重了幾分,陸由堯的淚水也随之落下,但他的面上還是挂着笑同陸由堯開口:“你怎麼了?你錯在哪兒了啊?我怎麼不知道?”
見謝免這樣,微棠抓了把瓜子塞進準備開口的花鶴手中,并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我真的錯了,我不敢了……”話才說出口,陸由堯就覺得這話多少有些熟悉,他貌似前不久才對謝免說過,甚至還跟謝免保證過,不對這是兩個事啊!
“小陸,是我沒收拾到你給你膽了是吧?”謝免将陸由堯的臉轉到自己面前,笑着拍了拍陸由堯的臉頰,“不過,你還得慶幸這隻是汝漠,而不是岙谷,否則挨收拾了可别找我。”
就席今朝那護佘歲的樣,就算你說佘歲半句不好都會被席今朝說回去,若是知道陸由堯在這兒将佘歲與他一同說,那席今朝不得瘋,要知道席今朝可是從拜入撫禍仙君座下就喜好上了佘歲的,雖說至今還沒成功。
“在岙谷是不可随意言論他人,會受罰的。”花鶴見陸由堯面露迷茫,很是好心的開口。
陸由堯點頭:“不會有下次,謝老大我真的錯了。”
“出門在外你給我收到點,我可不替你背鍋,這種話少說為好,無論與誰有關。”如今哪怕不再岙谷,沒有席今朝,那還有一個重睛啊……就他們幾個誰打得過重睛啊?隻有佘歲打得過吧。
就在謝免說完這句話後,重睛就從外面飛了進來,見他們幾個坐在角落處便落在桌上,拿起一個橘子問:“年年呢?”
正準備拿其他瓜果吃的花鶴因重睛的到來收了手:“師兄回房了。”
“那好。”重睛拿着橘子就飛走了。
謝免看了眼飛走的重睛又看向陸由堯,面上寫滿了看見了吧。
“看見了,明白了。”他怎麼就忘了佘歲旁邊還有一個重睛呢,就重睛對佘歲護的程度與對謝免的不屑模樣,若是重睛聽到他将佘歲與謝免一起說不将他的羽毛全給拔了才怪。
‘他們的羽毛顔色都各不同,你的呢?’
低沉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将陸由堯再次帶回了那他怎麼也逃不出的牢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