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看着出現在國王為他們安排遊玩船上的生念諾與什厘悠,謝免有一瞬的疑惑,就在花鶴很高興的想向謝免他們說這兩位是誰時,謝免開了口:“琴女與第一美人的妹妹?”
見謝免猜出身份花鶴多少有些失落,但還是發覺了謝免話中不對的地方,連忙糾正道:“老大你說錯了,生姑娘就是八荒第一美人。”
的确沒有關于八荒第一美人有兄妹的說法,但這……
謝免眉色帶着遲疑:“認錯了嗎?我不久前的确在憶月國見過一位……”
“那是我的兄長,這位公子的确未說錯。”生念諾上前塞給謝免一錠銀子。
謝免低頭看着手中突然多了的一錠銀子,方才要脫口而出的話突然止住,其實八荒第一美人是男是女,是不是兩個人也不是很重要的。
謝免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從懷裡摸出一塊黃金塞進佘歲手中:“金子給你,我拿銀子就行。”
“多謝。”佘歲對此倒沒意見,而是将金子随意的塞進了衣袖之中。
将銀子放好後,謝免又發覺不對勁的地方,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迷魂咒但凡是個有修為的都會,對于生念諾魚什厘悠二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不過,花鶴與陸由堯和她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傳聞中,琴女與天下第一美人總是結伴同行,兩人相伴遊曆于八荒之中,因此便有了琴女在何處美人便在何處的傳言。
起初謝免是不信的,特别是在憶月國見到了生文尋,而如今看來是真的了,畢竟天下第一美人都有兩個,一個與琴女同行,一個在其他地方逍遙。
船帆啟航,謝免依稀的從陸由堯同生念諾她們的對話中得知幾人是在軍營相識,至于花鶴與陸由堯為何會去軍營,謝免想到那個當時與他們同行的乜盛寒多多少少也猜出了緣由。
“呦,國師怎麼也與我們同船了?根據國師的地位不應該在這艘船上的吧?”謝免正吃着瓜果,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自己身旁走過,在看見那數不清的珍珠時,很快便确定了來者的身份。
微棠停下,見謝免一人,不由得問出聲:“我在這兒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反倒是老大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大佬不應該和你一起的嗎?”
陸由堯同她說過,隻要佘歲沒睡,謝免與佘歲就是在一起的,幾乎不可能分離,除非是有什麼事情的情況下,但如今事情都已經解決完了,怎麼這兩人不一路了?剛剛上船時兩人不還在一起嗎?有問題!
聽到微棠的這番話,本就臉色不好的謝免臉色更差了,鬼知道為什麼重睛會突然叫住佘歲,并将佘歲帶離了船帆,若不是他沒理由把佘歲拉住,他怎麼可能如今一個人在這兒?
見謝免臉色逐漸陰沉,微棠便自覺的離開,雖說謝免隻不過是凡人,但她可不相信平凡的一個人能被花鶴與陸由堯叫做老大,花鶴能解釋為心思單純,陸由堯呢?因為佘歲?也不至于吧……
微棠離開之後,謝免有些惆怅的看向海面:“年年不會生氣了吧……”
他也隻是想問問那位仙尊的事情,到時候去岙谷找也能找準确,若他傷的人不是那仙尊也有可能,畢竟巧合這種事情還是存在的,雖說在他面前存在的可能并不大就是,他也隻是想彌補那位被他情傷的仙尊,破鏡重圓什麼的他絕對沒有想法!
平靜的海面上,佘歲借着靈力在海面上平穩的行走,聽着重睛的話,時不時的點點頭。
“年年,對于他的事情你可有了抉擇?”重睛将所有的事情說完之後突然話鋒一轉,雖沒說人名,但佘歲也聽得出重睛說得是何人。
佘歲微愣,方才的淡定一掃而空:“前輩此話何意?”
重睛飛到佘歲的肩上,替他一一算了下來:“年年,你看啊,如今所見到他的除了沒一部分的記憶,沒靈力和無法接觸靈力之外幾乎沒什麼問題,甚至可以說是當時還沒修仙時的他,隻不過換了面容與身份,你說誰會大費周章的這般?若是說他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的這個打算極有可能會與你背道而馳,倘若他是為了八荒好,那他便不會讓自己毫無靈力,更不會讓自己還記得自己還是八荒持劍者一事。”
“前輩的意思是他想擺脫這個身份?”這個可能他也不是沒想過,但為什麼?明明隻需要同他說一句的事,為何要這般大費周折?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能?他記得自己是至雲仙門的門主,記得自己身邊的所有人,記得自己是持劍者,甚至記得席今朝與他所認識的所有人,唯獨忘記了守陣人。”說不是想擺脫這身份它都不信,早知道在佘歲尋找持劍者時它就該出來的,否則又怎會這般。
記得所有人,唯獨忘記守陣人,這怎麼可能?
發覺到這話有點重,重睛連忙找補:“但你們人族的記性向來都不好,他也不一定記得所有人,但關于持劍者的事情年年你的确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佘歲垂眸:“多謝前輩教誨。”
他本就該好生想想的事,但奈何年少時太過心高氣傲,以為所有的事真的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救命……救救我……救命,我不會水……”
一道急促的呼救聲突然響起,将佘歲從思緒之中拉回。遼闊的海面一旦有人呼救聲音也會傳遠,因此離佘歲他們有段距離的花鶴他們也聽到了呼救。
“出事了。”重睛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呼救。